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讲述人王谦德

【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讲述人王谦德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8年12月2日,阴 ,周日

按:日子如白河的水缓缓流过。在没有丝毫察觉的时候,一些人,一些事,总是跃然纸上。我在翻看帆布包里的笔记本,那是社区漫步在老南阳偶遇的老南阳。人事日相催,没有人怎有事,没有事怎思人。有的人事放一放,反而如陈酿,越发醇厚绵长。可能当时就说那几句话,但记下来可能就会对别人有所启发,而这无疑就完成了一个相互碰撞和凝聚的使命。

上个月的某天下午,我又沿着马坊坑走一趟,具体去哪里干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当然,我是去找老南阳。一个人,一辆,一支笔,在窄巷,静悄悄,偶有人经过,也大多是老熟人。那天,没有太阳,也没有雾霾,三点多,从孙家楼出来沿解放路走到马坊坑。这个地名特殊,故事也多。不过,遇到的人也不一定都知道,就像窦跃生老师在关帝庙旁住了三十年不知道这个庙一样。

从解放路到马坊坑东西正对住的地方是个横平竖直的转弯。这里有一个水泥条,几户人家,两个垃圾桶,还有四中院墙和对面的小红楼,不时有狗过来。对面的电话线上挂满了老丝瓜,丝瓜秧看起来干瘪。偶尔,有几个邻居来打招呼。一会儿,老人的闺女,看起来六十多,也领着孙女。过来告诉老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他有老年痴呆。我说就随便聊聊,他愿意讲什么我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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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谦德,1928年5月生,我们老家是南阳县潦河王陈庄的,村子很出名,北京都有人知道。我父亲是个农民,当时有几亩地生活。我在老家于刘营小学上过几天,但现在读书看报都没问题,咱不会可以学,单位经常搞学习,一来二去不就会了。18岁就到瓦店。家里老少都对我好,也不想让我出去。后来一个堂兄弟在瓦店做生意回来招人,跟我说说,我们就一起去了。

三几年土匪多,社会乱。人们一晚上都住到寨里面。我父亲就是一晚上就去杨官寺住,那是当时那一片最大村庄,害怕一晚上那边的刀客来抢东西,害贱人。这群害货们来抢东西,实际上土匪们也没来这个村。抗日战争的时候,老日在老家一带就见过,当时有老日在杨官寺住,离我们王陈庄一里地,老日一到我们庄,人都跑完了。小时候还专门去看过老日,爱洗澡,当时也不怎么害怕。老日在南阳轰炸几次,炸死炸毁不少老白姓和社会房子。还记得三十一年年成,我父亲领着我姐去老河口去讨生活,留点钱,我跟我妈在屋里。

当时的瓦店和现在的瓦店可不是一回事,那个瓦店很好,威武霸气里很,房子排场,檩条柱子都是又粗又好的木材。瓦店镇历史上作为水陆码头,航运发达,商业繁荣,有“小长安”、“铜瓦店”之称。这里曾是链接京畿和西南云贵川的重要信息传递通道,宛襄古道的重要一环,还是刘秀鼓励,八里铺。这里是人的地方,关键是有交通能把货物流通起来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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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河有个简易师范学校,我们村里有两个人在那里上学。那时候不是有个农学家叫冯紫岗,也是瓦店人。那几年南阳还搞自治,丈量土地声势都很大。咱们一直说金赊店,银石桥,铜瓦店,铁安皋,这四大镇规模都不小。我们在瓦店住的房子当时就很大,房子高宽阔,何家是瓦店大地主,恶里很。

我们就在瓦店街上,作为重要的水陆码头,繁华异常。1953年1954年白河发水,河道采弯取直西迁一公里,直冲瓦店,原河道在东湾东边逵营北边自东向西在瓦店西边折向南行。当時东湾和贾营都在河西边,这次改道白河在贾营和东湾间冲开,直冲瓦店,把东湾冲到河东岸了,一发水东湾成了新旧河道间的小岛,原来的房子大多冲毁,那房子美呀,一抱那么粗的柱子,最后扒里可净。

此后瓦店街向东南方向迁移了约三公里,建了新瓦店,就是现在的瓦店。当时我们一个兄弟跑业务。那是就有糖烟酒,那时候的散酒也不主贵,主要是四川的酒多,赊店酒也是散装的,当时赊店归南阳县管。当时的名酒茅台也是有的,有一年我家里有事,拿了两瓶茅台给接兵的拿走了。我原来管酒,喝酒喝的也多,我们家潦河街上做酒的酒坊就是我们家的,家里也经常不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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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瓦店在河以北很远的地方,有的冲了,有的扒了,后来就整体迁建到现在这个地方恶。那一年在瓦店种了两亩西瓜瓜都结了,调到南阳。我就调到南阳糖烟酒公司。原来在北关地藏寺。老婆在社旗工作,娘家也是社旗的,后来结婚后就在酒精厂捡拾煤灰。领导照顾,说我们单位缝纫社到社旗去,后来回来再城里面干。

原来咱们坐这个地方,就是马坊坑,养马拴马的地方,里面有水,也有老鳖,这里离老鳖坑不远,都是五爪鳖。后来四中占了一部分,人们又盖房子。老门老户,边上这两家都是这里的老户,不过现在正在玩的,不便打搅。解放路解放后路面就那么个幅度,有些房子翻修翻修,那城门,南关戏院,南门大街,也属解放路最热闹。刚来的时候,南阳城里人不多,后来发展的快了,也就是现在这些年都时兴盖房子。宁叫心宽,不叫屋宽。人就那么大,多大的地方算大,南阳当时的街道就是很窄。

1987年,我59岁那一年,那时候能接班,就安排我们儿子接班了。我一个儿子三个闺女,都照顾的怪好,岁数大了,也不操什么心。经的事多了,心也就小了,安了。岁数大了也有时很糊涂,不过说老南阳,真还能记起一些事来,现在谁还管这些事?岁数大了,也糊糊嘟嘟,语无伦次。你们这事能说到老年人心里,现在人们都让人骗怕了,有时间再过来聊。

【后记】坐在马坊坑,窄窄的夹道似乎比别的街道还略宽展一点。历史风云际会,马坊坑也就是马厩附近的坑,连着长春街,连着东西马道,与宛城驿一起,作为一个枢纽,也就连接起了外面的世界,南阳的地位战略就显得极为丰富起来。从赊店、瓦店、石桥、安皋,那个南阳县的四大名镇中,瓦店毗邻白河,连江达海,用水陆交通撑起了一座博兴的古镇,这里的老建筑一场大雨就灰飞烟灭了。那个古时候的小长安也就自然睡着,河东河西的跳跃开来。

坐在街头一条楼板凳子上,聊着老南阳的城市往事。似乎意犹未尽的时候,一群路过的老南阳还谈论着这个马坊坑原来有好多鸟和蛇,附近的房子里的梁上都有,不过原来的人少了而已。人们都附和着说有这件事。通往新立巷,那四中高高的院墙,曾经是风华正茂地开一代教育新风的地方,而今仍然有不少莘莘学子来此求学。这让我想起杨莘老师说,这里面曾经是杨鹤汀、张嘉谋等老人建南阳女中的地方,曾经遗留下来的石刻早已不知所踪。

在思考这样的事,看到的人,每个人言谈举止中折射出南阳的本质与朴素,才是这个城市记忆的精神内核。因为社会工作,偶遇这么多可爱的人,如果你执念坚持,在来来回回和反反复复中,你能悟到支撑生命的东西,原来精神和物质都是必要条件不可或缺,文明让一切看起来有点更符合大众审美,也更与众不同。从马坊坑到新立巷,再到联合街解放路。找到那个原来的东门十字街转一转,消失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也许,把每一个人总是在聚合起来才会发展燎原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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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

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为社区漫步、长者陪伴、地名文化、活态传承的综合社工服务项目,老南阳人或者老国企譬如南纺、天冠、汽车厂甚至是木器厂等老工人口述一些历史,当然红色文化也是一个考虑对象。通过探访、沙龙等一系列方式,鼓励老人形成自助收集、记录老南阳的热情。让老南阳人眼里的老南阳故事,通过媒体平台或者网络渠道,感受老南阳有血有肉的风情故事,传承和弘扬优秀的历史文化和发生在老南阳优质精神,链接历史与现实未来的时空通道,形成强大的气场,凝聚南阳的精气神。同时从另一个层面来说,通过社工引导老南阳讲老南阳,可以提升老人们的人生满意度和自我幸福感,一个人的城市记忆,汇聚成点线面结合的丰沛的而不是单薄的历史画面和现实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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