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4国行商店停服之后，「刘睿哲2.0」危机还远未结束
「刘睿哲二世」的活跃，给整件事蒙上了阴影。 |
文/菲斯喵
PS4国行商店迄今停服四天。这一突发状况的原因仍然迷离。
官方把原因归结为「系统升级」；人们则将矛头对准微博ID为「森里萤四」的用户。在账号封禁之前，该君曾声称对此事负责：是他，通过接连的举报手段，致使PS4国行再度陷入困局。
国行商店宣告停服之际，此君大呼「我做到了」
五年前，PS4筹备入华之际，有过因锁区问题而被举报逼停上市的经历。刘睿哲被认为是当时的始作俑者。有玩家将其定性为「千古罪人」，必影响后世。五年之后，PS4国行是否重蹈覆辙，尚无定论；但「刘睿哲二世」的活跃，真真切切，给整件事蒙上了阴影。
游戏媒体人雪猹出离愤怒，发布悬赏信息，寻求举报人线索。他表示，「跟臭XX没有道理可讲，只有靠拳头说话」。更多的人，则是在与森里萤四关联的微博底下，靠谩骂宣泄着怒火。
但在骂声与愤慨之中，稀少的可能是「危机感」。或许，没有多少人意识到，「刘睿哲2.0」已经成长为一个可怖的存在。
升级版「刘睿哲」
事件发酵后，人们给森里萤四贴上「刘睿哲2.0」标签。一种简单的认知在于，此人是接棒者，又一个按下举报键的人。但我眼中的「刘睿哲2.0」更为复杂。因为藏在森里萤四背后的人或组织，着实有意图迭代和行为升格的地方。
五年前，刘睿哲行举报之事，自称是为了搞清楚「索尼到底有没有钻空子」，「有关部门到底在怎么想」，他甚至「根本不想让PS4锁（区）」。不管是否有说服力，在我看来，这番解释还算能够逻辑自洽。
雪封刃（刘睿哲）的回应目前已经清空
森里萤四认领了举报者身份。如其所言，他做了这一切，但图的又是什么？表面上看，是对索尼PS4平台单方面的抵制，是纯粹由恶意引发的报复性行为，同时也带有唯恐天下不乱的目的。
PS4国行商店停摆之前，森里萤四曾语出惊人，说是要「玩个更大的，干脆举报索尼涉嫌辱华」。微博配文中，一个「玩」字加上一个「大笑」的表情，似乎刻意在强调其肆无忌惮的坏。雪猹所谓「没有道理可讲」，大概就在于这般跳梁小丑一般的行径。
但「刘睿哲2.0」并不是朴素的、把快乐建立在混沌中的举报者。底子里，森里萤四也是流量的追逐者，他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所作所为，是以激化矛盾为手段，争名求利。
经网友扒出，与森里萤四存有瓜葛的，是一系列带有「邱少华」字样的微博ID。比如「我就是邱少华啊」，「红人邱少华」，「邱少华就是帅」，「流量大咖邱少华」等。这些账号共性在于：头像统一，对外自拍照一致，命名有规律，且经常发布煽动性、引战性言论。
微博上的「邱少华」，是个臭名昭著的挑拨离间者，其黑历史最早可追溯至2017年。他活跃于肖战、罗志祥等各个明星微博之中，也曾混迹于电竞圈内，借着「只有我不喜欢谁谁谁」等句式蹭热评，由此引发纠纷。
在今年2月左右，还有个名称为森里萤三的账号曾在@PlayStation中国的微博底下出没，并经常进行无端辱骂。当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但事后来看，我们有理由认为，不管是「森里萤四」还是「森里营三」，他们都有可能是「邱少华」幕后经营者的另一重分身。
表面上看，这就是个哗众取宠的人。但他也在这靠着这些极端言论和行为赚取商业效益。看其系列账号的粉丝数，有的多达5万。翻看账号简介与信息流，常常能窥见「合作推广请私信」以及一些引流内容的痕迹。
在微博上传授吸量之道，结果遭人抨击
联系到分身账号的种种劣迹之后，我以为森里萤四自称举报PS4国服一事，其动机并非来自纯粹的恶意，而是功利诉求。他只是瞅准了一个有潜在流量效应的事件苗头，不停煽风点火，借此搏出位。这是「刘睿哲2.0」在意图上的迭代。
而在行为方面，是为「后浪」的森里萤四，也有不少变本加厉的表现。首先，前浪低调行事，后浪大张旗鼓。再者，前浪主张和平讨论；后浪则态度轻慢，以牙还牙；还有，前浪在事发后起码能有个道歉的态度；后浪无动于衷，恨不得被天下人共戳脊梁骨。
这种以「黑」为职业的「刘睿哲2.0」，在我看来，也会带来更大的破坏力。
不可低估的能量
五年前，刘睿哲发帖吐露心声，自称不想把事闹大。但如今的后辈，是不计后果的闹事者。有人说，这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我觉得，这番判断，低估了这类人或组织的可怖之处。
葡萄君先提一个常见的戏剧场景：两方对垒，战斗虽一触即发却也维持着微妙平衡，领军者喊话「没我命令不准开枪」，只是有人从中作梗，放了一发鞭炮，最终导致双方火拼，两败俱伤。
我们所说的「刘睿哲2.0」，很显然正在扮演着这样一种看似微不足道，却又能点燃导火索的关键角色。
在今年2月底，互联网上曾出现过类似的戏剧性场面。一个简称为AO3的同人文网站，因被肖战粉丝举报，而在国内受到屏蔽。这本是一场小规模的纠纷，最后却牵扯成多方群体的冲突。就连不相干的Steam也被拉下了场。
只因有粉圈人士，发布了所谓举报信息，引起双方对立。一名ID为溥酱的微博用户，就是举报Steam平台的代表人物之一。在PS4国服商店停服之后，此人也于第一时间，以肖战粉丝名义，发布「希望Steam也在国内永久停服」的言论，并表示自己「每天都在举报」。
其行为几乎与森里萤四如出一辙。因此不乏一种可能，这也是一位「刘睿哲2.0」，在蓄意制造着摩擦。而经网友扒出，溥酱ID背后的经营者，是所谓的职业「黑粉」，经常做一些「引路人骂，给粉圈泼脏水」的事情。此人所制造的最大一桩闹剧，被认为是朱正廷怒斥「私生饭」事件。
一次搬弄是非，未必都能引发轩然大波。但这些宵小之辈的可怕之处，在于将举报当做武器，并把枪口对准处于灰度状态的各种小圈子。这是个足以挑动游戏玩家、从业者神经的状况。PS4国服商店下线的原因未明；但对于AO3遭屏蔽，我们多少清楚它是受举报影响的。
葡萄君的危机感就源自于此。原本大家相安无事，但「刘睿哲2.0」的出现，却通过刻意的举报行径，将圈内敏感部分暴露在阳光下，无法让人坐视不理。再就是，不明状况的人如果卷入纷争中，总有可能使矛盾激化，事情由此被推向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玩家之间「互射核弹」，也是早已发生过的事情。2016年初，3DM论坛因发布《三国志13》破解资源而被告倾权，站长致歉并宣告从此放弃破解。有论坛用户将事情归结为正版玩家的举报。于是，便有人带头组织，发起对Steam平台的报复性举报。
楼主发帖称：「他们举报，咱们也举报」
需要警惕的，还在于：「刘睿哲2.0」的行为，甚至会引起跟风效应，让无关的好事者，也参和进来。就像最近，当溥酱账号遭到封禁后，后继者就很快出现了，并表示「Steam 这个游戏我一定疯狂举报」。
这位微博用户的言论自然有哗众取宠之嫌，但谁又能保证，在沉默的大多数中，是否存在另一个「门徒」。
危机还远未结束
对于「刘睿哲2.0」，葡萄君在细思之下，感到更多的是恐惧。这样的人，做了很多有悖于玩家价值观的事情；而在当下的环境里，人们实际上也拿不出什么有效办法，来应对。他们行为出格，但一不违规，二又不违法。能奈其何？
有人诉诸网络暴力，想通过悬赏来捉拿「刘睿哲2.0」。但就在5月13日，森里萤四的幕后经营者，却在关联的微博账号中，摆出了一副「放马过来」的姿态。他甚至大大方方地亮出身份信息，告诉人们「没本事少哔哔」。
如此有恃无恐
比起当初的刘睿哲，今天的2.0版本，早已更新了「反人肉」机制。说到底，不论是游戏还是饭圈内的「刘睿哲2.0」，他们就在人群之中，但每次制造争端之后，却总能全身而退。
这类人还是会出现的，甚至能够迭代出3.0、4.0乃至终极版本。对厂商而言，除了确保正规化之外，可以考虑的，或许就是加强针对这类人群的监控、定位，尽量做到及早发现，及早防范。对玩家来说，能做到的，便是提高辨别能力，尽量别被带节奏，保持心明眼亮。
五年前的刘睿哲说过一句话：「你们想想，源头是我，但是把事情闹大的人是谁？」
回顾这句话时，我想起了电影《杀人回忆》的结尾。男主在17年后，重游一桩悬案的现场，发觉凶手可能也来到此地。他问女孩路过的人长什么样。女孩说：「很平凡的那种。」
男主若有所思，侧过脸，与银幕前的观众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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