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那么一个人途中相遇,相濡以沫,共闻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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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相牵挂,一缕情依依。岁月如梭逝,银丝鬓已稀。幽冥倘异路,仙府应凄凄。若欲开口笑,除非相见时。

这是詹姆斯·惠特·莱里《老情人》的诗,在林语堂和妻子廖翠凤五十周年金婚时,他送给了妻子一枚金质胸针,上边铸了“金玉缘”三个字,并刻有这首诗。

林语堂是现代著名作家学者、语言学家,文学成就斐然。更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乐观豁达,留下的很多幽默睿智的经典名言,此外,还有他的婚姻。

在个性如烟花璀璨绽放的民国,林语堂、廖翠凤和胡适、江东秀一样,他们的美满婚姻让人羡慕钦佩。

其实,在林语堂心中,除了妻子廖翠凤之外,一直念念不忘着一个人。

在《八十自述》中,耄耋之年的林语堂写道:“我从圣约翰回厦门时,总在我好友的家逗留,因为我热爱我好友的妹妹”。

好友的妹妹就是林语堂一生念念不忘的陈锦端。

陈锦端出生厦门鼓浪屿的大富豪家,美丽动人、优雅大方,林语堂在上海圣约翰大学读书时见到陈锦端,便被深深地迷住了。当时的林语堂一表人才,在学校表现优异,也深深吸引了陈锦端。

才子配佳人,本是很完美的结合,但陈锦端的父亲碍于门户之见,认为林语堂是牧师的儿子,家里太穷,不想让女儿忍受清寒之苦,坚决反对。

林语堂悲痛万分,陈父见状,便私下里找到林语堂,委婉要给他介绍隔壁廖家的二女儿廖翠凤。

廖翠凤的母亲也嫌林语堂太穷,不想让女儿嫁给她,可廖翠凤钦佩他的才华,坚定地说,穷有什么关系?也是因为这样坚决的态度,一直犹豫的林语堂下决心娶了廖翠凤。

结婚后,林语堂在征得廖翠凤的同意后,烧了结婚证,理由是结婚证书只有离婚才用得上,表示了他们不离不弃、永远相爱、白头偕老的决心。

林语堂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旧情人再好,放在心底,眼前人在旁,善待怜惜。

他一直对廖翠凤充满感激和尊敬,对其深爱无比,他们成长于旧时家庭,大多先结婚,后恋爱,但林语堂得意地说:“我把一个老式的婚姻变成了美好的爱情”。

之后的廖翠凤一直守在林语堂的身边,陪他远渡重洋留学,给他生儿育女,看他成为纵贯中西文化的学术大师。

爱情是美好的,陈锦端是林语堂心中永恒的美好和甜蜜,以致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青春年少,稍微用点心,甭管是虚情还是假意,都甘之如饴,何况在最好的年纪遇到的最美的那个姑娘。

林语堂在笔耕闲时作画,画像的女子总是一个模样:女子一头长发,用宽长的夹子挽起。因为陈锦端的头发就是这样的。

在上海居住时,陈锦端学成回国,尚未婚嫁,尽管追求的人很多,她一直不为所动,可能心中还想着林语堂。廖翠凤善解人意,经常邀请陈锦端来家里做客,每当陈锦端到来,林语堂都坐立不安,女儿不明白怎么回事。廖翠凤笑着说:“爸爸曾喜欢过你锦端阿姨”。

林语堂八十多岁了,还惦记着去外地看陈锦端,后来因为行动不便放弃了。

看到这些,不得不佩服林语堂的重情和廖翠凤的大度,也就更能明白两个人幸福的原因。

正如林语堂说的:“现代人的毛病是把爱情当饭吃,把婚姻当点心吃用爱情的方式过婚姻,没有不失败的”。

林语堂对爱情是忠贞的,一生难忘的陈锦端,并没有影响他对婚姻的妥善经营,那段美好的恋情终究是点心,可以不吃,也饿不死人,饭却不能少,在爱情远去,亲情渐浓的朝夕相处里,饭也就成了点心,时光也变得甜蜜。

曾经有女人诱惑林语堂,他美色当前,欣赏一番,幽他一默,不讳其所好,但绝不越雷池半步,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君子,这才是名士风流。

廖翠凤清楚林语堂放不下陈锦端,却并不计较,她宽容大度、坦诚相待,你懂我,我懂你,彼此留有空间,也就留有了余地。

现在虽然没了包办婚姻,先恋爱,后结婚,但无论怎么安排,只要结婚都是一场赌博,因为谁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经营好自己的婚姻。

记得有人曾说过:恋爱需要手段。不知道铺天盖地的秀恩爱算不算,只要彼此喜欢,多用点心确实很好。

少女心可能一撩就嗨,熟女却自有计较,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决定感情的重要因素不是手段,而是两两相望时,自然而然折射出的柔光。

一个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可能就是爱人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可廖翠凤做到了恰到好处;一个男人最薄情的时刻莫过于春风得意便喜新厌旧,遇上新欢便把旧爱贬的一文不值,可林语堂没有这样做。

也因为这样,这段感情才难能可贵。

又是情人节,有惊喜,有爱人相伴可喜,一个人也没必要顾影自怜,只要做好准备,幸福来得迟一点、慢一点并不重要,关键它是真的。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生最奢侈的事,就是途中与你相遇,然后相濡以沫,共闻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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