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8日

早课抄了美国女诗人露易丝·格丽克的诗歌《星》。小时候看星空的机会多,无论冬夏,入夜之后,偶一抬头就会看到浩瀚深邃的星空。

上小学时印象最深刻的星是北斗星,很多歌中、小说中、电影中都有北斗星,中国的文化传统爱用比兴,但那时候懵懂,并不明白,但北斗星是我在茫茫星空中认识的最早的星座。

上初中时开始学英语,刚学英语很有热情,跟老一班同学跟程老师一起学唱“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唱得快乐,唱得无忧无虙。上高中选择了文科,有一年冬夜上晚自习时教地理的孙老师把我们带到学校的操场,在月全食的夜晚看漫天的繁星点点。那时我们真的能看得到星空,也愿意抬头仰望星空,我还记得上高中时最喜欢读最喜欢抄的诗大多来自一本叫“星星”的诗刊。

上大学时,喜欢听也喜欢唱一首歌,歌曲的名字叫《星》,是日本歌手谷村新司创作并演唱的。中学时学的是英语,上了大学之后断断续续学的也是英语,但那时日本歌曲很流行,除了这首《星》之外,还有《北国之春》《拉网小调》,几乎都能模仿着用日文哼唱出来。看电影《非诚勿扰》,葛优和他的朋友开着车,用沙哑的声音哼唱这熟悉的旋律时,不禁泪目。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日子过得混乱且苟且,几乎记不得星空的存在,也没有过那一段时间仰望星空的记忆。回到二中,重新开始教书,慢慢地又想起了浩瀚的星空。有一年冬天,天还没亮就去学校跟学生们一起上早自习的路上,偶一抬头见一颗流星破空而过,那一瞬间所有与星空的记忆似乎都被激活了。无论是后来的“在星空下阅读”,还是一次又一次向教过的和没教过的学生推荐的《人类的群星闪耀时》,或许都跟那天黎明看到的那颗转瞬即逝的流星有关吧。

腊月二十四,高三寒假第二天。学校还有部分高三学生在上自习。高三就应该有高三的样子,总不能跟高一高二比。三十八年前吧,那时我上高二,也是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寒假,我隐约记得,那个寒假就是在大雪纷飞和北风呼啸中,我们几个同学自愿坚持每天到学校看书写作业。有很多书很多诗都是在那段日子里读的抄的,有很多美好的回忆都是那段日子里发生并铭印在记忆之中的。

上午读汉娜·阿伦特的《过去与未来之间》,里面有一段文字写得好,读了好几遍:

“教育的要义在于,我们要决定我们对世界的爱是否足以让我们为世界承担责任,是否要让它免于毁灭。因为若不是有新的、年轻的面孔不断加入进来和重建它,它的毁灭就是不可避免的。教育同时也是要我们决定,我们对我们孩子的爱是否足以让我们不把他们排斥在我们的世界之外,是否要让他们自行决定做出决定,也就是说,不从他们手里夺走他们推陈出新、开创我们从未预见过的事业的机会,并提前为他们重建一个共同世界的任务做准备。”——汉娜•阿伦特《过去与未来之间》

雨薇去梅河爱心医院产科住院待产第五天,明天是腊月二十五,到明天就满三十七周,雨薇一直在坚持,表现得既勇敢又坚强。大座从女儿怀了双胞胎就一直陪在女儿身边,既要上班还要照顾陪伴女儿。我喜欢正常健康的原生家庭生活,日子过得普通且凡庸,甚至有时也会稍显局促,但有一种深潜的力量支撑着,使得素常的日子过得从容且温馨。

夜深了,今夜如果在乡野,没有城市的灯光,或许会看到满天的星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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