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难以消受的越南式文艺

电影《恋恋三季》剧照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越南影视剧里的人大多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原因我想了下，大概有两个:一是黑，二是素颜。哈，这个发现好像暴露了我外貌协会成员的身份额。

所以我自己瞎琢磨总结了两条，要想看起来精致，有气质，不仅要白，还要化妆。这是有一定道理的，有谁会透过你邋遢的外表去发现你优秀的内在？

说到气质，越南人骨子里大概透露着与生俱来的谦卑，一个飘忽闪躲的眼神，一朵轻浅绽放的笑靥，说不出的羞涩内敛，大概就是越南人的气质吧。

其实我也不了解真正的越南人。唯一见过的，是我室友的同班同学，一个越南留学生，而且就那么一次。还有幸吃到了这位越南留学生亲手做的特色小吃越南春卷，有点类似我们这里的丰收菜，把各种蔬菜用一张豆皮包裹起来，蘸着酱料吃，味道好极了。那个越南姑娘个子娇小，长相甜美，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让我们这些学了十多年英语却仍然磕磕巴巴的中国人简直汗颜。后来听说她回国了，工作了，再无消息。可我还记得她甜美的笑容和越南春卷的味道。

想起一个多月前我看的一部越南电影，那是一个下雨的周日，宅在家里百无聊赖，就上微博查看自己曾经收藏的电影清单。

特别找到适合一个人安安静静看的电影清单，发现了《恋恋三季》，看名字好像是关于爱情的，说不定还是类似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那样的旷世绝恋呢！加上前段时间频频现出越南翻拍国产剧的神作，挑起了我对于越南影视的好奇心。

我决定看它打发下午的时间。

花了两个小时看完电影，说实话心情很平静，一如波澜不惊的剧情，中途一度想放弃，走神儿的时刻并不少。但还是坚持看完了，除了能看出人力车夫和陪酒女这一对的情感变化以外，其他两对真是难以体会。看完了都没明白导演究竟想表达什么。

原因大概有很多。首先是画质，有着几乎让人难以忍受的粗糙感。

影片洋溢着中国上世纪90年代的浓厚气息，接近于黑白色调，又带着点昏黄，映衬着越南汉子脸上憨厚的笑容，虽然简单又美好，但也凸显了沧桑感。影片开场，在一片浩浩荡荡的荷花塘里，采莲女们划着小木船在采荷花。

年轻的越南姑娘们出场了。朴素的深色系褂子，头戴一顶斗笠帽，面色黝黑，纯真质朴的笑容里露出一口白牙，沉默的时候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本应该绿叶白莲，伊人在水一方，自成一幅美丽的画，然而我并没有看出美感来。

其次应该是主题的表达方式太含蓄，甚至让我产生了误解。

影片讲述了三段恋情。第一段是关于年轻的采荷女与荷塘主人。后者身受禁锢，因容貌受损无法见人，但是被采荷女的歌声所吸引，邀约见面后，采荷女为他满腹的才情而感动，为他代笔写下他一肚子的诗歌。荷塘主人就这样放飞了自我，回忆起年轻时候的种种美好，甚至那似曾相识的歌声。他临死前把所有的诗歌稿纸都留给了采荷女。

如果这也算爱情故事，你应该能感受到越南式的文艺了。然而我并不觉得那是爱情，我觉得它更像长辈与晚辈之间的精神共鸣，每个人都需要能与之开展精神对话的人，亦师亦友，一起度过生命中灰暗的日子。

人力车夫和陪酒女之间，大概是真正的爱了吧，没什么可说的，一个执着呵护，希望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一个从不理解到抗拒到感动，过渡很自然，结局很圆满。

但是那个美国越战老兵跟一个越南小货郎过完招之后，应该是在寻找他曾经遗落在越南的一段感情和失散的女儿，但是后来在一次聚会上他看着一位越南姑娘，从久久的凝视，后来泪流满面，后来泛出了笑意。后来他们俩面对面地坐着，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影片介绍告诉我他在越南开始了新的感情。说实话我实在没看懂，我的理解是他可能找到了失散的女儿吧，不然怎么会在前面铺垫那么多他沉浸在回忆里的画面。

还有一点，我觉得影片开头采荷女们唱的一首歌很有韵味，歌词是这样的:“湖里还有什么东西美得像荷花？绿色的荷叶，洁白的花，鹅黄的心。女人的命运好比一滴雨，有的落尽臭水沟，有的落尽甜水池。”意思是赞美荷花的美，然后过渡到对女人命运的感叹上。

开头的歌曲应该说是有寓意的，但是影片没有一条主线是在讲女人的命运。倒像是在解读生活在越南的男人们的生活际遇。这大概是我感觉参不透电影深意的最主要原因吧！

大概这种文艺有些牵强附会，反正我是欣赏不来的。以上仅个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