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8.17

今夜的风很暴力,伴随着咕噜咕噜的雷,这雷一点儿不吓人,有些像我那没吃饱叫唤的肚子。闪电很远很远,远得听不见,擦出了半边天的敞亮时不时挑逗下打王者的孩子们的灵魂。离我那么远,我一点儿不带怕的。

小心翼翼地担心还没到家的好朋友,嗯刚收到刚到家的信息,嗯小心翼翼地回复“嗯”。

打开对立的门窗,拉开窗帘,享受这很久很久都没得体验的微妙触感,这过堂风扫在身上竟有些温柔,闭上眼睛还能感受到屋外一阵阵的白光闪过。雷声压得很低,厚实的低沉感压在脑袋上(孩子们,倍低音区的声音像不像轰隆隆的雷声?)忍俊不禁,这个比方真的很牵强呢。

竖耳听着,听着,迷迷糊糊地...仿佛时间停回了十年前的暑夜,还是同样的过堂风还是同样的雷同样的闪电,少了身旁可以依偎的阿爸阿妈和胆小得使命往人怀里塞的我,多了身旁可以随时呼叫阿爸阿妈的手机和微信里可爱而善良的朋友发来的未读信息。那时的床没那么大没那么软,那时的房间从北一通向南,那时的老式电视替成了一触就得的古筝...  过去历历在目,实已经有十载。

雨来了,这次的雨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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