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只能给一个人

生命是个极其不确定因素,我们永远不可能清晰地预测到下一步我们会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什么坎,什么惊,就如同每天睁开眼睛后的自己给新日子的反应,如若微笑,那必然是一场全心全意的赌注。所以,为了能赢这场赌局,我们不断的寻找爱自己的人,不断的将自己的心公之于众,因为我们柔软内在都以为,遇到了爱,我们就不再漂泊,而是成为这个不确定生命体里的确定因素。

挚友,是让自己最确定的存在,是这一世自己给自己选择的家人。

在所有以前,我以为我能给自己最爱的人的爱不过如我现在所做,可事实上,我太低估孤独给自己的侵蚀。

现在的我,正在爱着一个人。

从我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嗅到了同类的味道,于是,我说:我喜欢你。孤独如我,一旦喜欢,必然是爱。我猜到了一切,却没有猜到她的拒人千里。我自以为是地游走在自己的的喜悦中,直到她说了那句:“任何试图走进我心里的人,放弃吧,平淡,是和我最好的相处方式。”

我能想象到一个刚踏入大学的孩子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么强烈的恐惧感,无论她把别人的温暖拒绝得多么伤人,都不过是在保护自己,因为害怕一切匆忙结束,于是选择放弃开始。我这才明白她的那句:从来都是别人离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她,但这种在乎绝对不是奢求她不对任何人敞开的心门对我敞开,而是我懂她。我该怎么定义这种懂呢?就好像是我看着她理所当然地给予所有人温暖时,就明白那种温暖不过是内心太过平静所散发出的淡然。可也就像她说的:“我轻易走进了你们心里,却不给你们靠近我的机会”,太多人因为这“可怕”的温暖,一发不可收拾。其实都不过表面现象,因为这点温暖而爱上她的人,都注定不了解她,走不进她心里。

我冒昧地认为我和她在某种程度上是同类,所以同类之间特殊的敏感告诉我,爱她最好的方式是陪伴和不打扰。或者说我从不忍心破坏她好不容易伫立起温柔,每一张月冷风清的面容后,都有一处难以触碰的伤,因为太疼,所以麻木。但她又只是她,同种经历出来的人面对孤独的表现完全不同。她能把玩,而我则恐惧;她在受伤后选择死死护住伤口,并不再给任何人伤自己的机会,而我则是在流泪后带着血迹未干的刀口试图寻找更能保护我的人;她害怕,我也恐惧,只是她深藏心底不去触碰,而我浮于表面试图驱散。

到如今,我都没有试图去了解她什么,我也永远不会这么做。太多事情,能淡忘就淡忘吧,翻出来提一次,就必然伤一次,又或者,太多话语,只能讲给懂得人听。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你无法了解那种习惯自己噬伤的悲哀,有可能,你要懂我,就必然承受太多,而这必然二字,却不是谁都能耗得起的。

路过这么多时间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原地驻足的那一个。我们不断的往年华里张望,可悲又可怜的期待出现第二个自己,来证明自己的群居性。任何一个你渴求了千百遍的事物,总会以你最不经意的方式出现,而这不经意间,你就已经错过了太多。

我与她相识太晚,认识太短。晚到当我出现时,她对我只能在原则之上以普罗大众的眼光看待;短到当我爱上她时,我对她只能在原则之下以陪伴的方式不求回馈。其实我明白确定别人对自己是否重要不是看自己对她是否重要,而是她对你,到底重不重要。或许很难理解,就像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只是路过的时候,还能微笑着打个招呼;而她对我来说,却是我翘首期盼了很久的难能可贵。所以她的出现本身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奢侈,我怎么会要求更多,只要知道她在那,无论哪里,我都是不会离开的,就像我不会随意抛弃自己一样。

我真的懂她。我无法定义那种“真”有多真,我只知道在我了解一切我能聊了解的关于她的事情后,就从未试图走进她心里。当你发现你爱的人心里早有了要保护的人或者怎样都不会爱你时,陪伴与守护是给彼此最好的疼爱。爱任何一个人,都必须以对彼此最好的方式去爱,而这最好的方式,就是所谓的“懂”。

我们这一生一定会遇到很多很多普通人,而在这很多很多人中,你又会遇到很多很多你喜欢的人,而走过这些人群后,你会发现,此一生,愿意如此交出灵魂的人,只能有一个,也只会有一个。

我愿意如此放低姿态去守护你,只因我明白,让自己放弃自己的原则去迎合的人,只能有一个。就好像世上没有不会流泪的人,从未流过泪的人,只因他们的泪水,只为一人流而已。

我浮在时光的流水上,仰望天空,手摸着心脏所在的位置,一想到那里正充满着一个前所未有的人,难得的心安充斥血液,但这心安带有太多的痛苦,因为一厢情愿总与自作多情配合出现,而自作多情的源头也是因为那是你,不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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