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对比：奴颜婢膝，还是挺起胸膛？

人性对比：奴颜婢膝，还是挺起胸膛？

文/燕赵北羽

李明诚的《家教》，似乎没有把故事讲完，结局也没有按常规套路出牌。他是想通过这部作品来表达什么呢？

发改委副主任金文良，代表有权阶层。贪财，接受贿赂；贪色，对陈慧用强未遂，反手便将家中保姆计春桃推倒泄火。陈慧选择了离开，计春桃更是选择了沉默，进而又受了金文良的些许好处，便心甘情愿地投入金文良的怀抱。并且，时间久了，对金文良居然暗加保护。因为，她可以达到自己的收益。在这里，本能战胜了理智。对肉体与物质的欲望，对于这对男女来说，都是相同的。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似乎作者也在有意加以对比，计春桃的妹妹计春花，同样也是文化不高，但是她洁身自好，即便当美容美发店里的学员，对于不守规矩的顾客也是进退有度，让人不得不对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刮目相看。同时，这种反衬也对计氏姐妹的不同选择进行了入木三分的刻画。记得读书时，为老舍先生笔下的月芽儿、小福子被逼良为娼的故事感到义愤难平。现在看看，时代真的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一切向钱看：结婚的种种天价传说、巨星的世纪浪漫、傍大款、宝马车里的哭泣等等，这些流行过的或者正在流行的风头，渐渐地麻木了“人之为人”的思维。

如果说计氏姐妹代表没有文化的一层，那么，大学生们又如何来看待这个问题的呢？书中也举了一对例子出来。刘菁菁，身材不错，脸蛋不错，她把这些当作了自己可以出售的商品。既然是商品，就需要明码标价的去出售。她心甘情愿地选择了当大款陆强的“周末情人”。尽管她也明白一切不过是钱色交易，不必付出真感情也就是了。但是与久经江湖的陆强相比，她还是太嫩了。遇到了生意上困难，陆强毫不犹豫地把她送上了消防局黄副局长的床头。既然没有感情，自己又乐意出卖，商品转赠有何不妥？深谙此道的陆强，如此精明之人岂会不知她的心事？略用小计，将落迫的大学生王林拉近自己，使之与刘菁菁相处，处理一件过时的“商品”，还会让手下感恩戴德，这种手段，又哪里是年轻的王林或者刘菁菁可以看得出来的呢？与刘菁菁合欢之后，还是大学生王林先悟到了其中的道理。这个时候的他，再看刚刚春火一度的刘菁菁，已经如同抹布一样的存在了。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尊，有资格再谈其他吗？

这个时代真的不能谈感情了吗？当陆强生意进入困境，刘菁菁与堂兄刘东东趁火打劫，将其爱女陆琴绑架，无非就是想多要一些钱。只不过，看看堂兄刘东东凶恶的眼神，或许内心的良知终于出现，刘菁菁将陆琴放走了。其实，对于她而言，这也是为自己留下了一条生路。

作为对比，我们同样还要看家贫的大学女生苏玲。她付出真心去当家教老师，得到了培训机构、学生家长的交口称赞。面对同样是大款的张华，她心如明镜，非常知道自己的进退。张华认她当了自己的小妹妹，是因为他非常欣赏这位有骨气、有才华的女孩子。

作为商人，张华也有他的商人属性。在官商勾结中，他也会向金文良低头以得到更多的内幕消息，但是更多地保持住了自己做人的操守。与陆强也作为一对对比出现。张华与陆强原本就是生意伙伴，陆强心黑，对张华采取了欺骗手段，并且成功地抢走了张华的妻子陶秀珍。这一切，用陶秀珍自己的话来讲，她真没有看出来陆强居然是一个功夫了得的“演员”。既然是演员，那么，表达的故事虚构情节就会非常多。看看他的发家史，对于张华欺骗与陷害，更有骗走了张妻；包养刘菁菁，并将其送给在位者黄副局长当玩物，让刘菁菁介绍自己的同学供大款们淫乐（刘菁菁看在钱的面子上，两次将同学拉向了酒桌。）；录下金文良的证据，准备放手一搏。一副十足的、彻头彻尾的小人嘴脸。

反观张华，又会让我们看到他为人处世的一面。他不仗势欺人，有时还会帮忙创业的学生。在购买荒岛事宜上，明知自己被坑，甘心情愿地多当一下“冤大头”。这些，没有带给他更多的损失，人心慢慢地围绕着他来转动。其实人心就在于“行善而不自知”之中，渐次积累而成。

大学生唐明华、陈亮、叶健是同学，也是死党。面对社会竞争，他们着手准备在暑假之中开辟一家小小的家教机构。我们看到，学校也是一个社会的缩影。总务处主任、学生会干事都在名义上的“帮忙之伞”下各取所需。几个小伙伴们遇到困难，都在努力克服。不得不说让读者感到内心的点点喜悦。

一样有对比，比如课程缩水、更换等级证书、牟利至上的孙鹏，也在向人们显示着黑暗与阴谋。只不过，如果有一天合作伙伴背地里下刀，总是让人心痛。这部小说里的叶健，便让我们看到了这一面。叶健暗恋自己的老乡陈慧，但是陈慧却心恋唐明华，而唐明华高调宣布与苏玲相恋。没有三角恋，只不过年轻人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年轻，总会有一些轻狂，一些任性。叶健的小心眼儿在年假里集中爆发，发贴攻击自己参与创业的“向日葵”家教中心。他得逞了。这一招“炮打司令部”，让合作者们都始料不及，也算是为自己的青春埋了单，消费的是梦想……

之所以在文章的开始，认为作者并没有把故事讲完，是因为我们不知道陆强的下落、金文良的最终结局、善人张华英勇救人沉入水底，自己是死是活？这一切算是悬念吗？留下给读者的想像空间是非常大的。

为之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