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游记散文*唯美库车·心之岸(原创首发)

唯美库车·心之岸

作者:白云飞

行至库车,醉在库车。这在以前,对于我来说,库车,只是一个神话,只是一个传奇。其思绪至达之所,却是梦寐以求的释然。常常在心中规划它的神圣和高洁,畅想着某一天会走到它的怀抱,去种植心中那份久置的渴盼和信仰。

如今,于匆忙中赶赴它的周边,倚在它的门栏,守望四季,守望心田,慢慢地,库车——龟兹,就这样潇洒自如地走进我的魂魄。

话说库车应是人们心之向往、魂魄之栖息的家园和梦想之都,此言并非夸张。单是库车的项目我们公司就有好几项,最多的算是库车喀什等天山所在地的项目了,这几年我们公司就有许多人川流不息于库车,大凡回来者就像仙人下凡一样,尽挑好的语言空间来诱惑我们。每次呢,我都像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狂奔的超车司机一样,不等上句说完就赶紧追问下文:还有呢?呵呵,每次他们都会得意洋洋地说到:不要急哈,听我慢慢讲撼。甚至有的人回来只说:不用讲了,这次去的地方,说出来真是让人心酸……

我知道,他们这次去,肯定是在现场给冻得身心瓦凉贼冷的,我私下里估计,他们一定是被派到现场临阵指挥操作,然后还要等试机可否成功呢。这南方的人去到那里,当然是会受不了的。试想,那边零下几十度,而在我们南方,最多也就是零下八九度左右吧,就这样的华氏度也就让我们已经受不了了。难怪他们去了那里肢体温度会受尽委屈了。

我想,这就是生活,库车亦同样,如果没有酸甜苦辣,哪里还算是什么生活?如果没有春夏秋冬,哪里还算是风景无限?尤其是在冬天进军库车,你会觉得南北差异是多么地悬殊啊!就拿天山来说吧,冬天里,在南方已是满地枯草横,东风夜不休。而在天山这个美丽的地方,你若赶着牛羊却可以去到天山上南边的一处平原地带,好让牛羊悠闲自在地吃到最最肥美的碧绿嫩草。再试想,那天山北边,却是白雪皑皑,草木皆背雪着寒,微风过处,冰冻有声。远观这种种画面动静有分,换位思考,也是想象不尽的美啊!想这库车也是处处人杰地灵,其山水地貌也是极为奇特的和令人惊叹的。

库车一年四季都是风光迥异秀美、色彩怡人而可入梦的。并且,库车更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和其丰富的内涵。又是西域三十六国中较大的城郭国,也是丝绸之路重要的交通要塞。库车,历史上又叫它作:龟兹。

“龟兹文化”更是底蕴深厚,素有“西域乐都”、“歌舞之乡”的美誉,是举世闻名的龟兹文化的发祥地和中西等四大文化的交汇之地。

库车县在2000年前曾是亚利安人建立的古龟兹国所在地。龟兹国在汉唐之际是西域36国中的大国之一,境内曾居住的民族有羌、塞、月氏、乌孙、匈奴、突厥、回纥和汉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他们都逐渐融合成了龟兹人。

今日库车,心之居所。魂之栖地,魄之过桥,思之着陆,神之向往也。值此库车,这是历史的肯定,也是历史的荣尚。

今日库车堪比往日,往日库车是历史的骄傲和自豪的悄然绽放。说到库车人文历史,首先必要提一提库车的这些聪明勤劳且粗狂豪迈的英雄人物们,他们不仅仅是把库车的历史再推进,同时也是把库车的大爱精神再弘扬。如今的库车就像更加成熟的累累硕果一样,更加光彩夺目,更加辉煌灿烂了。

默然观赏秦将蒙恬留下的万里长城遗迹而触之惊心,更仰慕那可令匈奴望风而逃的神勇之飞将军李广的伟岸和飒爽英姿,想当年,他驰骋沙场,所向披靡,怎不令我等拍案叫绝!

我们再极尽含悲地去默默怀念曾大败匈奴,在狼居胥山筑坛祭拜的青年将领霍去病的不朽英魂;更是由衷敬佩那些历尽千难万险毅然东归的土尔扈特的英雄们;还有那坐镇西北并让士兵抬着他的棺材直杀战场,也要誓死保卫祖国领土完整的大英雄左宗棠的激奋人心之英雄事迹!

站在库车这片神圣的土地上,不由得思绪万千,放开思量,弹拨辉煌,我们再回望那空怀壮志被发配到新疆且满腹忧愤的虎门禁烟大英雄林则徐……

翻开这页历史,我心澎湃。脚下这片西北的土地上,曾经留下了数也数不清的历代名人志士的足迹。有两汉时出使西域的张骞、班超,毅然西行取经终成一代高僧的法显、玄奘,骁勇善战的名将李广、霍去病,著名的边塞诗人高适、岑参等等。

行进西北、拓研理想、驻扎追求,在这众多的英雄志士只把一生的青春和满腔热血都抛洒且留守在这片辽阔的西北大地上,并用智慧和生命捍卫着这片富饶和神圣的土地。在我的心目中,库车更是一片闪烁着无比崇尚、辉煌、旷达与悲壮的一片神圣而又高洁的地域所在。

默然地站在克孜尔石窟地带,目不暇接!看着眼前的这些石窟,用两个字形容我此刻的心境:震撼!

真乃鬼斧神工!史记克孜尔石窟其繁盛期是公元6-7世纪,目前石窟中一半都是属于这个时期建筑而成的,造像普遍采用金粉或金箔敷贴。在此方形窟中因缘画较为突出.建筑上以大型中心柱居多。因缘故事就是记释迦加牟尼成佛后,云游四方,传播佛法,常以因缘故事喻人,就产生了因缘故事,传播因果轮回之说。

说到因果轮回,我也就此发表一下心中的几分感慨和几页所思。待漫不经心地翻开以前的手抄本,虽字迹清秀,然纸张已经发黄了,好在保存还算完好,闻墨香犹存,翻开扉页,琳琅满目的文字立即跳跃于眼帘: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偶然发生的,每一件事的发生必有其原因。这是宇宙的最根本定律。人的命运当然也遵循这个定律。

认同因果定律的不仅是佛教,还有基督教和印度教等等。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和大科家牛顿等人,也认为这是宇宙最根本定律。人的思想、语言和行为,都是“因”,都会产生相应的“果”。如果“因”是好的,那么“果”也是好的;如果“因”是坏的,那么“果”也是坏的。人只要有思想,就必然会不断“种因”,种“善因”还是“恶因”由人自己决定。

所以欲修造命运者,必须先注意和明了自己的每一个想法(起心动念)会引发什么样的语言和行为,由这些语言和行为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也就无言自己的人生几何了!

如果说克孜尔千佛洞衰落于8-9世纪,克孜尔石窟的衰落与战争有关,那么据克孜尔石窟佛塔下一个断为两截的唐开元三年(715年)纪功碑可知,公元8世纪初,此地曾为大破吐鲁番的一个战场。

我想,它的衰落可能与国家和一个名族本身不能顾及和善待有关吧,在人类历史文明不断进步的今天,愚昧和无知早已经在冥灭中逐渐被褪脱掉外衣,但是,其根本并没有完全改变其腐败和质变的价值观。

从一些石窟中,游人任意在壁上刻划题记等就完全可以看出来,如果我们尊重历史、尊重科技、尊重艺术、尊重文化,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文明之衰败和国家艺术财产的流失和衰落。

这是一种悲哀,一种不可饶恕的感知和认知在倒退!我不禁叹然,所谓的热血情怀也随之而暗淡也!所以,真正该觉醒的是我们人类自己!但是,何时才能真正地醒过来呢!

回到龟兹,犹如魂归故里。凿开历史的痕迹,走进如神话般的传说中去洗礼一番人生几重负累的身心吧。

克孜尔千佛洞是中国建造最早的大型石窟寺群,也是新疆石窟遗址中规模最大,保存最好的一处。堪称“第二个敦煌莫高窟”。

克孜尔千佛洞的这些壁画深刻反映了当年古龟兹佛教的盛况,代表了龟兹民族的文化艺术水准,它对研究龟兹社会历史、佛教文化以及中西方关系,都具有重要意义。

据有关文物部门介绍,三十年代初,德国柏林民俗博物馆考古队的勒柯克,从这里盗走的壁画、塑像和其它艺术品,以及手抄或印刷的汉文、梵文、突厥文、吐火罗文的文书,就达上百箱!还有英国的斯坦因等人,也来新疆盗走了大量壁画。外国的一些“考古家”不仅盗走了很多雕塑,还用胶布粘走了大量壁画。不仅破坏了克孜尔千佛洞壁画的整体美,更是留下了惊世的遗憾!

克孜尔千佛洞被誉为“艺术宝库”,素以优美的壁画著称,吸引着众多的中外学者、画家和游客。克孜尔千佛洞位于拜城县克孜尔乡东南七公里的地方,背倚明屋塔格山,南临木扎尔特河和却勒塔格山,山抱水绕,林木葱郁,彼此辉映,浑然一体,构成壮丽的画卷。

克孜尔千佛洞始建于公元三世纪前后,现有编号的洞窟两百三十六个,由于自然和人为的因素,石窟寺建筑以及雕塑毁坏严重,仅有一部分壁画保存较好。

目前存有壁画的洞窟大约有八十个。壁画的总面积约一万平方米。主要以佛传故事为主,反映了小乘佛教思想。建筑风格是明显的犍陀罗艺术风格。壁画的绘画艺术突出了晕染法、对比色、菱形结构图等古龟兹风格。克孜尔千佛洞按照自然区域可分谷西区、谷内区、谷东区、后山区四个区。总体延伸大约有三公里。

我国佛教三大翻译家之一的鸠摩罗什。鸠摩罗什出生在古龟兹国。他的母亲是龟兹王白纯的妹妹。他七岁出家,九岁跟随母亲到了北天竺,在名僧盘土多达多处学习佛经。十二岁时,又同母亲一起返回龟兹。龟兹王听说他回来了,亲自去迎接他,并专门为他铸造了金狮子座,并请他升座说法。西域各国国王一见他升座,都在他的座侧听讲。

公元401年,鸠摩罗什到了长安,秦王封他为国师。从此,他就在长安国立译场逍遥园,从事佛经的翻译。他和他的弟子共译出佛经74部,384卷,对我国佛教文化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克孜尔千佛洞按艺术风格大致可以分为四个时期。至于47号窟,它是克孜尔石窟中最大的一个。建于公元3世纪末到4世纪初,可以看到壁画有禅定、涅槃以及天宫伎乐图。它代表克孜尔千佛洞的初创期。

而38号窟则是一个音乐窟,壁画上绘有大量的龟兹乐舞,这个洞窟建于公元4世纪到5世纪末,代表克孜尔千佛洞的发展期。

代表繁盛期的洞窟是8号窟。此窟讲的大部分都是因缘故事。当目光落在有点特别的菱格因缘图上时,可看到上面刻画的是猴子捧着蜜献献佛,佛说蜜里有虫,猴子就把虫从蜜里面取出,然后献给佛,佛又说蜜太浓了,猴子就在蜜里加泉水减小蜜的浓度,再一次的把蜜献给佛。佛这才和他的众弟子喝了猴子捧来的蜜汁。此刻,猴子正开心的不得了时,不料,却一不小心,跌入了水坑,淹死了。这就是所谓乐极生悲吗?因他前身奉过佛,来生就生于富贵人家做了富人。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关系。这一时期的内容反映了小乘佛教思想。

慢说18号窟,它是克孜尔石窟衰落时期的代表。在这一洞窟中我们可以看到唐代汉题以及遗物。由于受到中原大乘佛教思想影响,加之库木吐拉石窟寺群兴盛,龟兹佛教中心也随之转移至龟兹都城。并且在伊斯兰教取代龟兹佛教以后,克孜尔洞窟便湮没了。

克孜尔千佛洞的塑像和壁画均绘于支提窟内,虽然艺术的主体塑像多已毁坏,但壁画尚保存约有5000平方米,题材主要为佛传、因缘和本生故事。千佛洞附近一条幽深山坳中,还有一则“千泪泉”之名胜古迹所在。关于“千泪泉”有着一个美丽凄婉的传说,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龟兹国王有一个独生女儿。公主年轻美貌,聪敏善良,被国王视为掌上明珠。有一年夏天,公主进山打猎,闯进了这个荒山沟,遇见一位英俊勇武的小伙子,两人一见钟情,倾心相爱。青年向国王求亲,国王提出苛刻的条件刁难他,要他三年之内在山里凿出一千个洞窟。

青年回到家乡,便在荒山沟的悬崖峭壁上日夜不停地开山凿洞。当他凿了九百九十九个洞窟时,不幸积劳成疾,累死山中。消息传到公主耳旁,她痛不欲生,立即赶到死者身边,抱尸大哭,最后化成了一块终滴水的岩石。这就是现在克孜尔的一处胜景--滴泉,也叫“千泪泉”。这股长年滴不尽的泉水,给茫茫戈壁滩带来了生命与活力,它浇灌着山谷间三千多亩土地,也为附近的石窟增添了一片怡然春色。

在塔里木沙漠的边缘,许多个绿洲被丝绸之路串联在一起,犹如一串珍珠项链。龟兹绿洲正是这串珍珠项链上的一颗美丽晶莹的珍珠。它并不是最大的绿洲,但却绝对是一个有特色的重要绿洲。从龟兹绿洲向西南走,是阿克苏、喀什,向东经过轮台,则可到达焉耆、楼兰。龟兹绿洲的独特之处在于龟兹河。

从龟兹河逆流而上,就可进入天山中部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并,继续前进,则是开阔的伊犁河谷。龟兹国就位于这样一个丁字路口之上。

早在西周时,英俊潇洒的周穆王与美丽温柔的西王母在天山的瑶池,举觞奏乐,饮酒对歌,演绎了一场旷无古人的爱情故事;而我们人类的始祖神伏羲女娲交尾图被完整地保存在新疆的古墓遗址中,伏羲女娲图寓意深奥,构图奇特,极富艺术的魅力;阿拉泰草原上屹立的石人,凝固在岩石上的原始岩画,又是被谁安放在那里,至今找不到答案;散落在新疆各地的千年古尸,何以能够保存完好,到现在还是一个没有完全解开的谜;还有美妙独特的西部音乐舞蹈、浓郁深厚的佛教文化……

行进龟兹,我们不能不说一说几个重要的人物:解忧和第史等。解忧对于中原和西域的文化、经济交流做出贡献是非常之大的。第史是解忧和乌孙王的女儿,第史突出事迹就是音乐的交流。

时至今日,龟兹王绛宾与第史的浪漫爱情故事一直被经久传颂着。第史,生来仪容端庄,举止大方兼优雅脱俗,其自小跟随母亲学习诗书礼仪和音乐,善弹琵琶。解忧公主的侍女,当时已经嫁给乌孙右将军的冯嫽非常喜爱聪明好学的弟史,在出访西域邻国时,常把弟史带在身边,让她见世面,长知识,一心要把她培养成将来能佐理王政的人。冯嫽带着弟史到龟兹国访问,绛宾对乌孙王的女儿自是不敢怠慢的,特地在王宫中举办了一次甚大的宴会。绛宾首先演奏了一组自己谱的曲子,然后请弟史弹琵琶助兴。观弟史弹奏轻盈,旋律悠扬,绛宾不禁倾心。曲子演奏完毕,绛宾又邀弟史跳舞。弟史令人眼花缭乱的舞姿和庄重高雅的风韵使所有人都赞叹不已。在寻找与汉朝加深关系的办法时,年轻的龟兹王突然想到:弟史是解忧公主的女儿,是汉天子的亲戚,又是乌孙王的亲女儿。如果能与弟史永结秦晋之好,不仅自己可以抱得美人归,还可以同时与汉朝、乌孙建立起进一步的友谊,不正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吗?

自此,绛宾与汉家和好的政策不仅在他这一代得到保持。他的儿子丞德即位后,自称汉外孙,继续与汉朝联好。到了东汉时期,龟兹成了塔里木盆地最强大的绿洲之国。绛宾为龟兹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不是任何人可以随便否认的。所以说,龟兹国不仅在政治上世代与中原友好相处,而且,在文化艺术上也与中原有诸多交流。这在中国历史上消失了的古国中是不多见的。

关于对生死与共和忠贞不渝的爱情,我们给予的总是莫大的崇尚和膜拜!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在当今的社会里,关于爱情,也算是库车最唯美、最伟大和感人了!

谁不想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和这种感情的再升华?谁不想在爱情里编织天长地久?谁不想在爱情里绵长智慧和人生价值取向?

不记得是谁曾经这样说过:在爱情里相爱的人们,女子的智商几乎为零!现在,面向人生、面向世界,我要大声哲辩和宣言:请从库车里的爱情故事里来信手翻开一节吧,所有这些美丽动人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便是库车人的智慧在爱情里的再升华和再燃烧!库车——龟兹人的忠贞爱情早已编制出既定的历史、最圣洁的篇章;库车——龟兹人的文明和进步早已在历史的扉页上编制出最璀璨耀目的光芒!库车——龟兹人的勇敢、聪慧、勤劳、纯朴和善良也让历史的昨天、今天和明天更加灿烂和辉煌!

放牧思绪,尽收壮美和浩瀚!涤荡人生,包揽成熟和责任!我欲进驻库车——龟兹,这个圣洁而又浩然的土地上,我愿默默地、默默地种植我一生的向往和追求在此!然后,再默默地、默默地收割尽不悔的人生、信念、价值和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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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原创作品:《唯美库车·心之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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