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我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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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感觉题目有点耳熟？对，就是你想到的那首歌的名字《我变了，我没变》，所以我也突然想到了这个题目。想到了就再也难以入眠。

昨天女儿给我说，学校明天全真模拟考试，就是完全按照高考的过程走一遍，让学生提前体验一下，以免真正高考的那天没有人违规违纪。也是，学校考虑得真周全。其实说明白了，就是考卷、座位、监考老师等等，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学生是真的。我想即便是假的，孩子们应该也是有点紧张的，毕竟那种严肃的气氛让人情不自禁惶惶不安，也许有的学生更是如坐针毡，提心吊胆。

这不，女儿昨晚就失眠了，是不是模拟高考惹的祸，我不知道。反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说热，被子厚，浑身汗，拧开电扇，换了夏凉被，还是无效。我着急嗔怪地说女儿，“你怎么回事儿啊，都几点了，还不睡，就因为明天考试吗？”女儿说，“不是，真热的不舒服，再一个就是脑子里一直反复循环白天记的语文题。可我也心不由己啊，我也着急。”究竟是什么重要的题，我没细问，就是着急她一直不睡。更确切地说，是心疼！明天考试呢，竟然失眠到很晚。具体到凌晨几点了，我也不知道，我怕打开手机看时间，屏幕照射的那束耀眼的亮光刺伤女儿的眼睛，使她愈发难以入眠。“妈妈，你先睡吧，别管我了。”“宝贝，我是陪伴你的，你不睡，妈妈能酣然入梦吗？心静自然凉！你有点烦躁浮躁，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睡吧。”

        莫不是今晚妈妈给你说的事情太多了？你惦记妹妹，担心爸爸。因为下夜自习回来，你看了妹妹的考试成绩，心情很低落，说等高考过后，一定为妹妹补补课，传授一下你的学习方法，帮助妹妹提高。你说不知爸爸会对妹妹的成绩下滑有什么反应？说爸爸的教育方法需要改改啦，等等，你说了好多好多，你责任心强，让妈妈都佩服，都汗颜。女儿，以后你的责任大着呢，不仅仅是家里，还有社会和国家呢。可今晚必须得好好睡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女儿还在翻来覆去。“喝点药吧，咱不能就这样熬一晚上，明天怎么有精神考试呢？”“我不喝药，喝药了就得睡够，睡不够我会更头疼。你继续睡吧，别管我了。”“继续睡？我一直在陪着你呢，虽然不动不言语，但我没睡。你怎么说继续呢？”“可刚才我明明听见你在说梦话啊，没睡怎么会说梦话呢？”“是真的吗？你能听清我说的什么梦话吗？”“听不清”。我想让女儿拿她听清的梦话来证实，我的大脑是不是真的离开过我？因为我脑子里始终萦绕着女儿难以入眠的难受模样，以及辗转反侧时床发出的伴奏声。

我不承认自己睡着了，于是极力去脑海中寻找女儿所说的梦境梦话……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情不自禁地边做手势，边问女儿:“妈妈在你头上抓挠了吗？然后手向外一挥，扔得远远的。”“没有。”对，就是这个梦，刚才我迷迷糊糊中，在女儿头上抓一下头发，然后向外狠狠一扔，口里嘟嘟囔囔，你给我滚得远远点，不要再来打扰我女儿睡觉。“这就是你听到的妈妈的梦话。妈妈做的梦就是真实的现实啊。你睡不着，妈妈就感觉是鬼魅之类的东西在故意扰乱你，无奈之下，只好模仿乡下人一样，借助外界力量，用武力把它赶跑。对，就是这个梦。要不妈妈感觉一直没睡吗？”也许女儿太累了、太困了，也许我真的在梦境里赶跑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也许我的叙述是一剂催眠药，反正在我迷迷糊糊的嘟嘟囔囔中，女儿竟然安静地睡着了！真好！

我睡了？我没睡！

也许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在梦里都是关于她的消息。

6点了，妈妈不说了，该给你做饭了，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好让宝贝健健康康，轻轻松松地应对高考！别在意结果，只要经历这个过程，就是人生一份宝贵的财富！

(2017年5月28日于凌晨3点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