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两年

    当兵那年我十七不到,新兵连满的十七。学考后,我正在跟做厨师的表哥在饭店做荷台工,武汉的七月很热所以我想去当兵。              回来前一段时间,一堆的政治主任,政委,指导员给我们轮番做思想工作,让我们留在部队好好工作。可是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谁愿意留在新疆,留在每周只能外出两个小时的新疆。年轻的政治主任低头看着档案问我:你才十九,出去能干啥?我跟他说:我不知道,我厌了。他抬头:下一个            过完年后,说去学修车,坐了一天一夜的大巴从湖南的一个县城到浙江的一个县城,宁海,去找只见过几次面的表姐夫。我学的是钣金油漆,说实话不累,师傅对我很好,表姐夫也照顾我,一切都还不错,并没有发生一些书上,电视里该发生的故事。可是我找不到我自己。                                            联系了江西的两个战友,正好有一个新开了一家蛋糕店说缺人,过了三天我就离开了宁海,甚至没跟任何人说起。电话里告诉师傅我不干了,也没有跟姐夫见面,也是电话里说的。

      战友是江西的,店却在成都。做了差不多半个月,我又感觉到了理想与现实那条深不可测的沟壑。他妈妈怕我中途突然走掉,与我达成协议,工资一个月一千,做到过年再结一万给我。我这个人有一点好,答应人家的我不会因为自己的原因去放弃自己说的话。不过从这里我也看到了社会里的江湖。

    我开始了整天围着烤箱的日子,我学会了做蛋糕,做面包,做曲奇做各类饼干,就连炸南瓜饼都还可以。店在成都新都的一个农贸市场,没事的时候我会格外留意各行各色的人。隔壁水果店家的小女儿很漂亮,卖水豆腐的大姐整天戴着墨镜是因为有眼疾,卖卤菜的大哥大姐很恩爱,卖馒头大妈有些八卦,送水的大哥有些高冷,干洗店的大妈人很好,常在路口摆摊买菜的大妈有个女儿身材还不错。有位大哥我的印象特别深,模样大概四十来岁,有胡子,有些许白头发,胡子也有白的。身着有些寒酸,一身卡其色的八十年代装饰,讲话很大声,声音透彻,有辩实度,很爱笑,笑的声音也大。大哥是卖菜的,一个蛇皮袋垫着,上面摆着几捆空心菜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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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一本泛黄的书,有次送货回来我凑近一看,《儿女英雄传》。                          其实现在想想,在成都的那段日子还是很好,我还会了开三轮,去了乐山,都江堰。也算去了不少地方的不少城市,武汉,萧山,宁波,新疆,现在的长沙,始终觉得不如成都细腻,在别的地方总是那么心浮气燥,而在成都,那个新都的农贸市场,越市井,越质朴。

      今年在老爹拒绝我跟他装地板后,我来到了长沙做了艺术涂料,这个一言难尽。只是有的时候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做,这句话该不该说,这个动作该不该做,这个眼神该不该有。今年二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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