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

小的时候,农村里真的是山清水秀。那时候村子前面就是庄稼地,冬天是青绿青绿的麦苗,春天草长莺飞,夏天一片金黄,秋天新苗下地。

那时候天空是澄明的。晚上数得着星星,盼得了月亮。

少年时光真是快乐,阳光正好!

尘土飞扬的乡村土路上遍是欢声笑语,无忧无虑的阳光一如翻滚饱满的麦浪!

田园

80年代的中国内地,改革的风还没有尽吹的时候,很多地方特别是农村真的是青山绿水民风淳朴,就连空气也是那么讲究,真叫一个好啊!

那时候,我们玩的玩具少,无非夏季的铁圈儿、纸炮、弹石子、跳皮筋、跳方格、捉迷藏、丢沙包、弹玻璃球等,必须走出家门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组团才能玩(现在的孩子都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堡垒里住着,这种乐趣没有喽)。那时候最喜的是下雨……

春天的雨是好的,应了春雨贵如油的诗句!

那时候正因为环境的好,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山野是绿色的,所以,雨便格外的好看!

那时候水泥路、柏油路很少,多的是沙土路,一到下雨的时节夏天基本就是大人小孩能光脚绝不穿鞋,能穿凉鞋绝不穿水靴。那时的路上多的是石子、沙子,雨水冲过一道道、一条条就像小溪,脚踩过去真是舒爽的很啊。有时就用脚在泥水里踩窝,顶起一个小山包,滑溜溜的,然后再一脚踩烂溅自己或者别人一身,大家哈哈大笑,你追我赶打闹起来。

大人们在雨天多数是睡觉的,少数呢会打打纸牌( 那会农村里麻将还是很少的)。所以在有雨的村巷屋外除了浠沥沥的雨水合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其他的杂音很少很少,我们就这样的嬉戏,让彼此的杂音搅一搅雨的纯粹,现在想来还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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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截图

穿过雨帘的田庄土地旷野四顾,无论是庄稼地、青砖黑瓦房或者茅草的屋子都是有一番滋有味的。

这个滋味就是家的感觉,四季中的家或者家中四季。

秋天是不一样的时节,其实也是最好的时节,瓜果飘香,一家人围坐葡萄架下摆一圆桌有葡萄、月饼、花生抑或再多一点苹果,然后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其乐融融,那时候家还是圆满的……

冬天的菜园基本是空的,那时候的冬季就是萝卜、大白菜收起之后,都入了地窖,慢慢的等吃。

再到来年春暖花开,寂静的荒野慢慢的恢复生机,小草一撮一撮在土黄色的枯枝败叶中生发,一点点的绿意慢慢的浸染着。那时候路上的人还是少的,脚步带起的石子、败草、尘土飞扬,伴一双布鞋或者胶鞋。即使不经意间摔倒也不用太紧张,土在尘的铺衬下不是那么坚硬!起身,拍拍,大人小孩相识一笑,最多被说一两句,也不碍的。身后留下的仍是欢声笑语笨飞尘。


家狗到来

那时候印象最深的记忆是一条狗,一条或许是流浪狗的狗,然后被我圈养了!

在那个时候,农村里兴起了打狗,由某些组织不定期在村里巡查,见着就打,打就打死(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了)。所以在那个时期有一段时间,农家养的狗需要不定期到野外度度假,时常一天或者再长一点,以保命为主。

我那只狗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到我身边的。

那是一个午后,貌似一个秋日的午后,阳光不那么炽热,温温的,地面也不那么烫,可以坐下来,即使抱着狗狗也是舒服的。那时候,我们住在村子的最南边靠近庄稼地,有老房子土色的,旧而温馨。那时候好多人都还活着,记忆力还是大家庭的模样。我和一帮子称兄道弟的小屁孩儿,在玩(忘了在玩什么)。

然后看到一只狗狗,黑色毛身,黄白色狗腿,像是饿了又像是累了(反正再后来观察不是生病的迹象)。它跑过来然后卧在我们门口,很温顺的样子,你摸它也不叫或者咬你,就是饿了吧。然后,我很快的到它身边,坐下。抚摸,很小心的,怕被咬,然后并没有,摸到它脖子的时候,有一个项圈,我顺手用门框边的铁丝把它拴住了,栓住了。跟我一起玩的人都叫我把它放掉,不放,坚决不放,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大人喊回家吃饭。

于是,我把它牵回家,家里人也没有嚷我,反正很愉快的,我有了一条狗,权当是宠物,也好看家护院吧。

这一养就是好几年直到我们搬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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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是它

喂狗趣事

狗通人性,这是流传几多千年的老话,我觉着特别是家狗,真是所谓“狗恋家猫恋食”!

狗狗走的再远,都会回家。

我回到家的时候,喜欢喂狗,它属于能吃的……平常的饭就是馒头、稀饭、或者开水泡煎饼,那会么有什么狗粮,它吃的跟我基本一样一样的。

有时候新出锅的热馒头我也会给他放一个,但是,问题出现来,它心急吃的时候,难免会烫一下,这样,我就要被大人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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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是他 注意馒头

它很温顺的样子,有陌生人来家里,指定要汪汪、汪汪问候。很少咬人,除非你是恶人,于是还真的咬来一个恶人(反正我也不喜欢他)。

那是一个意外,一个本家晚上到我家里串门,大概来的少,狗狗不熟悉,汪汪的叫声他没有理会,于是,狗狗就在他的小腿肚子上印上了两个牙印。被狗咬是很坏的事情,稍不注意,就会染上狂犬病这是会出人命的,于是家里的老人赶紧找来筷子(土方不知道具体效果,不过被咬的人好像没出过什么事情)然后烧红烙在狗牙印的地方,再催促来人去打疫苗。

完后,难免要对狗狗一番呵斥。

忘了狗狗是怎么走的。

再见它时,就是一张皮子了。尸骨埋在了我家廊檐下的花园里,那是一株年轻的月季正直茂盛的时候,或许是狗狗出的力。那时也没有多少悲情,但总觉着少点什么。

习惯的汪汪没有了,小巧的狗窝空了,只在春夏时节满园的月季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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