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爱情也要面包？家产败光、80岁昔日富商逝世，香江“妖女”之恋落幕

前半生肆意骄纵，不谙世事，她可以像公主一样只享受玩乐，碰到了一个不太懂钱的老公，不太有钱的男朋友后，后半生便开始要自己拿捏。

文｜金融八卦女作者：yoyo

··· 前两天郭富城的母亲去世悄悄地上了热搜，而在3月6日，还有一位80岁的过气“名人”同样举行葬礼。
说他本人可能太多人不知道，但是他曾经的痴恋女友很多人都熟悉，就是那位被说败光两个亿万富豪的香江妖女，章小蕙。而这次去世的老人，则是在章小蕙人生里划下浓墨一笔的香港富商陈曜旻。 章小蕙其人我们之前也写过，她最出名的话是“饭可以不吃，衫不可以不买”，最出名的事件是因为买衣让两个富有的男人破产。而这两个男人，一个是钟镇涛，一个则是刚刚去世的陈曜旻。 如今故人逝去，已经转型为“时尚博主”的章小蕙也在自己的公众号里缅怀了曾经的年少爱情。 她写道年轻时，“多向往能堕进爱河，心碎掉，经历世人不会懂的悲伤，再从头恋爱过。”当写下这篇文字时，也正是她经历心碎悲伤之后，重新来过之时。 除了“拜物拜金”的名头，那些年香江畔间上流名利场里的风韵情事，也多是这位风情少妇掀起的惊涛骇浪。 那时节的她，与两个男人的痴缠纠葛给香港各类报纸贡献了良多八卦，当前夫是曾经的天王巨星，现任男友又是一名富商时，这种纠缠着金钱、美貌，掺杂着情爱的多角关系，注定无法以平静收场。 章小蕙，本名章小明，后改名章蓉舫，1963年出生于新加坡。章小蕙的爷爷曾是高官，爱写诗词。父亲章建国早期在香港从事广告传媒业务，后来成为加拿大《文汇报》的主编，并一手创办了加拿大中文电视。母亲周婉筠是出嫁带陪嫁丫鬟、一辈子从未自己动手洗过头的名门闺秀。 香港一多半的富豪住在半山，一小半住在九龙塘。 作为标准的富家千金，住在位于香港九龙塘的豪宅里，出门都有司机接送。3岁上电视拍广告，4岁跟随母亲在美美和连卡佛挑选洋装，6岁穿着橙色热裤跑遍东京，12岁研究Chanel的搭配，15岁搜罗时尚杂志，18岁成人礼的礼服也是找专门的设计师定制。 可以说人生的前半段，金钱、爱情、美貌样样不缺的她，生活里的烦恼大概只有吃巧克力蛋糕时应该配tea还是coffee。 唯一的一任老公是钟镇涛，如今稍年轻些的人对这个名字可能不太熟悉，但是在八十年代的香港，钟镇涛就是实力与颜值并存的顶级流量。 世人都说钟镇涛出身微寒，其实不然。出身于收藏世家的钟镇涛，父亲是香港艺术收藏家钟石泉，家中藏品丰富。只不过幼年时，父母离异使得他家道中落，母亲靠洗衣服养活全家。 年纪轻轻，他便与谭咏麟、陈友、彭健新、叶智强组成温拿乐队出道（人称“温拿五虎”）。外形十分突出的他，成为了主唱之一，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给人一种时过境迁的沧桑感，极具标志性。 成名曲《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在与章小蕙结识之前，事业处于上升期的他签约了宝丽多，身边谈来谈去的女友也都是邓丽君这种咖位的。 为数不多的绯闻女友里，乐易玲是唯一一位后来相见亦是朋友。 后来单飞拍戏时，搭档的都是张国荣、张曼玉这种咖位。当年的B哥贵为天王巨星，红遍东南亚吸金无数，据说香港第一辆兰博基尼就是他买的，算是港城风头最劲的钻石王老五之一。 在钟镇涛还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时，22岁的章小蕙还在美国攻读硕士，专业很有意思，叫做“时装买卖跟博物馆管理”。而这位玫瑰少女也未曾想到几个月后自己会迎来人生的婚礼。 1986年，回港度假的章小蕙经歌手林珊珊介绍，认识了当红炸子鸡钟镇涛，俩人很快坠入爱河，用钟镇涛的话说： “头发乌黑厚亮，翻着波浪，眼睛圆咕噜的，静静地坐在那儿，比任何一个女明星都美，更要命的是对谁都能电力十足，无时无刻释放媚态。” 年轻时候的爱情总是火热而轰烈，这两位当时的风流人物更是如此，俩人爱得难舍难分。 回到美国读书后，她会听着钟镇涛的唱片走路上学，穿着钟镇涛的米奇袜子睹物思人，无法消解的相思便用彻夜的国际电话来慰藉。 “整个下学期梦幻般的上课，一片云似的走来走去，眼睛笑着，嘴角笑着。每天早上起床，洗头后发还湿，抱着书本，耳上戴着Walkman听着他还未出街的歌曲，身上穿着的牛仔裤是与他拍拖时穿的，脚上是他的米奇老鼠袜子，走回学校，头发已全干，十首歌曲刚好听完一遍，省下来的交通费又可在学校里给他打长途电话。” 用章小蕙的话来说，钟镇涛是个让她很爱很爱，爱到24小时都不能分开的男人。 至于最动人的情节，大概就是王子无法忍受相思之苦，某天突然出现，捧上扎着蝴蝶结的生日礼物。如老套的文艺片，此情此景，好像只有结婚这一种尾声。 21天后，也就是俩人恋爱的三周，1988年1月，35岁的钟镇涛迎娶25岁的章小蕙，在香港太子道天主教圣德勒撒教堂举行婚礼，当时的婚宴也是奢华，耗资300多万。 TVB还对这场婚礼在《欢乐今宵》做了独家直播。 歪个楼，TVB的婚礼直播每次都很有意思，千禧年之前的三场明星婚礼，全部以惨败收场，这其中自然有章小蕙与钟镇涛。另外两对则是发哥与第一任妻子余安安，万梓良与恬妞，前者婚后闪离，后者上演争产反目狗血剧。所以自此之后TVB便不做明星婚礼直播，“毒奶”的名声也是认下了。 我们再说回钟章二人，一场婚礼钟镇涛满足了章小蕙的所有公主梦幻愿望。 婚纱是出自戴安娜王妃婚纱的设计师手笔，价值13万港币；三套真金中式裙褂，价值30万港币，规格远在五年前周润发迎娶余安安之上。 章小蕙还专门找到导演杨凡，给俩人还拍了民国写真。 婚礼当日到场的嘉宾非富则贵，章小蕙回忆，现场百分之九十的客人她都不认识。 行礼期间所有传媒涌上前拍照采访，席上嘉宾视线全被遮挡，只是看到无数闪光灯狂闪，主礼神父迫不得已停止礼仪，数次要求媒体退后。 婚后的章小蕙和钟镇涛甜也是真甜，俩人一起出情歌专辑，合拍MV，代言早期的潘婷洗发水。 结婚后一周年的庆祝party上，章小蕙一袭粉色缎面洋装，真的是应了港媒的话“比女明星还漂亮幸运的女人”。 然而王子公主的浪漫童话并没有持续多久，早在这段婚姻开始之前，章父就表明了反对。多年后，章小蕙怅然叹道，如果当时听了爸爸的话，她的一生便要改写了。 其实在1993年，钟镇涛遭遇事业瓶颈，人气急剧下滑，收入更是有一单没一单。而一辈子活在童话里的娇娇女如何忍受得了一个月家用只有两三万，从小读亦舒的章小蕙在恋爱上是亦舒式的红玫瑰，此时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了章小蕙世界里，就是白头佬陈曜旻。 1996年，章小蕙遇见了陈曜旻，香港中文大学毕业的陈曜旻，也是相貌俊朗的靓仔，年轻时做过粤语长片的小生，19岁加入光艺公司，和谢贤，刘嘉玲是同事。 陈曜旻的第一任太太叫朱韵琴（Sabrina），他们生下一子一女，女儿出生于1976年，是一位模特，就是那位后来数十次与章小蕙隔空对骂的陈小韵。 ▲ 陈小韵 来源：视觉中国 常年的富有生活让陈曜旻早就深谙如何讨女人的欢心，还在第一段感情时就有了婚外恋，随后便离婚娶进家，这便是接下来那段让人瞠目结舌的多角关系的一位，钟璧泽。 钟璧泽可是香港七八十年代时尚界最重要的一位风头人物，算得上香港数一数二的名模，英文名Susanna。 然则我们总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年的陈曜旻与钟壁泽也是双双出轨又恋爱，而这位名模亦是章小蕙的闺内好友。 到了1995年，55岁的陈曜旻开始规划晚年的退休生活，将自己在东莞的厂子卖给日本公司，自己依然在厂中任职，替日本人打工，据说年薪四百万。 本来可以是滋润的晚年生活，但是碰巧这时遇到了困于苦闷婚姻生活的章小蕙，一个是渴望再次被爱的少妇，一个是想重拾激情的暮老之人，如此便有了火花。 相差22岁的“父女恋”让陈曜旻越陷越深，他也小心殷勤地经营着俩人的偶遇，以至于章小蕙一开始总是疑惑，为何每次聚会他都能坐在自己旁边，细心地给自己布菜、嘘寒问暖。 相较于钟镇涛，陈曜旻极具时装品味，喜享醇酒美食，这都与章小蕙更加投契。同时，俩人越来越高调的举动也挑动起所有媒体的兴奋神经。 毕竟一个有妻、一个有夫，为何当时可以如此高调公然，一则是陈的妻子，也就是那位名模已罹患癌症，当年的传闻是虽然陈曜旻无微不至地照顾病重的妻子，但两人的关系名存实亡。 身患重病的妻子默许丈夫从好友章小蕙那里寻得慰藉。二则，章小蕙坚持这是和钟镇涛约定，心照不宣的。 那时的B哥也没有闲着，钟镇涛在1996年左右认识了台湾富家女兼经纪人范姜，1997年俩人在一起，1998年钟镇涛带着范姜公开恋情并定居香港（章小蕙爆料）。 而钟镇涛则坚称自己是受害者。 2004年媒体爆出钟镇涛阿B是“一代贱男”，骗女人的钱，还会打女人。钟镇涛没有回应，倒是怀孕八个月的范姜站出来为其抱不平，并斥责章小蕙知恩不图报。 她说自己与钟镇涛已经相恋8年，按照推算，那就是1996年已经在一起了。这场是非真是一场罗生门，孰是孰非各有理。 其实那时候这种事情大家见怪不怪，有那一层粉饰布，所有的一切都开开心心。 但是在九十年代，在钟镇涛逐渐过气之后，章小蕙则水涨船高，给阔太们买衣，随便就是两天入账百万，这让她坚信自己是生意天才，她在心里规划了一盘棋。 1996年章小蕙豪气向裕泰兴财务公司贷下几幢豪宅，她让自己的老公钟镇涛在合同上签字，让陈曜旻替她做担保。 据钟镇涛回忆，“她拿来一堆文件叫我签字，我就签了。”“家里的财务都是她在管。” 在世纪交接之际，炒楼是当时最赚钱的，香港楼市飞升直上，所有人都像疯了一般，在电影《大空头》中有个片段，描述了20世纪初美国炒楼的现状： 投资人艾斯曼在赌城拉斯维加斯参加国际会议时，晚上跑到脱衣舞酒吧找刺激(美国合法的色情表演场所)。在跟一位脱衣舞女郎闲聊的时候艾斯曼发现，这位没有稳定收入，全靠客户打赏小费的色情从业者，居然贷款买了5套房，一间公寓。 由此可见在全球，当时的前后十年间里，多少人前赴后继地奔向楼市。 但是我们都知道，后来1997年那场席卷东南亚的金融风暴来了。1998年，裕泰兴公司没收了其全部抵押物业，但因为楼价大跌，已经资不抵债，不能填补巨债和累积的利息，负债2.5亿， 至此，这场原本就破烂不堪的遮羞布彻底被扯下，钟镇涛与章小蕙打起了离婚官司。 因这场在狗血八卦头版常客的离婚官司，钟章二人的一子一女皆深受其害，离婚时，章小蕙对律师说自己不需要钟镇涛给赡养费，但要求共同抚养孩子，而儿女们与钟镇涛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 章小蕙与儿女们的一场“子女债”也是充满着戏谑，关系好时可以一起出街。 关系差时，儿子女儿可以和爹地一起痛撕妈咪。 而因情人炒楼而巨亏破产的陈曜旻，也无法维持以往的水准。 原本陈曜旻就不是巨富之身，只能说是颇具财富，先前因为绯闻轰轰烈烈，陈曜旻被迫辞去年薪四百万WHK Holding Co. LTD董事，遇上金融风暴，给章小蕙做六百万借贷的担保人（章小蕙借的是财务公司的钱而不是银行的钱），他不得不卖掉豪宅。 俩人的恋情更是每况愈下，这时白头佬陈曜旻也不再是章小蕙在“失乐园”里的精神依靠。 1999年章小蕙向媒体控诉59岁的陈曜旻恋爱期间施暴，两人已经分手，谁知道很快又复合。2001年章小蕙又搭上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前副总裁范伟廉，陈曜旻正牌男友的地位遭到挑战。 2002年裕泰兴起诉章小蕙，追讨2.5亿欠款，陈曜旻为挽回芳心宣布破产！ 陈曜旻宣布破产这一举动令人不解，女儿陈小韵更是公开发声：“爹地失智啦！” 此前因为离婚，陈曜旻的一双儿女失去经济来源生活窘迫，幼子Charles在西武偷窃香水被抓包，女儿陈小韵则因偷8条内裤被抓现行，罚款3000元并留下案底。 在这场闹剧之下，陈的前妻钟璧泽离世，直到2002年才有墓碑，还是两个儿子在朋友的资助下完成的。 而在2005年，已经消退3年的章小蕙终又做了一次封面女郎，她誓要离开伤心地香港，去美国依然约谈记者，让人看到她无数个LV旅行袋。 到此，那些年间搅动了无数香艳风波的多角恋落下帷幕。 如今这些主角们，钟镇涛与另一位富家女范姜恩爱如斯，与章的一双儿女也和钟镇涛范姜亲近。 B哥的半生因女人落因女人起，也许早在当年章父反对他和章小蕙的婚礼时，那位一手创办加拿大中文电视台的章父早已看出，这位因幼年的贫苦遭遇，即便如今有钱有颜，内心掩藏着诸多不安的男人，也无法带给自己女儿真正的幸福快乐。 钟镇涛这些年将赚得的薪酬都交给范姜管理，而范姜也通过自己开的STAR店赚外快一同帮钟镇涛分担债务。曾经看起来一辈子也还不完的天价巨债，竟然2006年就还完了。 66岁的B哥在不久前的2月，先后举办两场生日会，庆祝了自己66岁的农历生日和阳历生日。 而另一位男主角陈曜旻，这个多情的男人，后来蛰居上海，亦想东山再起，奈何财富的缘分可能是他早年的侥幸，事业未见起色，但是身边仍有女人相伴。 如今陈曜旻在家中安然去世，据说走的时候非常平静。为其张罗后事的也只有那位炮轰章小蕙的陈小韵，她现身仪馆为父亲张罗，而其他三子并没有出现。 而我们的女主角，前半生肆意骄纵，不谙世事，她可以像公主一样只享受玩乐，碰到了一个不太懂钱的老公，不太有钱的男朋友后，后半生便开始要自己拿捏。 有人说，章小蕙既然如此拜物拜金，为何不找一个大富豪嫁了？ 其实找一个真正的大富豪嫁掉，才是真的无法满足章小姐的内心。 从小就是亦舒迷的章小蕙，少女时期内心向往的爱情必定是直接的热烈奔放，她说喜欢的男生要比较爽快，比较简单，比较宏观，比较开通。看一圈下来，钟镇涛倒也比较符合，毕竟他宠起她来也是真的很爽快，内心也有一团熄不灭的爱火。 后来遇到的白头佬陈曜旻，虽说看中的是他年长又体贴的成熟细致，但是之后的种种哪一项没有验证章小姐依然是香江畔最火热的玫瑰。 还记得来到台湾的章小蕙上小S的节目，分享着自己现在的“联合国男友团”。 你要问她到底爱谁，最后被逼问地狠了，才浅浅说出“你们都知道的那两个男人”。 其实章小蕙从来都不是傻的，想要爱情也要面包。 她明白真正的大富豪无法给她那团火，只能给她一张空头支票，让她随心所欲地填数额，把自己扔在一幢大房子里，寂寥地等待。 但是那时节的香港女子都被亦舒影响着，她们要爱情，也要享乐，更要独立、自己挣粮吃。单纯做个劳动妇女肯定也是不行的，生活阶层带来的纸醉金迷更是不能忽略，cashmere的大衣和外套少不了，珠宝最爱mikimoto。 总的来说，钱和钱买来的开心品味都很重要，除此之外，还要“很多很多的爱”。 后来在她的公众号里，曾多次提到亦舒那本小说的名字《这双手虽然小》，想来她也是用自己的“一双小手”，去挣得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时代向来对女性太苛刻，对于肆意纵情的女人更是艰难。 这样一个真真切切的物质女郎，贪心过也努力过，好家庭出身，花边新闻起起伏伏，情史混乱又似情有独钟，你无法一言蔽之地概论她的生平。 借用杨凡导演的评论，这朵打不死的香江玫瑰实在活得够胆量： “她很传奇，最好最坏的事情都发生在她身上，最高最低的她都经历过，很有看头也很好玩。她是香港的传奇，你可以不喜欢她，但你不能否认，她是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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