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2

文/小叶


傍晚出去看房子,浓云滚滚,说好的的台风再一次放了鸽子,脖子根晒得有点像要撕裂开来,毛孔张大,针刺了进去一样。所幸秋风送爽,虽然制冷不像空调,也不像冰箱,但总还是把针吹掉了,像小时候不小心烫伤了,妈妈呼呼的情况。

刚刚从这座桥过去,两对老夫妻在桥上吹风看着江面,天上的薄云有镶金边,那边灰暗的,也被照得变成深蓝然后远一点的淡紫。我停下来,看了看云,想拍个照片,看了看远方的,看了看头上的,再看看对面桥那边,还有水面,我想到了昨天夜孔雀的画面,巴黎的画面,也想起了那一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还有那句: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两对夫妇看了看我,我扶了一下耳机,又径直向前,悠闲的,播放着的依然是:偏偏喜欢你。

去的路上有许许多多的情侣,就连那位大哥也说起单身小伙子住着挺方便的字眼。回来的时候出地铁看着一对小情侣环抱着(男的伸左手抱着女生的肩膀,女生伸右手放在男生的腰上)走路,旁边走着一个小姑娘,我多想上去搂着她,然后也往前走。

可惜没有,我耍帅的走到前面上了扶梯,我不死心的又去那边空荡的小巷去找打印店,地铁站的玻璃,让我和那单身姑娘对瞥一眼,各自方向。

打印店真有,关着门,没有开灯,为了保证它是营业的,而不是搬走了,我问了旁边便利店的老板,一位妇女听口音有点像福建人,她说帮我叫叫,然后告知我只有老板的老父亲在家,孩子们出去了,让我明天再去。

过了那个不科学的红绿灯,路上已经没了多少人,有位少妇穿着睡衣睡裤,摆了把靠背椅坐在家门口,就在辅路上,他们家大概就是那几间房子,修车或者洗车的地方,我低着头看手机,并没有撞上,余光瞥见。上坡到了大桥上,我停下来吹风,看着天边那一丢丢朦胧发黄的月亮,拍了照片,依然说了一句:小叮当,我回来了。

就在上桥,下桥的那个瞬间,一丝孤独感冒了出来,或者已经在那一句小叮当,我回来了时就冒出来了。然后拐进宁静漆黑的小巷,灯火阑珊,小店暗黄的灯光,断断续续映在路上,忽略掉所有人,没有熟悉的问候,看到一个摊位摆着卤味,香味飘到我的身边,牵着我走到了那玻璃窗,一看,没有卤鸡爪,我还是走了。过了路口,就到小吃林立的繁忙“金融街”,热热闹闹的,都是和我一样的年轻人,她们,说笑着,他们手里提着点吃喝的,说着回去喝点小酒啥的。

两个小姑娘在我后面,说着什么,没听到,耳朵里全是“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心中,如今满苦泪……”满心期待的幻想着再结伴而行多一点,到了路口,还是在我后面,进了大门,进来了楼下大门,还是“跟着”我,近了,再近了,进了,电梯门,转身,礼让女士优先,在那光亮的空间,互相看了一眼,就在按键的那瞬间,我转身对着门,因为我先到了,突然嫌弃这部电梯,为何不像老电梯多磨蹭一会儿,有人和我结伴而行了呢,是佳人呢。

躺着的时候,好死不死的看到了一个标题为“梭罗:我们外出,却比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孤独”的链接。没敢多看,害怕孤独泛滥,海子,梭罗,艾默生,都跑出来了,从前的我可是引以为傲,多么乐意享受孤独,似乎说自己享受孤独,就可以和艾默生有同一个标签了,但近来不是如此状况。

看好了交通便利的房子,价格合适,工作也似乎慢慢可以确定下来了,我却更加害怕了,说不出来的表述却看到了上面那句贴切的表达。

可能之前内心里都是有期待的,找房子,找工作,可能都是觉得来到了梦里常出现的那个人的城市,将在这个城市,同一片土地上行走,同一片蓝天下呼吸,可能会在某个地铁换乘时而相遇,所以满心欢喜。

可如果没有呢?如果还是决绝的冰冷的话语呢?我学着去等待最好的时机,用来欺骗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打击。

朋友们问我说,小叮当是谁啊?

我说大概是空气吧。


你还好吗?

我,看起来很好。

2016.8.23  00:41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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