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中华圣杯战争（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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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战前圆桌会议

第二十一章：秦楚长安之战（上）

夜幕降临，宾馆的天台上孤影闪现，踏着昨夜积雪走到栏杆处，半醉半醒，只觉得眼前一切都像是在梦境之中。之前当她还在房内与几人敲定计划时，成吉思汗已在天台看过周边街道，拟了攻守草案。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打算展开自己的固有结界，只计划与敌方单挑；而项羽欲倾楚军之力杀敌方片甲不留。葛木宗一郎不便行动，由吕召保护，以手枪与毒针防身。

夜狼手中还有罐啤酒，已被当作饮料喝得差不多了，她不再留意眼前，而是眺望远处的塔。这座城市之下埋藏了太多历史，她不知是圣杯选择了此地，还是此地选择了圣杯。

她感觉到两公里外忽有一股魔力扑面而来，魔力所过之处皆为白昼，街道瞬间空空如也，不由低声道：“结界来了！”

这诡异的结界就像是层穿不透的膜，将普通人和原本的楼宇隔离开去，膜罩于其上，形成新一层的空间。这应是Shielder的宝具。成吉思汗锁定了Shielder的位置，骑着快马冲向结界东南角。

项羽冲出去前将周边地图中被圈进结界的部分再看过一遍：从宾馆出去是条大路，往西去不远有天桥，接着便是第一个路口，向南走的是条小路，路西有一广场，东西两部分尽是卖古玩的小门面，门面之间都是小路令他生厌，只有广场尚平坦开阔；沿大路再往西，第二个路口为丁字路口，仅在南侧有小路，向西有一学院，占地不大，那一地块上还有不少其他建筑；第三个路口过去不到两百米就是结界边界，若能将敌人逼到那里，想必敌人是招架不住了。宾馆前大路北面部分大约只宽五百米，在第一和第三路口间有一高校，其中也是小路建筑众多，适合隐蔽，也适合没头没脑的苍蝇在其中乱窜。之后他沿宾馆前大路高调行进。

宾馆房间内的葛木宗一郎与吕召倒是惬意，吕召去将反锁的房门大敞开，葛木宗一郎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头大亮的天，边确认身上装备边问：“有把握吗？在下见过Rider，那家伙看起来很冷漠，也很凶残。不如你的项王那样看重感情。”

“是男人就行，若容貌无用，还有宝具，”吕召脚步极轻，如鬼魅般行至葛木宗一郎身侧，小心扳过他的身子，“我不是虞姬，也不是什么西施。不过我的真实对你而言不重要。我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你所深爱之人。所以你能够看到的只有她。呐，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这位杀手动心呢？她很美吗？有多美呢？我很好奇。”

要撕开别人的旧伤是不礼貌的，但葛木宗一郎不愿拒绝她。初恋并无倾城之颜，但身着和服跪坐下的她气质不输任何人。如今她的一颦一笑就在眼前，哪怕是虚假的，也多少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敌方两从者均已冲出，秦皇凭速度优势直捣宾馆，战车撞进了宾馆大门，他发现夜狼正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喝酒，那套黑红相间的曲裾与如此现代化的大厅格格不入，却与面前玻璃案几上摆好的木质象棋相配。

两人都觉得对方很突兀，像白纸上嵌进的芝麻粒，让人很想抠下来。只能板着脸对视片刻。

“这是大忌。朕可以杀了你。”秦皇抽长剑，下战车，步步逼近，决定清除这碍眼的芝麻。

夜狼将啤酒罐搁在案几上，使用投影魔术仿制了把长剑，拿在手里把玩：“你已经知道了葛木的门牌号，直接上去得了呗。白天你们送信叫我过来，过后发现蠢苏皓居然不知怎么跟Shielder一伙，而你又怕韩信被项羽杀死，不得不跟随保护之，结果我反倒成了强敌。你家御主真是作得一手好死。他的演技很好，但我估摸着Shielder那方已经看出毛病来了，他现在只能想办法牵制一下他们，没办法直接把我给铲了。”

秦皇的剑已逼近夜狼咽喉，夜狼依然面无表情，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杀了我，失去御主的Archer失利，迟早要完；而Assassin无法打动你，她身边也没御主，你要杀她很容易；剩下一个项羽，你们仨打一个，自然也不难。可是过后呢？苏皓是觉得志同道合就是朋友，他和Shielder的御主搞不好就一起维护和平去了，如果Shielder够聪明，鲨可就要玩儿蛋，你说鲨能摆平其他几人吗？Berserker的御主就是个Berserker，根据葛木的情报，Caster御主和Lancer御主有交情，你说说你能一个打几个吧。啊？最好就是我们打平手，你收拾Assassin，Archer重创Shielder，至于另外两个，随他们玩。最后一点，你还想和大汗分出个胜负，你要是现在就杀我，你说说还有谁能跟你痛痛快快打一场？项羽？跟他肯定没有跟大汗对战愉快吧！”

秦皇冷哼一声，收回长剑，直奔葛木宗一郎的房间。

危机解除，夜狼连拍胸口，小声嘀咕：“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一想到秦皇如此已算是轻视吕召，她就忍不住勾起嘴角，放松身子陷进沙发，不想秦皇刚上楼没一会，苏皓这家伙就找了过来。

韩信身着布衣，紧握青铜剑，骑了匹战马俑，领三千秦军步兵沿大路东进，最前两排兵士持大盾与长矛紧密排列，其后为较松散的弓兵，其余步兵则排在最后。项羽策马狂奔，一路留了大量黑气，黑气落地即成亡灵士兵，随他的指令行动，分三路进军，中军八千步骑紧跟乌骓身后，黑压压一片；左右翼各一千五百骑兵，分别走广场与北面高校之内。

结界内仍时不时吹来冷风，撩动韩信双鬓垂下的两缕长发。当项羽冲至五百米内时，韩信止住脚步，与那一身漆黑的披发的王远远对视。项羽亦勒了马，定睛一看，内心更加暴怒，恨不得将前方那人千刀万剐。当即一夹马肚，率楚军骑兵全速扑来！

三千对八千，兵力悬殊。韩信不怕这状况，当年他带着一群新兵蛋子以少胜多背水一战大破赵军，现今他领的可是虎狼秦军，论勇武论素质，都不输楚军。他拔剑指向斜上方，剑锋发出赤红光芒笼罩秦军，秦军只觉得身上燥热，士气空前高昂，巨盾兵上前，前排霎时起了长墙，长矛在后蓄势待发；箭雨铺天盖地，穿透楚军铠甲，将一个个亡灵或是一匹匹只剩下骨骸的战马送回黑暗混沌之中。

当暴怒的骑兵冲击巨盾，后排步兵从弓兵之间上前，弓兵后退，两股黑色纠缠厮杀。

韩信已身处大军后方，眼见秦军奋勇抵抗，竟然紧张得冒了汗。他认为这是因为自己以少年状态现界，不如全盛时期的自己成熟稳重，再说以Avenger职阶现界的项羽杀气确实过于猛烈，他身先士卒冲杀秦军之中，大概就是为了一路杀至自己面前，将自己剁成肉泥……

北路楚军扫荡高校，结界内的校园空无一人，诡异得如同电影中被夜行性丧尸血洗后的白昼世界，对于初入者来说毫无规律可循的校园道路、建筑布局也着实是个大迷宫。两翼不走大路耽误时间，但这也是为了确保韩信不会派兵绕后进攻——楚军路过一处占地不小的教学楼，楼内忽然有箭接连射出，射伤两人一马。楚军断定这里有秦军伏兵，四下看过无他人，也没有其他通道，便将此楼包围，留几人在外放哨，其余人杀进楼内。楼内秦军此举很险，这楼虽大，包围而来的楚军少说也有他们五倍，并且都带着悍劲与身处陌生、封闭空间时的谨慎。

南路楚军在广场遭遇三千秦军骑兵，楚军据西北，秦军据东南。秦军旌旗猎猎，放眼望去，每百人就举有一旗，三十大旗，甚为壮观。可令楚军不解的是，秦军见了楚军竟然踟蹰不前，对峙片刻竟有人退缩。一人退缩，其余人跟着退，军心大乱；那带头退缩之人扛着旗向东跑去，于是秦军全随那人跑了，挤进东部店面之间，马蹄声乱七八糟。这些亡灵楚军跟随项羽现界复仇，自然不会放过怯战之人，人吼马嘶，风一般席卷过去。

大路上，秦军渐渐体力不支，韩信开始疲乏了，勉强维持着上方红光。当项羽“杀”声再次响彻战场，韩信咬咬牙，下达撤退指令，调转马头就跑，退向结界边缘。这结界虽为盟友所开启，却不可能随意进出，那青色光幕是他们后退的底线……秦军借妇好结界的力量再立巨盾防线，将楚军与来不及逃跑的同伴阻隔在东面，给了其余人撤退的时间。

夜狼与苏皓分据玻璃案几东西两侧，中间是盘中国象棋。苏皓很奇怪，他对这次谈话没抱什么期望，甚至以为夜狼会动武，可夜狼只是指指象棋：“以前我找你下棋，你总怕输，找各种理由拒绝；今天总算比较合适，你跟我来一局，若能赢我，我立马让大汗倒戈。”苏皓不知夜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她这么说，十头牛都不能给她拉回来，没别的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

此前苏皓只与夜狼下过一盘棋。苏皓没空钻研象棋，破绽百出，那时夜狼猛攻之，不一会将他的子屠了个干净；今日夜狼带着一身酒气，愣是不攻，防守严密，苏皓只得调动車马炮杀过去。夜狼好不容易有心动手，却只是吃了苏皓的一对相，而后又回防，弄得苏皓发懵。

“你要是嫌我太菜你就别跟我下呗！”苏皓怒了，拍拍案几，企图惊醒半醉的夜狼。

夜狼不屑地点点棋盘上几个子：“我在很认真地跟你打啊。你看你，吃了我四个卒子，能杀过来的大将也一个没少呢，我们力量差不多。我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如果只是想玩儿，完全可以拿着剑跟韩信打一架，打不过就跑。”

这令苏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都看不出棋盘之上隐藏的玄机。

“真是奇怪啊，你们明明知道Assassin的真名，可竟然觉得她很好打发……”夜狼吃掉苏皓一刚过河的兵，示意苏皓走棋。

“你代表哪方？”苏皓边问着，边颤颤巍巍地将車平推，对准黑方军帐门户大开的将。

夜狼不回答苏皓的问题，只自顾自说话：“当初真不该将韩信交予你召唤……不，给你召唤没关系，但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蠢……你们会害死他的。”

（这是作废的第一个战场设定，中间是长形岛屿，周边环水，如此便挤压了一侧的道路，而且对着此图也实在没能想出什么好安排的剧情，毕竟那片水域会被浪费。战争场地、时间都有限，总不至于就地造船水陆并用。本来也是将宾馆设定在了街道之中，不过周围场景未细说，因此做战场设定可以很灵活。这一场地的原型是郊区某块，看西安地图可能会找到，第一次选它还是觉得场地有意思吧，但没什么好方案，而且路太窄了军队也排不开。第二次设定的规整街道就好多了，并且在大路北部留出了一定宽度的区域供侧翼冲突。）

下一章：秦楚长安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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