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秋兰
班主任工作繁琐,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常常感觉自己的体力被透支。
不为失败找借口,只为成功找方法,我在班级实行小组积分机制,自从开展小组竞争机制的教学活动之后,我重新打印新座位表,给每个科任老师发放小组积分卡,培训各个小组长和相应的班干部积极落实各项评价机制,组建家长亲子微信群,任务虽然繁重,但班级秩序和状态良好很多。
儿子第20个月,雨水很多,隔几天就会下瓢泼大雨,可惜气温仍然没有降低,闷热无比。
每晚睡觉,风扇要吹一整晚,我们才能入睡。尽管这样,儿子脖子那里还是捂出了许多痱子。而我,因经常忙碌新班级的管理工作,身体得不到充分的休息,腰酸痛无比。
儿子走路很稳,但有时也磕磕绊绊。有一天上午,他被连续绊了两次(一次在床上,后脑勺碰到木板床头,另一次在门口下台阶那里,没站稳,整个身体扑倒在水泥地上,额头立刻肿起一个大包)。我们立刻给他抹了清油,带他到小花园转悠一会儿,便哄他睡着了。
或许是被儿子的摔倒所惊吓,奶奶的魂魄似乎被抽离,整个人蔫了,浑身没有力气,说话也说不出来。
奶奶生病了,我认为是暑假回老家奶奶累着了,加上坐火车辛苦,回到学校又休息不好。先生认为奶奶的心结没有放开,曾经的伤痕还在,以至于劳神过多。
好在爷爷懂得针灸,给奶奶的十个手指头放了血,我也经常给奶奶按揉全身。
可能是病症有些复杂,奶奶的身体总是沉重、胸闷、睡不着、心里发急。我和先生带她去医院检查,抽了血,拍了CT,检查了几个部位。血压正常,没发现什么问题,症状却愈加明显。我只好在晚上给她拔罐,果然,淤黑的地方很多处。
我和先生尽量关注奶奶的饮食起居和心理调试能力,周末期间,我们全家一起去拓宽视野,看花草树木,去图书馆看画展,去弘城厚园制作月饼,去市里探亲,去附近的观音山寺庙祈福,去地理园看金鱼。
日子,平凡充实地过着。
每天围绕班级忙碌,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有时,真恨不得自己变成孙悟空,有分身术,这样,我既能充分地管理好班级,又有充足的时间陪伴儿子。
有一次,儿子坐在床上玩耍,我和先生在聊天,儿子喊了一声“爸爸”,先生立即回应儿子之后又跟我聊上了,儿子又喊了两声“爸爸”,如是几次,我们才明白过来。看我们冷落了他,不愿让我们两个人说话,要和他一起玩积木和小汽车呢。儿子会说“大巴车”、“没有蚂蚁”、“大都都(姑姑)”等词,打电话时,喜欢抢大人的手机。当电话那头的人想听他的声音,他却不说话了。
儿子去外面玩,露出洁白的十几颗牙齿,指着旁边的草地说“花朵”,拉起我的手摘野花,看树荫下落满一地的花瓣,一片一片捡起来握在手里,拿到下水道的洞口一片一片放进去,看到垃圾会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看到沙子和石头要用铲子或手指头拨弄几番,看见蚂蚁用手指去戳,嘴里不停地说着“蚂蚁蚂蚁”。
儿子有他自己的天地。他可以在床上抱着枕头跳40分钟,如果我们转移不转移注意力他可能还要继续跳下去呢。他玩“小狗狗”,让它们排排坐,嘴里发出“羊、狗狗”“狗狗回家”等甜美的音符,有时重复好多遍。我有时会拿着图书考查他认识的动物在哪里,他竟然能指出来。儿子说出“马”“牛”“羊”“狗”“狼”“豹”“马车”“火车”“飞机”“大巴车”异常兴奋,反复说好多遍才罢休。
在校道玩,儿子推着他的小推车往前跑。看到蝴蝶,就放下手推车,去追逐蝴蝶。看到花朵,就停下来摘并连续说出“花朵”两个字。碰到含羞草,就蹲下来用手指触碰,露出开心和惊喜的神情。看到比他大些的小朋友,追随他们,一个劲儿地大喊“姐姐”“哥哥”,追得大汗淋漓。走累了,他就伸手或喊出“抱”这个字。
回到家,先生给儿子剪指甲。儿子坐在小板凳上,靠在爸爸的怀里,很配合。到床上玩,儿子喊“唔咦哇咿”很多遍。看到小朋友经过门前,要下地找他们玩,绕着柱子跑来跑去。先生拿一个猫型的布玩偶往儿子身上一粘,说“喵喵喵,小猫来了”时儿子大笑着转身跑去。先生继续拿布玩偶在他屁股上一拍,说“猫咬屁股了”,儿子大笑着扑倒在我怀里。
上班期间,我仍然像陀螺那般运转,只好尽量在下班之后陪伴儿子,虽然无法完美,却也觉得这样的日子静谧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