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遥可寄

文/添一抹岚


送花给你

1月19收到小满的信。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信。

也许,这不能说是一封真正的信,它没邮戳、没邮票、没邮递员的投送。它或者更应是一封贺卡,粉色的封面,经典的best wishes,里面夹一封信笺,亦粉色,工整的文字写得满满当当。它更应该是一封贺卡。

但,那又怎样!

从镇上把它取回时,我内心是激动的,甚至不愿意在孩子的喧哗中拆看。我愿意拆开它时,有仪式感,情绪也酝酿得恰如其分地。先把它放进抽屉吧,其时,心里竟酿出了些甜蜜,仿忽那一封粉红是从年少时穿山越水而至,寄出之人便是那曾让我脸红心跳的谁。轻轻关上抽屉,不由得嘲笑自己多情了。

终于,夜静人安。从抽屉里,轻轻捻出那粉色,略带着庄重,打开那一笺文字。

小满曾透露内容与我:岚姐,别笑话我,满满一纸尽是家常话。当然,我才不相信她说的,心里老早就想着:里头都不知道是有多煽情的文字才是呢!所以,飞速阅读着,我怕要真有逗泪笔触而点滴未落,这,未免尴尬且有负来信者的心。

一遍过,是真情实感啊!于是细细过第二遍,我心内忐忑了。读至第三遍时,更是略感羞愧。

信中,小满说我曾给她鼓励,这让她更有信心写下去。我羞愧,只是一个点赞,一句评论,问心,当时真的没想太多,甚至是你来我往式的,没想,这于小满却是另一番意义了。幸亏,后来认真看了她那篇游记文,好像是成都游吧,真心觉得这姑娘写得好。当然,那时我天天在写,这冲劲应该有带动她的。但,又转念,如今的我,懒懒散散,会否也带坏了头呢?

信中,小满说的相遇,不可求,不会忘,于我,何尝不是呢。就说我俩吧,我总以为,我之于小满,是篱落疏疏之于春草夏花。我的性情,太容易浇熄他人的热情火苗,一味地,总是那方热情洋溢语言,这边却不进反退守着候着。我几乎没有一个真正能谈心的朋友,不是没人对我好,不是的,是我惯性把心收起来。这很不好,我知道。这是从何时落下的呢,大概是十一二岁的事吧。

所以,很抱歉,小满。你是个性开朗热情的姑娘,我却像游移不定的山风。

也许,我这股风之形成,是早早便知晓人走茶凉人去楼空的事间常情吧。所以,我总先人一步出演离者,我总不那么刻意地去维系一份情谊。也许这样会很孤独,可我竟然已习惯了,习惯得有一个人对我热情相待对我表示赞美时,我便开始要妄自菲薄。

于是,我对所有人说,我真的没那么多的好。至少我是那样认为的。

小满信中的话语同样让我如此认为:我何曾给予鼓励了、生活中的我与她眼中的我大概有天渊之别、终究,我们的情谊会随着我淡出而离析的。但是,仍十分感激,仍五分甜蜜,小满让我收到人生第一封信。

许久不更文了。托言说天气冻僵了脑袋里的想法,其实心里清楚得很。不确定在哪天我终究会离开,但希望小满与一众志同道合的朋友,能一程文字一程歌,最终拥抱初始的梦与想。

似乎说了许多丧气的话呢,怎么办,跟我开篇时的初衷不一样啊!

常愿小满开怀大笑,热情洋溢,莫学冷清,莫恋宁静,要璀璨如夏花,带动、温暖周围的人。

原谅我大晚上的说了这许多的煽情话语,那就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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