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还记得很久以前,也不是很久,四年前吧。那天是没有课,第二天就是周六,在周五的时候我就离开学校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想要找一个临时的工作,赚点生活费。
随后辗转反侧,通过老妈的介绍,在邻居一热心大叔的推荐下去了朱雀市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在哪里卖菜。
是的,一开始,我自己没有找到一个兼职来赚钱,这是很悲哀的。
那天来到朱雀市场,朱雀市场非常大,至今我也没有进行全面的了解它就被关闭了。
工作很简单,就是给装卸工。当初的我很拘谨,毕竟内心深处还是有所抵触的,我是个大学生,就来干这个?虽然我不觉得工作分三六九等,也知道即使最简单的工作扫马路也需要人去做,放到自己身上还是有点放不开。
多年以后我思想才慢慢起了变化,现在回头想想,当初自己不但幼稚而且狭益。
那天晚上八点去的朱雀市场。一直到第二天早上10点多离开。
刚开始去,整个人就显得局促,手不知道是插兜还是放外面,原地转圈。
周围都是等货车来的人,他们都站在一起,也有些人在昏暗的灯光下打牌,打发无聊的时间。
那个时候,应该是深秋,西安的夜还是干冷的,出门的我仅穿了一件薄外套,冷风吹的并不大,就是稀疏稀疏的往袖子里灌,似乎挡也挡不住,我就不停的来回走。
这个时候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还没有找到“工作”。我并不了解这里的游戏规则是怎样的。虽然此刻身份发生了转变,这一夜我是搬运工。
我感到如果这样下去不得了,如果到晚上十点还找不到“工作”我会羞于脸面回去见母上,虽然她对我永远宽容,在我心里永远慈祥。
怎么办呢?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一晚上装卸工的工作,这成了当下我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就在我心急如热火上的蚂蚁时,一辆大货车开了进来,我看到他在我左前方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司机打了个哈欠就把车门缓缓打开,我看到身边一群五零后模样的人,围了上去,在攀谈些什么,我好像懂得了什么。
要主动出击,去推销自己,把自己“卖了”。不然今晚一无所获。带着这个行动纲领,当我看到下一辆大货车满载货物从朱雀市场北门进来的时候,我感到心跳加速,我开始跺脚,摩拳擦掌,等车在我不远处稳稳的停下,我按捺不住自己复杂的心情走了过去……
“师傅,请问这些货需要人下不?”
“要”
我就这样成功把自己卖了,心中窃喜,忠于有收获了!虽然当时也不知道一晚上多钱?时间是多长都没问,只是在原地傻站了一会儿,就跟着司机开始把货车外面的绳子和油布揭开,底下漏出无数的蔬菜,品种不太清,这里的光线很暗,闻味道像是大辣子。
就这样从晚上十点左右,卸到第二天十点,一晚上都是一个动作,弯腰伸腰,弯腰伸腰,弯腰伸腰,腰酸背痛是少不了的,心情竟然有一丝丝愉悦。
事后司机给了我八十块钱,这一晚上的辛勤付出总算得到了“完美”的回报。
那晚上我应该想到了很多,记得当时卸货,全是蔬菜,辣椒居多。有许多小商小贩从凌晨2点多就来市场进货,一般要货量都不大,可是小商小贩多呀,你一推车我一车,把整整一大卡车的蔬菜也拉玩了,分头去找了四面八方,贡这个城市的人吃。
这太他妈累了!
我如果以后干这个,估计得累死,事实证明我虽然自我感觉良好,但干起这种工作来还是感到难受,是什么决定了人们职业的分化?为什么我看到那么多人整天都在做这些工作?他们中有许多头发已经斑白,已经不具有核心竞争力,他们体弱多病,他们这个年龄,应该退休,颐养天年,抱抱孙子下下棋,养养花儿逗逗鸟。
事实上,一群老男人在别人已经沉沉睡去做美梦的时刻,默默来到了一个四周昏暗的地方开始卸菜。忙到东方之际白,领完钱后才开始吃早餐,那个感觉真的是饿日踏了。持续12个小时的重体力,中途几乎不休息……
下面回到文章的主题,“我该如何度过今天?”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有些人可能会不以为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关联的,不管它过去了多久,它都会深深扎根于我们的脑海,在合适的时间被调取出来。
不知道说“我思故我在”这句话的人是谁?不过没有关系,重点是这句话应该如何理解,我现在做的事对自身会产生如何影响?对今后会产生如何影响?当它发生裂变后对这个世界会产生如何影响?都是值得去思考的问题。
如今物质资料极大丰富,手机已经占领了我门的主要时间。留给独处和思考的时间还有多少?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时间无情第一,如果不去思考一些当下最基础的事,若干年后,是不是除了一年比一年大一岁,其他都毫无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