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俱乐部 第二章 少年时代 9. 展望未来

高二下学期之前，小伙伴们聚在一起大多都是聊八卦，聊电影电视剧，分享彼此生活里开心的点滴，但未曾谈及未来，包括理想的大学，喜欢的城市什么的。进入高二下学期，学习的负担都加重了，各种卷子、辅导书铺天盖地而来，晚自习也被延长到八点。算了一下，离高考还有9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好朋友聚在一起的时候，很自然地谈论起了未来的规划。夏力克的妈妈是江苏人，他小时候也经常跟着妈妈回老家，对江浙一带的文化和气候都很适应，在江苏也有不少亲戚，所以夏力克率先表明了自己的目标是考上上海的大学，那边有很多不错的大学。张岳是个追求时尚的女生，她觉得北京的政治氛围太浓，反而喜欢上海这个时尚之都，于是也倾向去上海上大学。陆松虽然成长在北方，但是五官和身材像南方人，瘦弱的他表示不想去北方的城市，比如北京，那里的人太粗鲁，跟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不够契合。至于想去东南还是西南，他还没有想清楚，说等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再说。朱济一向是个目标不明确，喜欢享受当下的人，他不喜欢做计划，也说到时候再看。这几个人是叶非在高中最好的朋友，她其实对自己去北京还是上海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和这几个好朋友在一个城市。小伙伴们都很羡慕北京四中的故事，听说有个班学习成绩都特别好，全班端入北大。他们当然都希望能和好朋友一起考进同一所大学，但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他们所在的城市高考难度是北京、上海的好几倍，一些专业在他们所在的省招生也就只有一两个。不管怎么样，大家已经明确了以后要考去一个城市，暂定为上海。

就这样，小伙伴们不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玩，开始有了紧迫感。叶非回家的路途比较遥远，有四十分钟车程，路上的时间也不能浪费，即使是站着，叶非都拿出卷子做选择题。夏力克也很认真地学习，回到家吃完饭就睡觉，睡到11点起来做题。他睡觉时间的时间正好是生长激素分泌最旺的时候，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他高中竟然又长了5厘米，从1米82长到1米87。张岳认真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叶非上课忍不住看张岳，发现她不再像以前一样左顾右盼说话，听讲很认真，睫毛长长的，眨眼的样子很可爱，她的侧脸成为高中在叶非心中印象最深刻的形象之一。叶非只能看到陆松的后脑勺，仿佛也是一动不动地听讲，认真做笔记，也不爱传纸条了。

其实理科班有个上大学的捷径，那就是通过各科的奥林匹克竞赛提前获得保送资格。奥林匹克竞赛训练其实早在高一就开始了。叶非等人最早信誓旦旦地表示想通过数理化的竞赛提前被保送，幻想着拿到保送资格之后就可以彻底解放了。奥林匹克竞赛和平时学的完全是两个体系，训练又安排在周六早上，训练内容又枯燥又难，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坚持听完一节课不走神，于是早早决定要放弃数理化奥赛这条路，这需要付出异于常人的代价才能有所斩获，这太不符合大家享受生活的天性。同理，大家也纷纷放弃了高二开始的生物竞赛和计算机竞赛，补课的时间就变成了大家闲聊和放松的时段。计算机虽然不是主课，但班里有个天赋异禀的同学通过C语言竞赛高二就被保送上海交通大学，这个人就是叶非最早的同桌。人和人的差别就是这么大，叶非等人的计算机课就是在聊QQ，浏览百度贴吧中度过。这样，大家只能全力以赴通过正常的高考实现将来在一起的梦想。

理科班的学习进度要比平行班快很多，他们在高二上学期就完成了所有的课程，高二下学期的日子都是在做题。理科班没有人选择转文科，所以还是原班人马，不用分道扬镳。题目以各省的高考模拟题为主，让大家提前与高考亲密接触。也进行了无数次模拟考试，每个人都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水平。在各考试科目中，最难的是数学。叶非和陆松都为数学感到担忧，满分一百五十分，二人每次都只能考一百二十几，还有很多时候一百零几。夏力克的数学比较好，能考一百三十几，所以每次考完叶非都只能去陆松那里寻求安慰，然后二人就自嘲估计高考也是这个水平了，但至少有彼此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