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8-09

                                                           第一章  两块广告

        文号已经五十出头，被大家公认为不近女色的迂夫子。和他谈女人，脸一定红，然后支支吾吾，悄悄转身就走。他也因此经常闹些笑话。

        一次，一位多年未见的友人来访，问他“嫂子哪里去了？”文号便低着头，然后傻傻地望着隔壁猪圈门。友人一笑，“嫂子在喂猪呀！我这给嫂子买了条围巾，快给嫂子拿去。”文号站在原地不动，嘴里支支吾吾，不知所措。友人急了，将围巾塞到他手中，顺手一推，文号踉踉跄跄进了猪圈屋。隔了一会儿，友人跟着进了猪圈，一看，一条肥猪脖子上正系着他送的红围巾。友人乐了，“你对猪比媳妇还好，难怪长这么肥！”文号依然木讷地站在猪槽前，嘴里喃喃有语:“爱屋及乌，阿宝（猪）做梦了，今年春节不收礼啊，送礼还要连衣裙！”，友人乐了，“嫂子今天不在，赶明儿就给嫂子带件连衣裙来！”文号一急，慌忙说道：“阿宝穿不得......胖胖的，穿不了连衣裙。”友人一头云里雾里，问阿宝谁呀？文号慢慢抬手一指。见到吃食正酣的大肥猪，友人给气得气不打一处来。从此，文号有位猪媳妇的消息不胫而走，街上熟人见了他，便要背过身，指指点点。文号实在受不了，索性在街上贴了张广告。“只要你更好，今日卖阿宝（猪）！”意思是说，我将猪卖给你，看看还乱说不。广告一出，有好事者给顶上了，在文号广告牌对面，也竖起一块牌匾，写着“说你猪，你就猪，自家媳妇自己养！”文号因此失语了，见人便不做声，街坊邻居见他就躲，他仿佛成了各多余的人。唐家坊子一带有个老单身汉脑壳有问题，一传十，十传百。文号也就成了个有问题的“大龄青年”。 第五章 

      “公安同志，请放了阿文啊，他是不会杀人的呀……”唐家坊子派出所门前，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一条残缺的右腿，艰难地倚着门柱。

       “我要见阿文，冤枉啊…...”老太太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此刻，林总正和公安一道从警车下来。林总见到正在倒地的老太，立刻伸出双手，将老人扶住。看见老人的模样，林总微微一怔，眼前的老人，似乎时刻藏在在他的记忆深处。是妈母吗？林总惶惑了。

       “快，送老人到医院！”还没等林总回过神来，冉局长忙着让派出所马所长安排公安将老人扶上了警车，一会便转弯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老人是谁呀？”林总问马所长。

       “她就是嫌疑人文号的母亲！”马所长道。

       “哦！”林总迟疑了一下，随着公安来到了审讯室门前。从审讯室门上方的玻璃窗，林总探头向里边望去，只见一位清瘦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审讯椅上，满脸都是微笑，面对公安的审问，他没有一句话，就难么闭着眼，傻傻地微笑着。

      林总一个趔趄，“这人是谁？”他努力从记忆深处去搜寻，但总也想不起来。

     “老实点，睁开眼睛！不许笑！”审讯人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耐心，吼道：“你疯了吗？笑什么笑？”

     文号依然微笑着，没有一句话。

     “这人真是疯了！”林总也给沉底激怒了。“这人装疯卖傻！藐视法律，希望你们及早给他判刑！”

      “请林总放心，问题弄清楚后，我们会及时向您和林省长汇报！犯人必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冉局长向林总解释道。

       话音刚落，审讯室里的问号深深呼了口气，睁开了双眼。“好了，公安同志，现在好了，你可以问了？”原来上午十点钟正式他每天坚持做第二次微笑保健操的时间，这一刻，他会忘记身边的他一切，只用微笑来占据自己的内心。

       “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强奸！为什么杀人！”审讯人员拍了拍桌子。

       “小同志！请注意你的用语，请不要肆意给我定罪！小心我控告你扰乱司法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