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 / CaesarZX
六年前的5月20日,是锤子科技第一代手机Smartisan T1的发布会。
作为一个并不资深的锤科用户,我用过锤子的三代产品,其中最早的白色T1,背面已经摔出了冰裂纹。
最左边那台机型是锤科修正主义
用锤子的手机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倒不是被问“你们游戏编辑每天是不是都在打游戏啊”的那种难解释,一般都是现实里被诸如理发店的Tony老师问:“这手机没见过,什么牌子?”
如果我回答“锤子”,聊天通常就会迈向非常尴尬的境地,因为Tony老师确实完全没听说过。关于锤科和罗永浩的所有故事和笑话,基本都在互联网的另一个圈层里。但这是好事,他就可以安心给我剪头发了。
我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活的锤科用户,是同系的一个学姐。有天学姐看到我用白锤,立马掏出了一个黑色T1并友善地问我,“你也是锤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也是二次元啊?”
除了粉张大锤以外,我不认为自己算个锤粉,或许连罗永浩的粉丝也算不上。
因为年纪比较小,在我真正学会上网——是“会”上网,而不是只会在hao123或者3721或者2345上点点点——的时候,牛博网已经被关停,只剩下内容比较“干净”的嫣牛博,没能瞥见罗作为中文互联网初代网红的那一面。
对他的所有印象,基本就是那几场著名的演讲,还有在腾讯微博上疯狂给曾轶可打call的“罗永浩可爱多”,而这些都跟卖手机没有关系。
锤科的硬件产品,要说它好,优点大概很难找,拿T1举例子,可能只有两个。
一是操作系统不卡。这放今天可能算不上什么优良品质,但在2015年,安卓机只要用上几个月,流畅程度普遍就会变得和我大学机房里的古代线编机差不多。
二是它漂亮。
没有战损效果的白锤大概长这样,照片来自博客guanmu
不过,“漂亮”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纯主观感受。总的来讲,除了上面两点,锤子T1剩下的可能都是缺点,比如它的摄像头拍什么都可能变成车祸现场。
但我还是用得很开心,因为锤子的LOGO多好看啊。
在六年前这场发布会的官方解释里,这个LOGO的寓意是“崇拜工匠精神”,因为锤子是工匠的工具。但其实只要看形状,它明显是在neta《肖申克的救赎》里那本挖空的圣经,至少我觉得是故意的。
因为在锤科诞生前,这个点子已经在一本叫《独唱团》的杂志里用过了。韩寒在这本杂志的扉页里写了序言,中间留出了一个锤子模样。
而这本杂志中的第二篇文章,就是罗永浩写的。或许不该称《独唱团》为杂志,作为一个只有一期寿命、拿的也是书号而非刊号的出版物,它只是“假装是杂志”。
那时候罗的脑子里可能还没有做手机的想法,只是写了一个打官司的小故事。而书封面上罗列的作者名,放今天来看,不免有些唏嘘。
咪蒙写金圣叹的时候,微信还要过一年才会诞生。她在文章里列出了长长的参考文献,还没学会怎么“致贱人”,而是写“社会表彰活着的顺从者和死去的叛逆者,而文人不过是时代的点缀而已”这种句子。
十年过去,从编者到作者,书里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变化巨大(比如近期的林少华先生),好像都在印证了咪蒙的那句话——“不过是时代的点缀而已”。
前段时间我重新看《八月炮火》,里面写,为德国制定了一战计划的总参谋长小毛奇,曾经在1911年写过一封很“懦弱”的信。
小毛奇是个很喜欢怀疑自己的人,他会直接对德皇说“一旦发生战争,我不知道将如何是好,我对自己很不满意”,而这封信是写给奥匈帝国的总参谋长。大意是说,如果他把手头的工作弄得更糟,那还不如向德皇建议解散军队,“这样我们就可以太平无事地去挣钱,索性做无能之辈。”
几年之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德意志帝国的百万大军部署到了还未发生战事的西线。
小毛奇阻止不了一战的爆发,但好像还是太平无事地去挣钱比较好,或许。
《独唱团》里我最喜欢的一幅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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