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益博社会工作誌｜益见
南阳益博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王玉
2019年5月9日，晴，周四
窗外的风景，有一层灰暗，不过鸟儿清灵的叫声会让人们有几分恬淡。一天这样开始，没有浇水，阳台上的绿植也会尽力而为的生长，有些已经超乎你想像，从禹王店偶得紫藤花的种子已成长为一棵小苗，铁线蕨又是发了新芽，鸡叫声似乎少了，能看到对面一群等着老农挤羊奶的人们，二胶厂区的杉树林与法桐相映成趣。而窗台的那个名叫玛格丽特的花还在花篮里盛开。似乎意犹未尽还有放在地上的兰花，据说半个月才让浇一次水。
走出楼梯，天空素静淡雅，门口的竹竿压低。小狗丢丢卧在车库前。夹道里铺满阳光，满是从岗东下来上班上学的人们。中州路俨然林荫大道，而直到中心广场才看到月季花香，尤以豫宛宾馆门口的月季花最艳，衬托在木瓜树边沿。
市医院里匆匆忙忙的患者还有家属，表情包是如此的丰富，每一个人因为痛苦而表情各异，一个年轻的夫妇讨论着母亲的病情说着化疗后的痛苦蹲在地上泪奔。不时的有人在这里面停车扎车 ，来医院探访或者看病。看来，来次医院，能治疗一切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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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七号楼，杨医生安排给岳母腿上套上空气按摩带。医生说身体必须活动，不然岁数大了容易形成血栓，这让我想起三大，因为长时间卧床容易肌肉坏死。临床的一个老人，八十一岁，四个儿子，两个闺女。已经动了手术几天的老人，老家就是一泡尿尿三县的地方，跟邓县、新野交界，吃的是疆石河水，与我的老家是一个河。我说随后你给我拍拍过去的事。她笑着说，那过去，比吃苦瓜还苦。
她的两个儿子讨论着，老家最后的新闻。说现在缅甸女人都嫁到青华一带，上徐寨村，一个就有十来多个，因为计划生育现在女孩子缺。农村说不来媳妇的人多，花个十来万块钱，算是买个缅甸新娘。有些缅甸女人，在这里都生了一两个小孩，他们鲶鱼鲶鱼一群，刺拱刺拱一群。他们也跟一起嫁过来的相互联络，很会玩手机，一起吃饭跳舞，反正好吃懒做，与平顶山，还有山东的都有联络。他们可能既会本地话，也会缅甸话，所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叽里呱啦的也听不清楚。
因为最近一个鲁山的缅甸女人又来这里叫已经嫁到本地的人，据说仅其一人就说了五十多个人。这次来，据说是一个邻居叫欢欢的缅甸女人，被本家婆子发现，揪住报了警，派出所也过来了，闹得厉害。有些缅甸女人到这里时间不长就走了。从这里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貌 男女比例失调引发的社会问题应该还在蔓延，这应该成为社会工作者思考的一个切入点，一个村子都来这么多，那么整个南阳或者河南究竟有多少，准确数字虽不得而知，但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数量不少。而我聊起民国三十一年年成，老人则笑着说一个馍换一个媳妇，没馍只要能吃饱就能来媳妇，庄上多少人是这种情况啊。思忖良久，不由得感慨颇多。经济发展最终要落到人身上，社会稳定基石是家庭，缺乏稳固的男女平衡，容易引发很多的社会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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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赞跟我打电话，说从人民路支行调整到卧龙路玉器支行，相约一起交流互动，我说可以，企业和社会组织党建的事，还要持续，才能形成品牌。单位的事，领导打电话又催，其实我已经与政府办领导联络，一个出差，一个未在。直到九点多我到政府，才知道刚在开会回来，说明来意，原来走出去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策。西伯为人谦和又年青，还是老乡，说明缘由，此时就算搞一个段落。我跟靖联络，新近提拔担任政府副秘书长，虽是同窗，但各忙各的。既然来了，见一面，也算是个交流。坐在一起，其实还是那样。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当命运多舛之后，才发现起落的是名利，沉淀下来才是情谊。还是那个办公室，职务已今非昔比，但情分依然如故。聊最近忙碌的工作，也说到，要抓主业，不要人云亦云，跟风做事，必须围绕自己想干点什么，做努力。多年之后谈命运，就跟王月瑞的命运见解一样，只是表述不同。命里只有三斗米，走遍天下不满升。其实历史就是在不断的重复与验证下不断前进，当我们到停顿的时候，转身其实看到的古人，正是自己。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正好要做记录，拿了几个笔记本，相约在一起吃个便饭。当然也讨论到那些困境中的战友，既惋惜，其实也羡慕，他们自己给自己打开了一扇窗，而我们只是看见那个关闭起来的门。
政府院里呆过几年，日复一日的程式化生活，其实就是一个螺丝钉，只有把自己骄傲放纵的看待的人，才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领导。还好，院里的绿化布局极好，雪松树和凌霄花极盛，当然前院的银杏树也很有风格，离开才觉得有三分意味。骑车子到医院，手术后的不适应，还在继续，恶心、疼痛、不自由，各种仪器。西医的治疗方法与诊疗思想和中医比起来差别很大，孰是孰非，只有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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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局在张衡路与独山大道西北角，远定一起去开收据的，直到博放学回来招呼才能离身。老岳父年过七旬，连珠转也消受不了。我站在房间里，和老人说说话，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从中州路一直走到孔明路拐入独山大道，月季花美丽娇艳。但即使这样，月季花也是有期限的，盛极必衰，有些蔷薇一样的月季已经开始衰弱。直奔着到财局，谢天谢地，这个棺材板一样的建筑式样，十年之后仍然不落伍。到七楼，很快就办理好，也许是办理业务多了熟络起来的缘故，也许是我们对社会工作的宣传引导起了作用。
张衡路往西走，我常常想起赵昊，我的一个挚友和同窗，好多年没有音信，当时他开了个和平饭店，雄心万丈，最后在股票起伏动荡中陷入困顿而远走他乡。赵影给我说社旗县太和镇马埂村梦想中心，基金会会安排在5月第二批给我们发货，想问你们一下打算暑期就开班还是9月秋季周末班，我说无所谓，看上海那边怎么安排。因为我看到镇平黑虎庙小学的梦想中心，与先前表述还是有差异的，关键是要发挥作用，真正起到实现梦想的目标。
中午给儿子做了羊肉土豆丁捞面，吃了不少，总结说只是酱油多了。等我送完小孩去医院的时候，医院静悄悄，老人都有睡着了。我去孙家楼拿几份资料，沿着民主街的青石板路，阳光照在上面泛着光，路上稀稀落落有七八个人。路边有两个卖车厘子的摊贩，现在车厘子也在南阳种植。颜天喜饺子馆门前有三四桌麻将在呼啦啦的洗着牌。至少路过十次都没见到吴儒珍老人，他是我遇到的第二个老南阳。青涩枇杷果长满枇杷树，偶尔还有飞絮飘过。梅城建设指挥部的门半开半掩着，法桐树荫遮住了整个路面。孙家楼轻悄悄，核桃阴凉里一只小狗从拐弯处走出来。惠大才说刚出来五分钟，上午在屋里看不清楚，也不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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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星星点点的光晕把院子分为两半，一半阴，一半凉。两只麻雀在房坡上啾啾，石榴花瓣，不时飘落，飞机声隐约掠过，鸽子带着哨音飞过。把老年人社会参与示范项目的档案盒装一装，放在档案盒里。上次做活动的衣服和工具还在正屋没有收拾。屋外还有鸡打鸣声。我突然看到了袁宝华103岁病逝的消息，而就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一起在南阳平津同学会旧址和孙家楼开展活动，而这位历经风雨的老人，最终离开了我们。
新闻中心还有好多事等着处理，收拾完就匆匆赶往新闻中心。出门口，惠大才说，你给我说一次滩，我就记得了，三点水一个难字，繁体字我也会写。沿着孙家楼夹道沿着东马道到新华路，新华路的夹竹桃和南都路的银杏叶，还有正在市民中心广场锣鼓喧天的体操表演节目。刚扎好车碰见学增哥，这个骑着自行车带着墨镜的老兄来单位办事。五楼会议室正在开养老电视电话会议。签一个文件，来来回回需要几个回合。为签一个文件需要一个流程，一个个签，一个个审。
社会工作机构内部交流探讨很有意义。马上要六一儿童节，李老师们准备承接一个区里的青少年社会工作项目，但是一个项目要出彩，必须有新意，能扎心，可复制。我说今年是建国七十周年周年，好多事都要与革命与新中国建立关联才会切合现实。公益小天使，童心向党，我身边的革命故事，红色记忆，这些小点子，如果有一个聚集就会与众不同。其实，他们正在探索社区治理，包括岗位购买、服务民生。而对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开展公益活动，更是一个新的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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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响白河，一个南阳人的自制狂欢，还在新闻中心前广场排练，盛装出演，亲情展示。而夕阳西下，天空瑰丽壮观，片片云朵若火烧一般。温度也温柔以待，变得清爽起来，顺着孔明路回家。梅城公园的北边部分，几个老太太正在拉着刚刚学步的幼童，一个老人坐在石墩上看书，两个年轻人偎依一起，栅栏上全部是蔷薇花和月季花，在往里面则是温凉河步道和奎章阁。去买桥头周记水煎包，这里是一个坚持了二十年的风味小吃，我去买了六块钱已经售馨。而摆记饺子则是门前已经做了三分之二的桌子，开始了夜生活。琉璃桥上摆满了卖羊肉串和羊肉的摊位，在奎章阁北侧则是几个小桌子，两个中年男人正在喝着啤酒，撸着串。也许南阳初夏该有的节奏和场景。梅溪河畔的水变清了，军分区加油站的位置也恢复成蔷薇栏杆，而伸出来的树叶上也是飞絮飘过的样子。
植物，动物，人，开枝散叶，枝繁叶茂总有起步，这是中国生态的共性。不能因为飞絮而没落它们的功劳，我们审视自己一样审视万物，要有谦卑和悲悯情怀，换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西峡年会要在明天下午报道，因为之前安排的流程，参与会更好的讲好益博社会工作故事，也想通过交流凝聚共识，形成一种向上向善的力量，敬畏自然，绿心绿意。龙飞哥说参加一个新经济论坛不去了，文磊哥说也去只是不坐同一辆车，我说怎么都好，一起长长见识，开阔眼界。曹雨已经两次通知我了。
吃过晚饭，杜若老师来电说明天晚上的《玉说南阳》专题还是老时间。我说可以说说和而不同。但杜若老师说可以尝试照一些照片，或者一些东西再聚焦一些，内容重在精。坦率的讲，想说的事很多，总是难以取舍，结果面面俱到，反而重点不够突出。我骑上电车，穿上布鞋，晚上八点多灯火辉煌，路上人来人往。走在路上嘴里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想着该说点什么呢，上午遇到张云洁老人有颜有料，还有那个南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七号楼十二楼，背后的南阳南关，襄阳度，白河滩，梅城公园，仲景大桥，淯阳桥，天妃庙，三皇庙，清真寺若隐若现。我甚至提着那个帆布包还拿了笔记本，做一期老南阳讲老南阳城市记忆讲述。关键是老人记性好，有故事，说话风趣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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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楼梯就遇到一个抱着小孩子的老乡，说着独特的镇平话，居然是镇平曲屯柴庄的，姓杜他，和邵良军哥邻居，看来不仅一条河，还有我们出生的故乡，工作的地方，都给我们带着特有的标识。十二楼电梯口，姨夫也过来看岳母，见到我又聊起来了。我说我是一石二鸟，来陪陪老人，也为明天电台的节目积累点素材。大家原本平静的房间因为我过去，变得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南阳的七十二坑是什么，姨夫考我，我说了老鳖坑、瓦房坑、武庙坑、清水塘、马坊坑、油坊坑、狮子坑、褡裢坑等等，同室的一个老人说还有杨家后坑，杨家后坑现在还有人们主动找人垫，然后侵占盖房子。这些自然的水系得到破坏很难修复，原本老城固有的灵动之气就会消失。靠近窗户的张云洁老人告诉我，现在一个家族三四十口人，孙子还在村里当干部，孙子辈重孙子也都不少。
八十一岁了，住在青华，没来过南阳。我不信，但是她的儿子说确实如此。因为老人不识字，坐车又晕，就是临近的华寨街也去的不多。但老人说，咱不识字，但是记性好，也爱说爱笑。你说一个人活的岁数可大，孩子们都不成器，都是八成，那也不能说好。我们庄这几个缅甸女人生的小孩都可机灵，村里都说是国际婚姻，两国人混血儿。但南阳我听说有个王府山高的很，巴巴差差挨住天 。那有个唐王姓住抢亲，那边都是夜里接媳妇。姨夫和爸都说是有着个风俗。也聊到子女多，农村势力大，就会在村里能当干部好办事。这让我想到《中县干部》和《中国人在梁庄》的有些桥段来。
时间不早，动身走的时候，姨夫非让我坐他的摩托，他对这个摩托有感情。卖鞋生意，少不了托托运运，这个铃木摩托十万公里，八万都是在搞运输，还有就是偶有休闲钓钓鱼。走在路上，南阳的热闹继续，府衙下坡的地方人声鼎沸也慢慢静了下来。抬头一看，一轮弯弯的月亮悬在西方，梅溪河的灯也亮了，倒影在河里。只是梅溪河的水，用闸门拦着，没几天已经浮着绿布。三里河则连水也没放，干涸的。夹道口，院里的几个年轻人刚喝酒回来，月亮在西院的紫藤萝里穿行，天空算不上清冽，但是月亮依然感到亮堂堂。一天来来回回的奔走，我看看时间，从六点到十点，十六个小时，四五个小时在路上奔跑，三四个小时在工作，五六个小时在吃饭休息。想翻看郑先兴老师的南阳文化的特质，已经觉得有点小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