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海子

晚上收到一位和我一样远在异乡生活朋友的一条信息:我很喜欢海子的这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读来给人一种温暖。巧我也喜欢海子的诗,在这春暖花开的三月,促成我想用些文字,来纪念海子。

知道海子这个名字是在一次深夜广播节目中。随后就去做些了解,并去读他的诗。这也就是近五六年的事,之前对海子这个名字一无所知。

却不想我们的家乡离得这么近,相距也就百来公里,同辖属安庆市。这也是我能去海子故居看看的原因之一。即去年秋十一月尾的一天。那天天气晴好,早晚已有了些寒意。山间公路弯曲盘旋,山里人家的麦苗蘸着露水,晨曦下新鲜碧绿,仿佛可以割来当菜吃。我带着对一颗神秘灵魂的探奇和崇尚心里一路风尘仆仆,又像是去探望或是祭拜一位远方的朋友。

当我到达查湾,踏上那片土地,我的心是紧的,小心翼翼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情状态。大概缘由是因为诗人年轻的死亡。对于死亡是神圣的,对于自杀更是需要勇气,而不仅仅单纯如此。还有对生命的敬仰和畏惧。

在面对生活的苟且中,我也曾多次在脑海里闪现出“死”这个字。只是后来一想,我这么一个平凡的人不值得一死,或者说还没有资格去死。死亡有时也是一种成全或成就。我没有什么可以成全自己,也还有很多没有成就。

除了喜欢海子的诗之外,我们说到海子,常常绕不开他的死亡。说真的,如我草莽愚顽,何以能有通灵悟性?怎样能够去接近海子的内心世界?除了他的诗歌,恐怕没有更多更好的途径。因为爱情,由于性格,或是缘于诗歌?不论怎样,海子的生命在二十五岁的春天结束了。然而,他的精神思想从其诗文中得以复活延伸。

那次去是海子的大弟接待的我。打开了海子纪念馆,领着参观海子故居,指引海子墓的方向。并且推荐我买了本海子的诗集。回来后一直没有怎么去看。唯有之前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还大概记得,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如朋友说的那样,温暖美好,浪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

海子逝去多年之后,查湾近些年来得以修建海子纪念馆。那座海子石雕像,落在馆前广场。面带微笑,目光透过镜片凝望着远方。关于远方,我们心底无数次的幻想和渴望。也许真的正如海子所说,远方的远方是一无所有。到最后回归的还是脚下眼前的这方土地。

先前还有当地几个上小学的孩子陪我一起。去看海子墓时,就只有我一个人。中午时分,艳阳高照。海子墓在海子故居对面,中间隔着田野。墓在长着松树杂草的一块荒草平地中。松树的苍翠和杂草的衰黄,强烈地一齐呈现在阳光下。海子大弟说是在查氏祠堂,可我只看到了孤零零的海子墓。圈在一个半开放的圆形隔墙中间。巨大的坟墓前,从碑上的海子像看,才感到这里面埋葬着一个年轻的有才气灵气的灵魂。坟头上的荒草随风摇摆,连鸟儿的叫声也听不见,只有头顶上的太阳静静地照着。显得有一种孤寂荒凉。

如果你也喜欢海子,并且去祭拜海子墓,建议你和三二朋友一起。因为一个人去的话,除了让你感到压抑孤独落魄外,或许你还要面对大地去叩问诗歌到底有什么用处?我的意思是怕你不快乐。而诗歌本身到底有没有什么用处?我想它的存在正是缘自人类对生命的疑问。只要有生命,生活里总是缺失不了诗歌。这或许是对生活的一种追求和信仰。这种追求和信仰我们每天都在心里埋藏着,或许一辈子都像在诗歌里遥望着远方而不得兑现却依然喜欢一样。

不知在哪里看到说有关海子性格的一些文字,大概有这些片段:海子的母亲去北京探望海子,在学校遇到一位领导,海子并没有热情地去和人家打招呼。因此海子的母亲告诉海子为人处事要灵活,善于变通之意。当时的海子说,他虽然是领导,实际上肚子里并没有多少墨水。从这些文字中大概看出海子不喜言辞交际,往往说话直白。虽然有些知识分子的傲气或主观意识,可我宁愿相信海子说的那个领导真的没有什么本事。能当领导可能多是会奉承圆滑世故。这也是一种现实存在。我也臆想如海子的生活,也常是生活在自我一个人的生活圈和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中。按说每一个生命和其生活方式都应该得到尊重和理解。可是,海子被世人理解了吗?世人对这样一个海子保留着宽容吗?我真的不知道。

不管怎样,海子留下的诗歌给许许多多喜欢它的读者,带去了温暖、美好,祝福,以及对远方的向往,这就够了。最后再来读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以此鼓舞纪念吧。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纪念海子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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