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4.12
今天墨尔本阳光可爱,气温适宜,早上跑完步是听了昨日更新的播客,吃完饭去图书馆呆了一天,选了靠窗的位置,一整天状态都还不错,吃了三个李子,三分之一巧克力,喝了五杯水,拉了三泡屎,浑身舒畅,能吃能喝能拉,人生无缺憾,看书的时间相比之前略长,晚上七点多就注意力耗尽,收拾回家啦,每天能专注四小时学习就很棒啦,其他都用来神游。
【Ray Dalio的哲学思想】
这次播客介绍了Ray Dalio,美国著名Bridgewater基金创始人,先后从学霸猫和张潇雨那里都听闻此人,于是下午就把他的采访视频以及他讲解的How the EconomicMachine Works的视频观看了一遍,对我这种毫无经济金融基础知识的人来说,要理解还需要花点时间,我也不急于一下子掌握,被激发起兴趣才是最重要的。
Ray Dalio的性格的确有点古怪,或者说他的哲学思想比较特别,比如他在2011年自己出版了一本Principles的书,列出近两百多条指导他生活的准则,这听上去就觉得古怪又诡异,大约他是践行者和成功者,所以这些看似教条似的准则更有了几分说服力;再比如他们公司里,有个奇怪规定,公司所有大小回忆都被录像,甚至要求员工每天至少观看15分钟会议录像,更是古怪。
从听到的介绍和看过的视频里中,那些简单朴素的道理被反复强调,看完之后有些“沮丧”,因为那几条原则和经验都质朴地无法再质朴,而一个“成功者”在谈论时,无非就是再一次证明它是真理。对于很多急于求成的年轻人来说,似乎没有太多参考价值,因为这个榜样离我们太遥远,道理太简单,我们不相信我们能用这样简单的方法达到那样遥远的目标,遂弃之。
就自己而言,一点也不神往羡慕那些牛逼的人,从来没看过类似马云,盛田昭夫,巴菲特,乔布斯一类牛人的传记或者成功学理论。这些理想人物对于普通人而言,离我们太遥远,在选择精神偶像时,往往都是不切实际的,就像他们住在100层,我们住在一楼,这相差的距离可不止一两节楼梯的距离啊。这大概也能解释为何我们在设置目标后,拼命努力,却总也达不到的原因吧,因为选错了目标啊,先找个住在五楼的伙伴爬楼梯吧。自己没出息,有欣赏的对象,但绝对不盲目神往,走到哪一层算哪一层,但我知道我在走。
Meaningful workand meaningful relationship through radical truth and radical transparency,这是Ray Dalio在几乎每一次的采访中都会提到的一句话,他做出了自己的判断,相信他所说的,反复实践。后来想想,这些伟大的,或者世俗意义上成功的企业家,最终看来都是哲学家,他们都保持着自己独立思考,知道自己要什么,有着自己的信仰和信念,以此为准则做出判断选择,不断实践。
一切都基于一种“原则”和“信仰”,张潇雨之前回应听众为什么不谈论工作就职和恋爱婚姻方面的问题,他解释道,因为这两个方面的问题都没有解答的必要,因为这两个选择都是基于个人的价值判断,别人无法替你做出选择,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懒于思考自己的问题,进而把这些问题转交给别人,企图从别人那里找到适合自己的答案。那些职业规划师的作用无非就是在不断询问你的过程中,引导你思考,然后帮助你了解自己的需求。想起上次David说,如果要找他讨论作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问问题,激发学生思考,而不是给解决方案。
因此有着自己的思考才是做宝贵的,依次提醒自己。
【院子里的猫屎】
【院子里的猫屎】
去巴厘岛的第一天,我去了喝了猫屎咖啡,Ubud市场和梯田,一路还去了Btik作坊,去了很多神庙,岛上的人们大多数都是印度教,我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以前总爱称自己“无神论者”,感觉听上去很牛逼,但现在已经不会再这样自称了。因为在界定自己是无神论者的前提下,我默认了有神和无神这二元对立的前提条件,这追根溯源下去,又要饶很大一个圈子,说来话长。
在很长一段寻找自我信仰的过程中,曾对宗教有过好奇,参加过基督教的活动,也拜过菩萨,但还是无法死心塌地去追随任何一个。司机是信奉印度教的,在椰子树底下喝咖啡时,我问他是否真的虔诚地相信他所信奉的神灵,他说他是相信的,于是继续追问,真的吗?随即他面露难色,继而讨论了一些非常现实的问题,最后他陷入了自己的僵局,我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了。
那天,坐在咖啡园里,四处都是茂密的树木,有石桌石凳,有小溪亭盖,有椰树柠檬,麝香猫被关在进门不远处的草房中,安睡憩息,没有任何声响,蝙蝠倒挂在树上,近距离地观看它的皮肤,让我有些不适。周围的环境被设计地很有情调,但总觉得这是一种被认为虚构的幻象,一点也不真实,买了伴手礼后就离开了。
我是冷血的人,对于动物无法产生感情共鸣,得知麝香猫都是在野外被抓捕,关进笼子后吃食拉屎,大约一年后就屎尽命止,我不同情,想着那是它们的宿命,我做不了任何事,这一切的根源也无非都是来自人,人们相信它们的屎十分美味,趋之若鹜,我离开,因为那里冰冷,尽管是夏日。
【梯田上的信仰】
【梯田上的信仰】
后来驱车前往,去了梯田,沿街的各种店铺外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绘工艺品,有石头,木头,玻璃,还有人。当看到满眼绿色时,心情就被染色了。梯田面积并不大,就一两个小山丘,能望到尽头。路边的杂货店,咖啡店,餐馆给小山添加了许多生气,尽管有浓重的商业气息,至少是温暖的。
这是第一次看到梯田,大概是绿色有助于放松眼睛,瞳孔无限放大,想纵身跳下绿海,欢乐地踏着我的凉拖鞋,踩着泥路,下山去。站在梯田上向下看,有无限开阔的视野,连心胸都变宽广了,然而胸并没有。想起了小时候过年爬山去爷爷奶奶家过年时,登雪山的场景,那是在山脚望向山顶时突如其来的征服欲。
天下过雨,泥路有些湿滑,这给走山路带来小小的乐趣,可能会摔跤,所以每一步都要仔细看路,用心走路。看见雨后的草尖滚着珠水,树叶上闪着剔透的光,鞋子和泥水啪嗒啪嗒的声音,游客的谈论在田间尤其明亮清晰,嬉笑声顺着梯田从山顶蹦跳着传到耳里。跨过小石桥,留下买路钱,继续上山。
那些绿色真实又梦幻,不是自然界的草绿,亦不是人工添加剂,而是贴近生活的近距离颜色,从远古保留至今,应该轻轻摸摸它们,看手上是否留有残色,以试真假。一口气就跑到了半山腰,司机赞我体力好,说少见女孩子不要拉地一溜烟跑这么快,在山腰驻足停留好一会儿,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眼睛来回扫描,从左往右,从上往下,试图储存这一刻我喜欢的感觉,以便今后调取回忆。
继续沿着梯田盘旋向上,看到远处的木屋,还有挑担的老爷爷,拿起相机拍照,老爷爷笑着举起大拇指,非常配合,忍不住笑出声。想起有一次和爷爷回山上的老家,徒步前行,山间休息时坐在田埂上,眼下就是满山的西瓜,瓜藤叶密密麻麻地缠绕,嘴馋的我们想得到爷爷批准偷瓜解渴,但被爷爷严厉制止,说盗瓜之事不可为,义正言辞,小屁孩们都默不作声。大概老人们没牙咧嘴的笑都有几分相似,倍感亲切。
在司机的引路下,到了山上的小木屋,还有农妇在劳作,院地上堆满了椰子壳,椰壳上的刮痕有着不尽相同的纹路,每一个都是独立的存在,好看不自知。借着口渴,破开一个椰子,捧着大壳,喝着甘甜。对面的山上,高大的椰子树零星地布局,看得见那椰子摇摇欲坠的样子,幻想着自己像野人一般爬树摘椰子,美色尽收,在树上给自己欢呼鼓掌。
【木屋】
后得知,梯田原本属于这农妇和山间遇到挑担的老人所有,因为旅游开发,被占用,但他们还是每年依旧按时耕作,只是不会每天生活在这梯田之中。得到允许,顺便参观了屋内,一切都是生活最原始的模样。喝完椰汁,老爷爷在不远处归来,再次拿起相机,老爷爷见势,停下,又来了个“赞”,忍不住跑去和老爷爷合影,两个人欢乐地竖起大拇指。后来,老爷爷还给我们演奏了一小段像琴一样的乐器,农妇说,老爷爷年轻时非常擅长演奏,因为听不懂而感到新奇。最后也是给小费,以示尊重。
离开之前,司机叹了一声,说这些岛上的老人都非常善良,一生都生活在这片土地,守望着这片天地,看天参地,耕作轮回。不知道他们年纪有多大,但他们脸上的褶皱沟痕刻着时间的记忆。我想着,他们一生都在这片土地度过,他们年轻时有没有理想,有没有中年危机,有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没有向往过梯田外的生活,有没有被告知海岛之外的还有个美丽世界,重要的是他们生活地快不快乐。不知道答案会是什么,但这片田地就是他们一生的信仰,他们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
返回的路上,依旧在山腰停留许久,看不腻又带不走,一片田地,一方天地。我还是开心的,因为所谓的景里都有人,都有故事,带着现在穿梭过去。
不是在唱时代的挽歌,而是梦回曾经的田园,曾经的根基所在。
【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