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厚重(哲思长篇小说)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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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卢卢

第六十八章

景生眉飞色舞起来。

总之，他是“君子动嘴不动手”。而且这一节，他想是在宣传《论语》中的“吾未见女德如好色者也”。景生看过《红楼梦》，便把自己的“君子动嘴”与《红楼梦》中“德”与“色”之争联系起来想。在太虚幻境中，警幻仙子劝过宝玉，宝玉不听，而自己没人劝过，还紧紧地抓住裤带头，应该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好象比张天师遇着白果精还有定力。

娟娟没有选择走开。其实，她也明白，景生将自己“艳遇到深层次”想说前上升到主义的硬贴金，也是在试探着进退吧。她觉得他喜欢在自己的胡芦里藏药，而且总要寻找帖帖尽是极品的理由。也许这是人不被外界接受更希望被外界接受的有些人无法藏匿的心理表现罢。现在的他，对娟娟说似有些匪夷所思的陌生。

“据说，人越是成熟，在爱情方面，会越不被诸如漂亮，好看舞姿超群，丰乳肥臀等一些特点所吸引，他们往往更讲究彼此适合，互相体贴入微，讲究善良……爱情的终极体验是什么呢？圣贝尔纳说得十分贴切：爱情并不寻求超越自己的原因，也不寻求限度。爱情是其自身的果实，是其自身的乐趣。因为我爱，所以我爱，我爱，是因为我可以爱……据说，爱情必须用自发的钦慕来加以描述，必须在用我们在被一幅优秀绘画作品打动时所经历的那种感受，那种不求回报的敬偎和欣喜来加以描述；是由一种由激动而变为感激的反应方式来彼此相爱，就如同第一次欣赏伟大的音乐就爱上它一样。他们对音乐感到敬偎，为音乐所征服而热爱音乐；即使事先并没有想到要让音乐征服，情况也是如此。霍尼在一次演讲中认为，爱他的人本身就是一种目的，而不是达到目的的手段，并且以此来界定非神经质的爱情。随之而作出的反应就是去享受去欣慕，去感受乐趣，去关照和欣赏，而不是被利用。”

娟娟觉得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这样亢奋，为什么会在一点也无重要场合中演说家似地，象巴尔扎克进入创作那样出现那么多不由自主。其实，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人生无助的挣扎，疯狂地不敢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惯性表现。那么，他这几年的不幸，是不是改变了他的阅读对曲高的选择的坚定，这种理论性极强的“据说”，真不象一个二十岁人会背书似地予以重视，这些抽象所构成的内容，很少有画面感，却是无数的画面浓缩成的提炼。

“也许有意识的理智，太极端的分析性，太理性，太数量化，概念化，太原子论，所以它漏掉了大量的现实，尤其是不能领会我们内在的现实。”娟娟想起了这样一句话，觉得景生象是生活在目标化地，迷于目标并受其支配己成为心理需要似的；而过多的心理压力，也会使人疯狂，不正常；就象《狂人日记》中的狂人，或:孔乙己……

心理这个世界和心理需求无法获取产生的疯子，把娟娟难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