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0月5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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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为什么几位与世无争的哲学家会突然变得如此苛刻,他们会说,是因为战争深刻地改变了他们。战争让他们意识到,个人对人类整体要承担的责任,可能比看起来更复杂。

五年以来第一次有机会以游客身份访问巴黎的美国人,又像20世纪20年代那样,再次爱上了这座城市。他们会坐在花神和双偶咖啡馆里,会冒险走下地窖的楼梯,到夜总会去。他们会聆听存在主义和存在主义者的演讲,然后再转述给国内的友人。有文化的纽约人开始追逐那些真正的存在主义者:萨特、波伏娃和加缪。一个接一个,都收到了跨过大西洋来纽约访问和发表巡回演讲的邀请。

她对美国的反应,是那种现在已经司空见惯的警惕和欣喜交织的情绪。她被诱惑了:美国“物资充裕,有着无限的视野,是一台放着传奇影像的疯狂幻灯机”。美国是未来——或至少是未来的一个可能版本。苏联提供的那个对立版本,也同样吸引她,但目前来说,美国无疑更强大。因为它更自信,不但富足,还有原子弹。

但是,这个时候要告诉人们,你见到过的那位最漂亮的存在主义者和能把人迷晕的萨特,他们的思想其实承继自德国人,是一件难事。就连在法国,也很少有人愿意承认这一事实。更何况,海德格尔还不是普通的德国人。如果这位梅斯基尔希的魔术师能用法术抹掉他自己的过去,估计每个人都会更快乐些。

与同时代的萨特和其他欧洲人一样,海德格尔也很自然会把美国与技术及大规模生产联系在一起。对话结束时,年轻人说,不用徒劳地试图去“解决”如此规模的大破坏,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泰然任之”是海德格尔后期最重要的概念之一,指的是用不插手的方式来关注事物。

我们必须转向事物,但要以一种不会“迫使”它们的方式。相反,我们要允许每个存在都“依赖于其自身的存在”。

但即便时至今日,雅斯贝尔斯这位虔诚的沟通者,也远不如海德格尔那样被人广泛阅读,海德格尔的影响,遍及建筑师、社会理论家、批评家、心理学家、艺术家、电影制作者、环保活动家以及无数学生和支持者——甚至后来的解构主义

就连无神论者萨特,也表现出了一种对价值思考新方式的渴望。在《恶心》中,他猛烈地抨击了传统伦理,用列维纳斯式的措辞,描述了那些中产阶级人士虽然自诩为动机纯良的人文主义者,但“从不允许自己被一张面孔的意义所影响”。

重头戏是2 月4 日在赫贝尔剧院举行的辩论。萨特在翻译员的帮助下,直接用法语为自己的戏剧进行了辩护。基督徒和马克思主义者认为,这部戏剧给德国人传达了错误的消息,他们说,剧中有关解放的存在主义哲学,完全适用于1943 年的法国人,但现在敦促德国人向前看,是错误的。纽伦堡审判刚刚结束;有些犯罪之人还未被追究责任。一位发言者警告说,许多人可能会利用这部戏,把它作为一个由头,来否认过去真正的罪行,逃避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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