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0-31

晚期智人的秘密武器

——尼安德特人灭绝的主因是不能合成维生素D

苏    超

现代分子人类学研究的最新成果（主要是付巧妹等人）是这样的：

首先，欧亚大陆最初出现的现代人，对当代欧亚人的基因库并没有明显的贡献。只有到了约3.7万年前，欧洲大陆上的人类才开始和今天的欧洲人存在共同的祖先。

其次，从3.7万年前到1.4万年前的古人类，所有的个体似乎都是从一个单一的祖先种群发展而来，目前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表明有其他地方的基因进来。

一句话，虽然在远古时代，地球上存在过数量不少的古人类，但是晚期智人是唯一存活至今的人类成员。而且只是其中的一个族群是我们的共同祖先。

这种局面是怎么形成的呢？

冰河时代现代人印象图

在距今2.5万至1.4万年前，地球上出现了严峻的末次盛冰期，这是末次冰期中气候最为恶劣的阶段，欧亚大陆上覆盖着厚重的冰层，气温极其严寒。在这一时期，大陆上的植被发生更替，很多动物如我们熟悉的猛犸象、披毛犀都走向了灭绝（可能是导致人类肉食来源减少的主要原因）。然而，这个阶段却是晚期智人进化过程中的关键阶段。

当时，气候环境恶化，大面积土地被冰层覆盖，有的冰层达5公里厚。海平面比今天低大约120米，海岸线比例也不同。平均气温比现在低10至12摄氏度，气候比现在更干旱（人类鱼类食物来源减少），陆地上遍布着耐旱草种和沙丘。

大量的肉食来源（尤其是鱼类）减少，人类开始主要依靠植物的种子度日，原始农业开始萌芽。正是肉食减少，人类摄取的维生素D不足，具有体内合成维生素D能力（由基因突变获得）的人，具有竞争优势。大部分古人类在此期间灭绝，很可能就是败在了不具有维生素D合成能力，而容易得佝偻病，在生存竞争中逐渐走向失败而出局。

冰河时期的人类都是暗色的皮肤和棕色眼睛。一直到1.4万年前，蓝色眼睛才开始大量出现在欧洲人群中，而白色的皮肤则在7000年前，才大量出现。我们假定，与维D合成相关的基因直到1.4万年前后，才大量出现在人群中。正是这个人群的祖先种群才是现代人的共同源头。理由是什么呢？反证法：如果尼安德特人携带有维生素D合成基因，那么他们在欧洲生活了几十万年，应该早进化出了金发碧眼白色皮肤。这也可以解释，并不是所有的晚期智人都是我们的祖先，而是只有几个携带了维生素D合成基因的人，才是我们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