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卢璐
来源 | 卢璐说 (公众号:lulu_blog)
2020年开年第一大八卦,想必,大家已经听说了,被日本政府囚禁在寓所,且禁止出境的雷诺日产CEO,戈恩Carlos Ghosn,把自己“塞进行李箱”,飞往黎巴嫩。
通常情况下,汽车集团的CEO,都应该上商业头条,但凭着这个精彩无比的逃离东京的故事,戈恩秒变007,不仅仅让全世界震惊,狠狠地打了日本政府的脸,也让法国,土耳其,黎巴嫩,据说荷兰等政府无比头疼,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戈恩出逃成功之后,我们熟悉的英国憨豆先生,Rowan Atkinson罗温·艾金森,也秒上了热搜。
因为两个人的眉形和神态都实在太像了,让人傻傻分不清。
上周三,戈恩在黎巴嫩首都贝鲁特做了一场新闻发布会。我的邻居正好是经济口的记者,专门飞到现场采访,趁着周日我们一起吃一月国王饼的时候,给我们讲了几个发布会的细节。
被囚禁了400多天,65岁的戈恩,在发布会现场,分别用四种语言,英语、法语、阿拉伯语和葡萄牙语,非常有感染力地讲了三个小时,还保持着巅峰的状态。
她还给我们讲,在所有国家记者都已经就位,戈恩入场之后,就给在场的记者们发号命令,所有的记者按照国家和语言重新排位。
很多人在很短时间里要换位置,现场一度有点乱,但戈恩发出命令的方式,让人只有服从,毋庸置疑。她不停地赞叹:这个世界,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就是天生的领导者。
在西方,日本忍者一直都是一种神话,现场很多记者,在心中都有一种幻想,三个小时的发布会,会不会有日本忍者的偷袭,嗯,结果没有,完全没有,只有戈恩的表演,讲到兴奋,他满头冒汗。
虽然戈恩逃离,目前还没有完整的版本,但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细节被透漏出来了。
这个故事真的太离奇了。
2018年11月19日,日产、三菱以及雷诺CEO的戈恩,乘坐公司的私人飞机回到东京时,忽然被捕。
立刻,他所在的日产集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召开记者会,给戈恩列了三条罪状:
少报薪酬、为私人目的支出投资基金、为私人目的的支出经费,简单一句就是,戈恩贪污了,钱还不少。
从此戈恩被囚禁在日本,400多天,直到去年年末,上演了一串堪比007,瞒天过海的逃跑戏剧。
本来,戈恩交了15亿日元的保释金之后,一直在家等候今年4月的审判。
戈恩日本公寓门口
一旦罪名成立,面临的不仅仅是巨额的税款和罚金,而是高达15年的有期徒刑,目前看来,定罪率达到99.99%。戈恩已经65岁了,有期徒刑15年,这基本等于无期!
戈恩所有的电话、视频都在警察的监控下进行,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和妻子通过两次电话,并且推进一系列出逃计划,然而如果只能束手待毙,戈恩也就不是戈恩了。
首先,为了庆祝新年,他请了一支表演乐队来家里进行新年表演。
传说一:表演乐队都是前特种部队成员,然后将他塞进了其中一个定制的乐器箱藏起来,被带出寓所。
传闻戈恩藏匿的音乐盒
一路奔至管制较为松懈的大阪关西机场,在那里坐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私人飞机,先飞土耳其,再从土耳其转到黎巴嫩。
传说二:因为戈恩处于被保释状态,他的三本护照,巴西、黎巴嫩和法国护照,都已经上交了,所以大家都一直认为戈恩应该是拿着假护照,伪装从机场飞走。
可能是这么伪装的
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的。目前戈恩并不肯讲出所有的细节,但他表示,目前还没有人能够猜对全部的真相。
如果真的完全披露出来,估计日本政坛都会有不少的波动。
首先,戈恩不是隐藏在乐队的箱子里逃跑的,而是趁着监视他家的监控“坏了”,大摇大摆地从家门口走出来的。
对于重大的经济犯人,譬如戈恩,日本实行的是24小时监控制度,可神奇的是,那天监控“坏了”,更神奇的是,戈恩知道监控“坏了”,于是就从家里走出去了。
在保释期间,戈恩仅仅禁止离开日本本土,他可以离开寓所72小时都不用报备。
然而,这在日本有着不同的说法。
日本共同社坚信,戈恩是从乐队的行李箱逃跑的,更分析出了可能有美国和黎巴嫩两个国家的两家安保公司参与其中。
但知道逃跑计划的只有两人,一个是美国方的前海军陆战队员,而另一个是黎巴嫩的安保员工。
而日本NHK电视台则有不同的意见,部分认同戈恩的说法。有消息表示,的确从监控里看到戈恩从12月29日下午两点半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自己的公寓。
日本公寓目前已经被警方搜查了
可是,到目前为止,关于戈恩家的监控视频,没有任何一个版本流露出来。
如果真的有监控拍到了戈恩离开家的画面,为什么日本警方迟迟没有行动?难道真的有内鬼?
所以戈恩到底是怎么离开公寓的,这成了“薛定谔的猫”一样的迷。
第二个要说明一点的是,戈恩并不是用的假护照,而是一本真的法国护照入境黎巴嫩。
据说在美国工作期间,还有一本美国护照,但所有的新闻都没有提到这本美国护照,不能确定真伪,但戈恩的确有2本法国护照。
有两本法国护照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我家卢先生也曾经有2本法国护照。
在法国,只要公司给你出证明,你需要频繁到国外出差,需要一本送去弄签证,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就可以申请两本护照。
像戈恩这样的跨国CEO,在飞机上度过的时间比在地下还长,有两本法国护照不是什么难事。
在他被保释后,巴西、黎巴嫩、法国三本护照被没收,而剩下的这本法国护照就被律师锁在了一个箱子里,钥匙也是律师保管着。
所以,黎巴嫩方面声明,戈恩是从土耳其合法地持法国护照入境,没有非法行为。
第三,戈恩是大大方方地买了新干线的票,从东京品川站登上新干线子弹头列车,并在晚上7点半左右到达新大阪站。
新干线不记名买票,不用身份证,更不用过安检,只要买了票,就可以乘坐。
从新干线下车,戈恩直接从日本大阪站打的到了关西机场附近的酒店,准备逃离日本,只能说他这一路,非常有信心自己不会被抓到。
第四点,他的确是从大阪的关西机场乘坐私人飞机离开日本的,时间是晚上的23:10分,这点毋庸置疑。
而土耳其官方表示,从日本到土耳其,从土耳其到黎巴嫩,他都是坐着同一个私人飞机公司的飞机,飞机停在一个只能是货物装卸的停机坪,土耳其已经在查有关方面的责任人。
而这承租这两次飞行,是在去年秋天甚至更久远,就已经约定租期。
当晚起飞的私人飞机
可是,即便是私人飞机,依然要过海关,哪怕塞在和音乐有关箱子里,也有X光线的照射,就算不照,也要开箱检查。
而能免除检查的唯有一条,这行李属于外交官的。
所以,究竟是海关里藏了内鬼,还是外交官里有接应,这都是大家在猜测的问题。
传说戈恩藏匿的行李箱
第五点,也就是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这么庞大的计划,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又是谁在里面起了主导作用,谁在配合?
日本共同社表示,两三个月以前,戈恩女儿就表示“父亲即将自由”。
关于这一点,大家的普遍猜测,都是戈恩的第二任妻子卡萝尔实行了这一计划,毕竟戈恩处于被监控当中。
可戈恩反对,说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计划并且实施的,和自己的妻子无关,家族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参与其中。这很显然是为自己的家人做辩护。
可不管怎么说,卡萝尔还是得到了一张红色国际通缉令。从跨国巨头CEO夫妇,到国际通缉雌雄大盗,这人生也够传奇。
戈恩的妻子卡萝尔
根据华尔街日报的消息,帮助戈恩逃跑的人,大概由10多个国籍不同的人员构成,3个月之前就在日本至少10家机场踩点过了,最后选了大阪的关西机场,只是因为发现当地的私人飞机管制松懈。
戈恩这一逃,冲击最大的就是日本了。
之前西方就有声音在说,日本本身犯罪率低,新干线不安检,大型赛事也不安检,街上基本没有任何监控,面对国际犯罪,或者重大赛事,可能无法担负重任。直指2020年7月的东京奥运会。
可现在,戈恩是在24小时有专人监控的情况下发生的,从秘密策划,出逃公寓,东京前往关西机场,机场的行李和人员放行,再到私人飞机的起飞,每一环节,只要有一个出错,戈恩都不会逃成功。
如果不是在日本,戈恩根本不会出逃成功的。要知道,安全,是考量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
说了这么多,戈恩到底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Carlos Ghosn卡洛斯·戈恩,1954年出生于巴西。父亲是黎巴嫩的一名钻石商人,母亲是尼日利亚籍的黎巴嫩人。
6岁之前,戈恩一直都是在巴西的首都,里约热内卢生活,6岁后随着家里人搬回了黎巴嫩的贝鲁特。
戈恩的家庭条件一直都不错,在黎巴嫩也接受了很好的教育。
18岁到法国,他先读了两年预科,以20:1的比例,从6000名考生中脱颖而出,在1974年考入了法国国立高等综合理工学院(l'École polytechnique)。
法国国立高等综合理工学院(l'École polytechnique),不仅在法国,在世界理科学校中,排名仅次于英国剑桥,连麻省理工学院看到他,也要承认它的实力避让三分。
校友都是当今赫赫有名的人物,打出来全是CEO。法国标致,雪铁龙的CEO,大都来自此学校。
每年把女人钱包都掏空的LVMH集团CEO,欧洲首富Bernard Arnault伯纳德·阿诺特也是该学校毕业的。
LVMH集团CEO伯纳德·阿诺特
1977年,戈恩进入了法国国立巴黎高等矿物学院(, l'École des mines de Paris),这所学校名字看起来也很普通,但名人背书也不少,是周总理在法国留学的学校。
现在知道他的四本三个国家的护照是哪里来的吧,成绩好又优秀,哪个不愿意留着他做本国的居民呢?
1978年,戈恩毕业后,因为家族从事橡胶产业,他顺利进入了米其林轮胎工作,因为出色的工作经验,从研发部门的主任到工厂的厂长。
在而立之年,1985年,成为了米其林南美分公司的CEO,被派回巴西工作,30岁之时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在戈恩被派回巴西之前,巴西分公司一直都是亏损的,戈恩转亏为盈,让股东喜笑颜开,觉得他能力实在太强了,便在1990年把最大的一块市场,米其林北美CEO的位置扔给了他。
1986年11月,另一家法国企业雷诺陷入了危机,他们的CEO乔治·贝斯Georges Besse,刚下车就立刻被枪杀了。
戈恩在美国期间
1985年乔治·贝斯临危受命,对雷诺进行民营化的改革。直接被裁掉的员工有2.1万人,而受影响的零配件工厂工人达到了3万之多。
极端者就联合起来,雇佣杀手,把乔治·贝斯给枪杀了。
之后雷诺从美国市场退出,和其他车企合并失败,陷入财务危机。
雷诺公司慌了,在1996年,花了大价钱把戈恩从米其林北美公司挖了过来,成为雷诺公司副总裁。
戈恩到了雷诺之后,大力减少成本,扩大雷诺汽车种类和范畴,购入沃尔沃20%的股份,联手生产卡车,根据1998年的评估,1997那年,雷诺盈利54亿法郎。
在雷诺集团工作的戈恩
1999年,雷诺日产公司重组,戈恩以雷诺副总裁的身份,出任日产项目负责人,一年后变成日产集团主席兼CEO。
戈恩是日本历史上,第四个成为日本汽车公司总裁的外国人。
而这一切,他只用雷诺15%的股份,换了日产44%的股份,而且日产在雷诺,还没有否决权。
要知道,当时日产的销量远远大于雷诺,在美国也有市场,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不划算。没办法,有钱就是大佬,有钱就是有话语权,被人操控,好过破产死亡成为历史。
戈恩到达日产,裁员2万余人,关闭5家工厂,卖掉和汽车无关的产业,譬如房地产股票和航天部门,从上到下,大刀阔斧,令日本员工苦不堪言。
日本人民比较能忍,没有出现雷诺集团的刺杀状况出现。
日产集团连续7年亏损,在戈恩的带领下,2年内就实现盈利,4年内还清日产的21000亿日元负债,约合人民币1300多亿人民币。
如果说一次偶然的成功,还能说是运气,那么连续不断的成功,那就是命运使然,是自身的努力了。
日产集团成为美国哈佛等著名高校MBA的研究案例,日本天皇授予了他蓝绶褒章,表彰他为社会福利、公共事业所作出的巨大贡献。
2005年,戈恩成为雷诺的CEO,2016年,日产出资22.9亿美元收购三菱集团34%的股权,将三菱并入雷诺—日产联盟。
而这个三国鼎立的联盟盟长,还是戈恩,他成为世界上第一位同时执掌三家世界500强企业的CEO。
戈恩走上了人生巅峰,各个名牌大学,譬如早稻田大学、清华大学争相恐后授予他学位,聘请他担任顾问,企业也想让他担任董事长。
2002年,《财富》杂志评价他为“亚洲年度最佳商人”,风头盖过同时代所有其他汽车企业的CEO。
戈恩在2004年出了一本《极度驾驭:日产的“文艺复兴”》,别名很熟悉,《把冰箱卖给爱斯基摩人》。
戈恩不仅在工作上高调,生活十分高调,在全世界各地都置办了房产,大部分用的都是日产或者子公司的资金。
这栋位于黎巴嫩首都粉粉嫩嫩、蓝色飘花窗的房子,据说花了1500万美金,约合1亿人民币,来购买和翻修。
这座位于东京富人区的顶层公寓,是戈恩在日本的居住地。
仰拍更气派。
东京房价有多贵,大家心里都清楚,再看看这内部装修,这套房子值240万英镑,人民币2100万。
在巴黎也有好几个公寓,郊区市中心都有,一个赛一个好看。其中一栋位于巴黎十六区富人区,400平方,410万美金,约3000万人民币。
据说巴西里约热内卢的这栋大楼也是戈恩的房产之一。
还有这栋在里约热内卢,有着四个卧室的海滨公寓,戈恩的家人在住着,价值570万美金,3000多万人民币,也是日产公司来买单。
而戈恩的奢侈程度远远不及这些。
日产公司购置了一架私人飞机,上面印着大大的NISSAN,也有媒体说是NI55AN,只供戈恩使用。
6450万美金,4.2亿人民币,有专门的卧室,有时候戈恩的孩子也会在飞机上陪着戈恩,共享欢快的父子时光。
戈恩的心中,还住着一个皇帝梦,他非常喜欢凡尔赛宫,在凡尔赛宫举办过很多次招待会,甚至媒体还以“戈恩的堕落始于凡尔赛宫”来评价。
2016年,为了庆祝和第二任妻子卡萝尔结婚,兼卡萝尔50岁的生日,戈恩以“皇后的派对”为主题举行晚宴。
为戈恩和妻子,以及120名宾客提供了极致的视觉体验。
宴会上的水果、小吃、鲜花摆盘极致奢华,不知道的还以为拍电影呢。
戈恩拍了28页的相册,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给客人,并制作了媲美专业晚会的录像带。
“如果你邀请别人参加派对,他可能会说‘我也许会去’,但如果你邀请他们去凡尔赛宫参加派对,他们一定会去。”事后,戈恩得意地说。
而这也不是第一次。
早在2014年,戈恩以庆祝雷诺和日产成立15周年的名义,邀请了160人在凡尔赛宫进行娱乐。
用的也是同样华丽的复古演员来演出。
宴会上请了法国的三星米其林名厨Alain Ducassse,还放了烟花。
可是,日产和雷诺的联盟成立是3月27日,当时举办的时间却是3月9日,那天恰好正是戈恩60岁生日,到场的160位宾客中,只有两个人和雷诺日产有关,这让人不联想到以公谋私都难。
生活极尽奢华,作为“日本最想嫁的男人之一”的戈恩,感情上倒是比较克制,少有绯闻。
第一任妻子叫Rita Kordashi,也是黎巴嫩人,比戈恩小一岁。
两人在1984年结的婚,当时戈恩还没有被调到南美。
结婚后,她安心当戈恩背后的女人,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看着戈恩从小员工变成执掌三个500强企业的大佬。
相伴26年后,Rita身材和样貌都不在了,戈恩也移情别恋了。
不过生的女儿真的是非常漂亮,尤其是大女儿,中东风情非常明显。
戈恩的第二任妻子叫Carole Nahas,卡萝尔·纳哈斯,也是黎巴嫩籍。
卡萝尔比戈恩小12岁,出生于1966年,是黎巴嫩一名成功的企业家,持有美国国籍,创办了一家经营高端长袍的公司。
卡萝尔结过婚,和前夫生了三个小孩。
两人在私人聚会上认识的。
两人都很谨慎,约会了好几年之后,才在2016年5月踏入婚姻殿堂。
虽然卡萝尔已经50多岁了,但身材和样貌都保养得不错,皱纹也掩盖不了她的美。
从流露出两人的合照来看,戈恩对卡萝尔那真的是非常好,不仅给她一个梦幻般的城堡生日会兼婚礼,私底下也是疼爱有加。
情到浓处,吻了起来。
而在戈恩软禁的一年多里,两人的故事真是符合了,什么叫“患难见真情”。
2018年11月,戈恩下飞机被捕之后,就极力否认自己的罪,还看到卡萝尔即将被连累后,撇清妻子卡萝尔和自己的关系,将妻子送出日本。
卡萝尔也不离不弃,为戈恩的脱罪到处奔走。
卡萝尔的朋友在接受法新社采访时,曾表示卡萝尔对丈夫坚毅的情谊:“她决定为丈夫而战,因为她爱他,她相信他,她不会离开他,因为她知道,对戈恩而言,这次防守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挑战。”
而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譬如2019年4月份,卡萝尔就特地在《华盛顿邮报》发表了一篇名为《我的丈夫,卡洛斯·戈恩,是日本“人质司法”系统的受害者》的文章。
在文章中以欧美人最痛恨的隐私被侵犯的点进行了猛烈的抨击,把这次羁押称为“是一场蓄意的、不人道的手擦,就是为了羞辱我们、侵犯我们的隐私权,并侵犯我们最基本的权利。”
拿出的证据就是戈恩被单独监禁,并且警察可以不用经过戈恩同意,直接进入戈恩的公寓搜查,并且是24小时随意搜查。
这在前几天戈恩的采访中被着重强调,说自己400多天受到了非人的折磨,日方没有公布所有的文件,日方不让他举行媒体发布会,骚扰他的妻子,监控他的所有行动。
接着去年6月份,卡萝尔接受BBC采访时,更是大打感情牌,说自己“只是一位家庭妇女,不会同流合污。”
卡萝尔还在去年8月份求助了法国总统马克龙,希望马克龙能和安倍晋三谈一谈,可惜,总统办公室给的反馈几乎没有任何回应,让她失望至极。
于是乎,她又联系了白宫,接受媒体的采访,说自己的丈夫身体状况不佳,被拘留期间,精神虐待让丈夫情绪崩溃。
她说:“我最近了解到我的丈夫在东京拘留所里发高烧,但我的消息只能从新闻报道中获得,因为自2018年11月19日以来,我们(他的家人)都被禁止与他联系”。
还接受了CNBC的采访,力证丈夫无罪,声称这一切都是日产公司和日本检查官的阴谋。
而在最开始流传出来的逃亡版本里,卡萝尔被猜测是一切计划的主谋,毕竟戈恩被监控期间。
两人的感情也在这次患难中突飞猛进,在戈恩成功落地贝鲁特之后,Carole称这是“生命给予的最好礼物(best gift of her life)。
两人一起在黎巴嫩的布鲁特欢乐地度过了新春佳节。
回到贝鲁特过节的戈恩
然而,日本法律可不会相信卡萝尔,黎巴嫩已收到国际刑警组织针对卡洛斯·戈恩发出的“红色通缉令”,而卡萝尔也涉及在之前的证人询问中,涉嫌作伪证,也收到了一张“红色通缉令”。
可是黎巴嫩和日本之间没有引渡条约,加上戈恩又是黎巴嫩的民族英雄,戈恩最终的命运如何,还得等时间来验证。
最新消息是,戈恩把雷诺集团告上法国劳务局,罪名是雷诺在不公平的状态下,让他离职,丢掉了饭碗。
大家都在猜想,如果戈恩回法国会不会被引渡回日本?
但2号时,法国经济财政副大臣强调,假定戈恩进入法国,也不会将其引渡给日本,因为戈恩拥有法国护照,是法国公民,自己国家的国民不向国外引渡。
但戈恩一旦回法国,可能面临监禁或者被审判。
最安全的状态就是呆在黎巴嫩被保安所保护的家里,一切都交给律师来办理就好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数月之前,著名的影视剧兼播放平台Netflix,就是制作纸牌屋的那家公司,已经和戈恩达成了独家的影视化协议,将戈恩的经历搬到荧幕上。
很难知道,是不是数月前的戈恩,就已经知道自己将会上演震惊世界的出逃?
现在大公司总裁,都要有做007的本质了,现在对于整个西方来说,戈恩就是个炸弹,放哪儿都不安全。
现在的热度,我们可能先看到影视化的戈恩逃离东京也说不定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卢璐:有两个女儿的留法服装硕士、作家,新书《和谁走过万水千山》,正在热卖。行走在东西方文化差异裂痕中间的,优雅女性自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