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捉起一小盒火柴,漫不经心地点了烟,甩灭了微弱喘息的光。她立在通透的窗台,长的薄外套空荡荡覆在她赤身的肉体上。灵魂也是赤裸的。音乐是随机播放。慢摇声泡浓了苦丁茶。备忘录上潦草的行程,好像失散的日子丢了味道。右手边是一本硬质的笔记本,干净的空白页没有欲望。她信仰爱情,却并不虔诚。她叮叮当当地笑逃脱男孩们溺死的眼睛,却又在一个人的围城里冷掉。她是开到荼靡的罪恶,是雪绒的纯洁。她是洛丽塔是情人,是诱惑是天使。她死在红色的氧气里。她身边的男性朋友都说他们不喜欢自己的女朋友抽烟。所以她放肆的一根接一根,因为她不会成为他们的女朋友。她很喜欢自己的身体,喜欢对着镜子做爱。男孩总是急不可耐剥下她的衣服然后抓紧她的乳房进入。她总是在刚熟悉也许才二十分钟的呼吸里放开地笑着,比娇喘更诱人。她不算多情,至少目前为止没有过同时交往。她总是先于男孩们厌倦,而又耐心等他们主动离开。有时候她也想稳定一段感情,像备受宠爱的少女。但她发现自己只对浪荡的男孩感兴趣。他们谈吐迷人,他们不着痕迹的欣赏她的美丽,他们直接而又粗暴,感性而又轻浮。她喜欢精神契合的伴侣,即使短暂关系,也不要屈服。她和他会谈论爱情善恶和其他虚无的东西,然后顺理成章的做爱。若即若离,彼此痛苦然后很快互相释然。初见她总是无辜而又诱惑的眼神,让人想要保护,继而占有狠狠欺负。她也有过女孩,容易嫉妒容易吃醋容易流泪容易声嘶力竭容易大喊大叫。所有人对她又爱又恨。我也一样。我想要占有她禁锢她成为她的主人。她却只是抬起她并不美丽却动人的眼睛看我,慰我一桌饭菜和湿软的亲吻。她会突然出走,然后又在我焦头烂额时候突然的回来,撒娇的语气软到我无法拒绝。我骂她,推搡她,她只是委屈但不肯掉眼泪。她像是怜悯我的幼稚。但也许是错觉,她是个真正的少女。最后我疲惫,她从我的烟盒里拿一根烟,抽了一口然后轻轻抱我。我很痛苦因为我离不开她。因为她是我亲手豢养的少女,是我的理想国,是眼睛那一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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