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通知律师,让把离婚协议书寄给莫敬轩,于江斐来说,是斩乱麻的最后快刀。然而莫敬轩那边始终的沉默,让江斐有些心神不宁。
并不是第一次,但是江斐很难得地,出现在了政府大楼。
徐安在接到电话说江斐到来的时候,一瞬间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接通莫敬轩的内线,徐安一板一眼地告知他的顶头上司,夫人来了。徐安摸不清,莫敬轩要怎样度过这个劫难。
江斐出现在莫敬轩办公室外的时候,朝着徐安微微点头示意,也不说话,连秀挺的鼻梁都显出冷漠的意味。
莫名地,徐安便打了个冷颤,“市长这会有个紧急会议,夫人您稍等一下。”
硬着头皮,徐安将莫敬轩临时安排的会议告知江斐。
江斐闻言微微挑眉,“之前我有寄一份文件过来,不知道徐秘书有没有收到?”
“夫人寄过来的吗?”徐安装作一脸无事的模样,打开了莫敬轩办公室的门,“您在这里稍等市长,我这就去找找看。”
瞧着转身离开的徐安,江斐总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对于徐安而言,莫敬轩和江斐,是棋逢对手的阎王,他们要掐架,最机智的办法,便是离得远远。
莫敬轩想要用拖字诀,也得看江斐答应不答应啊。
而为了拖住江斐,临时召集了办公室会议的莫敬轩,明显地心不在焉。
办公室主任看着年少有为的莫副市长皱着眉头一直转动着左手上的婚戒,做报告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在徐安及时出现,吸引了莫敬轩的大部分注意力,让他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稍有安稳。
接收到徐安的示意,莫敬轩也很是头疼。他突然间,就理解了何子安当年明明知晓了苏软怀孕,却又只能放手那丫头离开的心情。
有时候,自己的女人太过独立优秀,也真的是甜蜜的苦恼。
本就是临时的会议,即便莫敬轩不乐意,不过一个小时,他便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毕竟,他已经让江斐等了这么多年,之前不觉得,现在却是再不忍心,让她一个苦等。
这段日子,两人的关系不上不下。江斐的离婚协议书,算是彻底将这温吞的现状给改变。
江斐本想等着莫敬轩出来,只是连日的高强度工作,让她不自觉在莫敬轩的办公室沙发上,浅浅睡了过去。
莫敬轩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斜斜靠在沙发上的江斐。
只是未等他放轻手脚,江斐已然醒来。
“你来了。”莫敬轩抢在江斐说话之前开口,“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再给我半个钟,我们回家聊。”
江斐闻言,神色微动,倒也没有反驳他。本来就是私事,也不合适在办公室聊,她只是没看到莫敬轩的回复,觉得诧异,是以才来看上一眼。
闭上眼,江斐没有应话,却是继续小憩。
待到莫敬轩处理完公务,也没有再劳烦徐安,莫敬轩自己开车,载着江斐回到了家,他们俩的家。
因为两人都要上班的缘故,小宝贝拜托给了爷爷奶奶,是以家中,唯他们二人。
回来的路上,察觉到莫敬轩有些苍白的脸,江斐没有多言,却是在回家后便打开了冰箱,就着冰箱里的食材,随便炒了几个小菜。
莫敬轩的胃病不算很严重,但是不按时吃饭犯起病来,也是麻烦。
只是等江斐吧菜端上桌时,发现桌上多了一杯酒。而莫敬轩则手里拿着一只装了半杯酒的杯子。“这是药酒么?喝着还不错。”他指了指对面那个杯子,“我也给你倒了杯,不介意吧?”
江斐脸色一变,别了别耳发,神色有些古怪,却也没说话。
一餐饭吃完,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吃完饭,莫敬轩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稳如泰山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的内容无聊至极,他偏偏看得很投入,旁若无人。
江斐洗好碗出来,见他还在客厅,挑了挑眉:“你该回去了。”
“我以为,你会想要跟我谈谈的。”莫敬轩苦笑,解开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家里有点热。”
江斐眼皮一跳,“有么?还好吧,你先回去吧,我们明天再谈。”
莫敬轩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江斐,哑声问:“刚我喝的那个酒,是不是有点问题?”
气氛有点微妙,江斐语调模糊:“啊?不会吧?很普通的药酒啊。”
江斐只觉得心思旖旎,往深处了想,觉得不太对劲,蹙眉道:“小狒狒,你说实话,那酒到底……”
“你啊,该走了。”他话音未落,江斐已然上前,拉着他推他离开。
在江斐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的时候,下腹的灼烧和疼痛,让答案不言而喻。而莫敬轩眼前已经开始一片模糊,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
他捉住她的手巧施力,往左一带,她跌进他怀里。
“你还是去冲个冷水澡吧……”她强装镇定,“那酒是幼南带来的,壮阳的……”
“天气这么冷,冲冷水澡会感冒。”莫敬轩紧紧抱住江斐,热气尽数喷在她的颈侧,“没关系,让我冷静一下就好……”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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