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想搞点副业太难了：谷歌已将个人项目归属问题写进雇佣协议

程序员业余时间做的个人项目也属于公司？上周，网页服务器 Nginx 之父 Igor Sysoev 被捕的消息引发了热议。虽然近日 Rambler 公司已表示将放弃对 Nginx 的刑事诉讼，但这一话题依然热度不减，Hacknews 上有关谷歌的一个帖子同样引发了开发社区的关注。

Nginx 之父被捕，被老东家指控个人项目侵权

12 月 12 日，据海外媒体报道，俄罗斯警方搜查了商业服务器公司 NGINX，并当场带走了两位联合创始人，其中一位是 Nginx 之父 Igor Sysoev。

 

报道称，两人被捕很可能与 Igor Sysoev 前东家 Rambler 集团的侵权指控有关。

Igor Sysoev15 年前曾在 Rambler 担任系统管理员，并在此期间利用业余时间开发了后来风靡全球的 Nginx 服务器。后来，他从 Rambler 离职并利用 Nginx 创办了 NGINX 公司。之后，NGINX 被美国的一家公司收购。

但多年以后，Rambler 却跳出来称，Nginx 是 Igor Sysoev 在职期间开发的，版权应该属于 Rambler。这一指控可能直接导致了两位创始人的被捕。

Igor Sysoev 并没有否认自己是在 Rambler 任职期间开发了 Nginx，但它表示自己用的是业余时间，最初 Rambler 甚至都不知道。

近日，这一事件又有了新进展。

据海外媒体 ZDNet 消息，两位创始人已经被释放，但被捕期间受到了警方令人不快的审讯。他们还评论称，此次事件是「Rambler 领导层的一次勒索」。

而 Rambler 方面则表示将放弃对 Nginx 公司的刑事诉讼，但后续将继续在民事法庭上对 Nginx 源代码提出关于所有权的要求。

这一事件在技术与开源社区广泛传播并引起大家的讨论：程序员业余时间做的项目所有权是否属于公司呢？

目前为止，从 Nginx 事件来看，这一问题还尚未有定论。但也不只是 Rambler 公司有这样的问题。

 

谷歌：你的个人项目很有可能属于公司

无独有偶，在 Nginx 事件持续发酵之际，谷歌的一位名为 Hector Martin 的开发者在推特上发布了一系列帖子，也谈到并吐槽了自己公司的知识产权管理政策。

 

这位开发者表示，与大多数科技公司一样，谷歌也试图把员工业余时间开发的任何东西据为己有。

谷歌的管理政策遵循《CA Labor Code § 2870》，即拥有员工在公司期间所开发项目的知识产权，这一规定也适用于你业余时间开发的个人项目，以及旧项目在就职期间的新研发工作。

谷歌在关于个人项目的雇佣协议中写道，「作为雇佣协议的一部分，谷歌最有可能拥有你在公司期间所创造的知识产权。由于谷歌的商业利益如此广泛、多元，这一规定可能适用于你任何的个人项目，包括你在入职谷歌之前所开发项目的更新。」

 

当然，为了显得不那么霸道，谷歌还制定了一个程序，允许雇员递交申请让个人项目脱离 Google，但 Google 可能未必会批准每一个申请：

我们理解大家在公司之外开发、交付技术项目的心愿。为了履行这一规定并支持谷歌工程师的创造力，我们创建了 IARC（Invention Assignment Review Committee）。该委员会负责审查员工的项目并指导员工如何使项目脱离谷歌。我们不会批准通过这一流程提交的每个项目，但根据以往经验来看，我们会快速批准其中的大多数。」

此外，谷歌还鼓励员工在谷歌的开源平台上将项目开源：

如果想要拥有版权，你只需要按上述流程进行申请。如果你不介意谷歌保留版权，可以考虑通过谷歌的开源平台将项目开源，你仍旧可以保留自己作者的身份。

那么，这个规定对员工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呢？

在入职谷歌之前，上文中提到的 Martin 也像很多开发者一样在业余时间里拥有自己开发且需要维护的项目。所以在入职谷歌之时，他向公司提交了自己积极开发并正在维护的两个项目：AsbestOS（PS3 Linux）和 usbmuxd（一种 iPhone USB 通讯程序）。

在项目提交很长一段时间后，ta 收到了公司的回复。谷歌做出了对 AsbestOS 项目「无任何关系」的免责声明（即完全属于个人所有），但拒绝对 usbmuxd 项目做出同样的免责声明并且没有给出任何解释。更遗憾的是，他后续要求公司做出澄清的邮件也石沉大海。

这就意味着 usbmuxd 项目的所有权不明，无奈之下，这位开发者选择将该项目的维护权转给他人。最后他表示，当你被拒绝后似乎得不到真正的帮助，也没有任何人给出解释。他也决定像大多数谷歌员工一样，安安静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进一步深究。

 

谷歌做法引热议，拥趸者与反对者针锋相对

但谷歌这位开发者的的帖子在 Hacknews 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与热议，拥护者和反对者皆有，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论战。

 

其中一位名为 tytso 的网友认为谷歌的这种做法理所当然，并表示公司宣称对软件工程师的想法和开发项目的所有权是行业惯例，即使是「在业余时间里」。

问题在于，员工如何证明自己是在「业余时间里」想出这些绝妙的想法的。所以在他看来，任何想要以此来作为谷歌黑料的，要么是被误导了，要么就是怀有对谷歌不假思索的仇恨，或者二者兼有（恩，这位大概是谷歌的忠实拥趸吧）。

 

果然，这位谷歌拥护者的言论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下面这位名为 danShumway 的网友称：一家公司表面宣称自己欢迎充满热情的程序员，但却希望他们转手和放弃入职公司前就已开始的项目，这种做法真是太荒谬了。

他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加入一家不允许保留业余项目的公司。如果公司想要程序员保持工作的热情主动，并保持创造力的头脑，提出新颖的解决方案，则必须跳出固化的条条框框，在正常工作之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他还表示像 tytso 这样业余项目得到谷歌大力支持的情况可能只是一个例外，大多数程序员不会获得如此待遇。

这场员工与公司之间的产权拉锯战还在持续，各个公司的规定也在不断被翻出。你也想在业余时间做点自己的项目吗？不如先回去翻翻自己签的雇佣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