操场奇遇记

济南的夏天热的厉害。

就像现在,一从宿舍出来,热浪直扑门面。生来怕热怕的厉害,白天几乎不敢怎么动弹,吃个饭要洗好多次脸,也没什么胃口,于是我说,又到坐等瘦十斤的季节了。

今晚操场上人明显少了很多,大概是端午都回家了吧。前几天母亲节,给妈妈寄去的衬衫说是很喜欢,其实母亲哪是喜欢子女的礼物呢,她是喜欢你以及你记挂她的心。

昨天学姐发朋友圈说,回家是最好的礼物。我也想把最好的给爸妈,可是我回不去啊,所以我现在只能坐在操场上看着奔跑的人群,以及附近居民带着孩子来玩,孩子们的笑声很好听,比耳边的民谣好听许多倍。

热浪中偶尔夹着一丝微风,吹在皮肤上凉凉的,打在心伤暖暖的。像极了十年前的夜晚,吃过晚饭写完作业熄了灯,外婆带着我坐在庭院里,伴知了不厌其烦的叫声讲着古老的故事。

老友说跑步跑的是一种感觉,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没跑步的感觉。只是喜欢大汗淋漓的时候躺在草地上,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全世界都很美好,耳边的孩童声有如天籁,仰面死死地盯着没有星星的天空。

每天这个时候是我最平静的时候。

从小离不开药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到了夏天,白天尤其嗜睡,夜晚却异常清醒。

睡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傻莹回了家,乐欣也不知去了哪。眼前所到之处不交人影,感到突如其来的一阵害怕,像是某个春节前夕好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长大以后,对我们来说,爱是越来越心口难开的字眼。说得重了,怕对方消受不了,说得轻了,无法表情达意。越来越习惯把一切喜欢与爱藏在心底,就像是个赌徒,在赌,究竟谁能穿过荒漠发掘真金白银般的情深似海。

可是谁又在乎你情深与否。地球依然转的不紧不慢,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早上迷迷糊糊地听了两节高数课,可能是没睡醒吧,不知道我是在听课还是听世界,耳边什么身边声音都有,哭泣的狂欢的柔和的冰凉的,一度以为得了幻听症。

直到看到徐老师发来的邮件,才发现原来我还有事要做,或者是说,原来我还可以做一些事。

然后看到璠的留言,才真正意识到我存在于人间,有亲人有朋友,有喜欢有厌恶,有冷漠也有热血。

人的存在感原来是需要依托他人体现的。浩瀚宇宙,渺小如人,可能只有互相依托才能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所以,叫人类。

刚才看到手机的提示消息说流量不多了,才想起前天给傻乐欣开热点浪费了好多流量。

这孩子打游戏,可很少打赢,喜欢用蹦蹦跳跳的鲁班七号,上次拿我的号打人机输了,于是我好几天不敢开局。

我很羡慕这比我小两岁的这小孩对阴阳师的热情,以及她好像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是我老了吗,不可能啊,我才十九岁。

碰到故人了,嗯,就是上次说要请我去他家吃饭的小孩,他跑过来喊“啊,妈妈这个姐姐我认识”,愣了很久才认出是他,还是小孩的记忆力好啊。我翻出当初拍的照片给他看,他乐得不知所云。

小孩问我在看什么,我随口说赏月,吓了一跳,哪有月亮。我记得两年前某人总会问我在干嘛,不管晴天雨天,我的回答总是在赏月。所以那段日子我好像透支了所有的“赏月”,许久不说,今天忽得就说出来了。

说出口就说出口,没什么大不了。就像我从来都学不会后悔,死性不改一如既往的任性。

爱就爱了,恨就恨了,没什么大不了,这改变不了济南的热。

我这人做事没什么耐性,这么些年坚持下来的只有阅读,像是融进了生命。这些个月坚持下来的只有跑步,像是比时间还有效的良药。

夜还未深,家长们带着孩子回家了,跑步的也基本歇了,草地上坐久了有点潮湿,我该回去了。

世间凉薄,唯有操场和书本,也就是跑步和阅读不可辜负,我该回去阅读了。

感谢你看完我这些碎碎念,亲爱的你们,端午假期快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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