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行:第16篇】夫人的手机里藏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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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以诗般的语言刻画自己在青春的罅隙中的那般狼狈。”
——莫言

我笑了笑:“改不改杨小姐自己拿主意,但我得把缘由给二位交代清楚。”

杨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冰冰,为叠音。一般来说,取名得尽量避免。”我耐着性子解释道,“杨小姐为己卯生人,‘冫’为子,子卯破,影响婚姻感情,这不是我白某瞎诌,的确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

杨总颇有所动,可一瞟见宝贝女儿扁嘴的小模样,只好为难地问道:“这......如果不改名,还有其它选择吗?”

“名不正言不顺也。如果实在不愿意改大名,那只有......”我心里叹了口气。

“什么?”父女俩异口同声。

“......那就取个小名吧,平时作为笔名、昵称、微信名等等。”我给出备选方案。

“嗬,这个主意是极好的!那怎么取合适呢?”杨总如释重负地拍拍手。

“我一会儿给出一些肖兔人喜用的偏旁部首,请二位先根据个人喜好取十来个,然后我来分析不同名字的特征,以便你们择优。”我只好主随客便,退而求其次了。

趁父女俩想名字的空隙,我起身去一楼的洗手间。

沿着灰色雅致水刀纹的旋转楼梯往下走时,我莫名地心事重重:

我是完美主义者,总期望着魔法棒潇洒点一点,就能让每位福主blingbling焕新颜。遗憾的是,几乎所有的客户都在我的建议上打个或大或小的折扣。

可见,残缺是娑婆世界的一种常态。

或者说,一切改变基于福德之上。

因缘不具足时,事物还是会沿着原有的轨迹运行。而人们往往将这一切归因于“惯性”或“计划”......

胡思乱想着到了一楼。

我正伸着脖子张望洗手间在哪儿呢,一只软软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涂着亮紫豹纹的指甲油。

“白大师——”她刻意的娃娃音,让我有点儿不适。

“哦,是您啊?”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毕竟杨总也没有正式介绍过。

“嘻嘻,我是杨总明媒正娶的夫人。大师就叫我Wendy吧!”她的假睫毛浓密得夸张,远看着有点儿像芭比娃娃;这会儿凑近了一瞧,怪不得,睫毛是双层的,像门帘似的遮住了闪躲的目光。

咦,不对啊,为什么光鲜亮丽的杨夫人如此鬼祟?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我迅速地上下打量她两眼:眼皮湿润,目光轻佻游离,典型的桃花眼;奸门凹陷有黑痣,而颧耳犯赤,双手微抖,情祸现前啊......

“杨夫人,我正找洗手间呢。”老祖宗有训:恶人则远避之。我想溜。

“喏,就那边!”她朝走廊尽头努努嘴,顺势抛个媚眼给我。

洗完手出来,果然,她斜斜地倚着花砖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看来躲不过去了,我只好直面:“您有事吗?”

“大师道骨仙风,不会猜不到。”她娇笑着,柔弱无骨的手探出来,亲昵地帮我整理一下衬衫领口,“自然是赚大把钞票的好事体呀!”

我难堪地躲开了,不客气地说:“有事请讲,杨总和大小姐还在楼上等我。”

她见我不买账,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随即秒换了一副笑面孔:“哈哈,我知道老头子给你多少钱......”她伸出一个巴掌,五根白净的手指头在我眼前晃晃,“千金小姐嘛,不是浪得虚名的,得用人民币和美元堆出来。”

我没说话,看她怎么作妖。

“我有一桩生意,给你十倍,现金。”她幽幽地说,收了笑的嘴角宛若覆舟。

“背着杨总谈,应该是有附加的条件吧?”我观察她的反应。

“哈哈哈哈,大师真是聪明人。要求嘛,自然是处理干净,又......”她用食指在朱唇上轻轻一扫,保密之意。

我决定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急吼吼地装出一副贪财贱相:“噢?怪不得一大早左眼跳个不停,难道贫道要发财了?快请贵人说来听听。”

她死盯了我足有半分钟,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挑出问题来;终于,满意地冷哼一声,在手里攥着的iPhone11 Pro上点了几下,将屏幕转向我。

是一个25岁左右男子的相片,深目直鼻,紧身背心秀出一身腱子肉,不羁地望向镜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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