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姑娘,我可以喜欢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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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坐在我前排剥柚子吃的那个姑娘,每次上课,我都会环顾整个教室,扫视教室的每个角落,总期望你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像之前一样,坐在我的前排,哪怕是前前排也好,我心爱的柚子姑娘,你到底去哪了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留意你,也许是你每次上课你都会大摇大摆拎一个已经剥好的柚子,趁着课前、课间,像个小仓鼠一样,把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有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我坐在你后排,看你羞涩地低下头,依然吃得乐此不疲。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很冒昧,我给你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柚子姑娘,你喜欢吗?

每次来上课,你都会赶着上课铃,和你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女孩,我想是你的舍友吧,好像还有几个男生总会给你占座位,说来也巧,每次都是占在我前排,真是把我乐坏了,我是不是得好好感谢人家呢,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遇见这么爱吃柚子的你呢?不过,我好像又很吃醋,你和那几个男生是什么关系呢?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开学的第一周,英语课,下午第一节,13:59,距离上课还有一分钟。你慌慌张张地跑进教室,大家都盯着你手里的柚子看,你好像并不胆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眼睛也真是灵活,迅速扫了一眼整个教室,我以为你是在找空座,想着我旁边还有一个空座,开心的不得了。果真,你冲着我这边跑过来,我又紧张又兴奋,毕竟你娇小的个子,甜美的容貌,深深地吸引了我。

只可惜,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奔跳着坐在了我前排,旁边坐着俩个男生。我一整节课都在看着你,你的侧脸真好看,白皙的皮肤,微红的脸颊。一时间我竟看得有些入迷,差点被你发现了,不过,也有好几次,你想要回头,却又按耐住你的小情绪,用余光扫了我几眼。我假装瞥向窗外,我猜你一定是发现我了。

这节课过得好快,素来讨厌英语的我,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趁着课间休息,你从桌子里拿出柚子,分给周围的同学吃,他们一一接过你的柚子,你们边吃边聊,你肆意地笑着,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那一瞬间,我也好想吃你递给我的柚子,那只还未伸出去的手,好痒痒。我一边看你们啃柚子,一边听你们聊天,你说你老家是内蒙古的,瞬间内蒙古人高大威猛的形象在我心中化为乌有,我真怀疑你是个假内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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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上课铃声响起,你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已经剥好的柚子,嘴巴又嘟囔起来,吃完最后一口柚子,你开始认真听课了。你拿起桌子上的笔,在英语课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的抬头看老师的课间,时不时地低头翻一下手机,我隐约看见你好像在查单词,“笨蛋,是不是还没过四级呢?”我在心里暗暗想着。你一边听老师讲文章,一边做完了课后习题,看着你课本上满是勾勾叉叉,我才恍然发现,这节课已将过半,我的书上却干净得厉害。

我刚抬起头,想要认真听课,却发现满脑子都是你,想着反正我对英语也不感兴趣,索性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你身上了。柚子姑娘,都研究生了,还学得那么认真,我不禁对你刮目相看,你是哪个院的?你叫什么名字?你有男朋友吗?……一连串的问题,我一直在想。突然的下课铃,把我拉回课堂,老师刚说了一句“下课了”,你就立马收拾东西,抱着你还没吃完的柚子,还有和你一起上课的那几个女孩,开心的往外走。教室里拥挤得厉害,我速度收拾好课本,紧紧地跟在你们身后,你们手挽手,嬉笑着往餐厅的方向走。我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跟着你们,我害怕会被你发现,那就尴尬了,原打算要去餐厅的我,准备先回院里了,可就在那个转弯路口,你突然回了一下头,我故作镇定地看向了你旁边的那个女孩,心砰砰直跳,小鹿乱撞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体验。

“喂,后边那个男生一直跟着我们,是不是喜欢你呀?”你拍了一下你旁边的女孩,压低了声音说着。但我还是听到了,“你真是笨啊,我看的是你,喜欢的也是你!”那一刻,我多想冲到你面前,告诉你,我喜欢的女孩是你,只是我才第一次见你,我还不知道你对我的印象如何。我情绪有些低落,回到宿舍后,便一股脑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你那甜美的样子,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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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还是一阵饿意把我折腾醒来。我泡了一碗方便面,几口下去就吃得干干净净,我问舍友,知不知道我们一起上课的院系,因为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你的所有信息,但我又特别害怕,万一你有男朋友呢?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无法做你的男朋友,让我认识你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也是值了。我期待着下次上英语课,哪怕只是让我多看你几眼也好。我辗转打听到了我们一起上课的院系,足足五个院的研一新生,我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只是很快,我在水果摊前,遇到了你。

那天,刚刚下过雨,我上完专业课,正好教室离水果摊子不太远,于是打算顺路买点水果回去,恰巧遇到了在买柚子的你。其实,还没到水果摊子,我就看着背影挺像你的,说也奇怪,我才见了你一次,就深深地记住了你。当时的心情,有些兴奋,有些紧张,期待遇见你,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一见面就说我喜欢你。在水果摊前,我假装在挑水果,准备用余光瞥一眼你,想确认到底是不是你,但尴尬的事情便发生了。我瞥向你的那一眼,你刚好看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躲闪。

“真是你呀,那天你差点跟着我们去了餐厅!”你大惊一声。

“哦,同学,不好意思,我不,我不是故意的。”我结结巴巴地说着。

“你也买水果啊,男孩子也爱吃水果啊?”你略显天真的问着我。

“嗯,我顺路来买一些,屯起来。”我笑着和你说。

我还在挑着的时候,卖水果的阿姨已经给你称好了柚子,还是两个,你扫码付了钱,和我打了声招呼,奔跳着离开了,和那天在教室里的你一模一样,毫不顾忌身后的泥水溅在你的裤脚上,我看着你的背影,有种想追上去表白的冲动。

多么好的机会呀,我竟忘了问你的名字,回到宿舍的我懊恼不已。平时没觉得自己那么傻,可关键时候总是掉链子,怪不得别人,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一定不会忘记问你的微信。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周一节的英语课,我恨不得每天都上英语课,即使我只和你有过一面之缘,即使我们只说过一次话,但却无法克制那种从心底产生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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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很早就到了教室,还是坐在之前的座位处,我害怕别人抢了你的座位,放了一本书在我前排的课桌上,只是为了给你占座位。你不知道的是,上次给你占座位的男生走过来后,发现座位被占了,很无奈的坐在了我的前前排,像我一样,占了他前一排的座位。马上就上课了,你还没有进教室,很明显,那几个男生和我一样有些惊慌,其中一个男生不停地拿起手机,应该是在给你打电话。还好,赶在上课铃响之前,你们一行四人,一溜烟地跑进来,只是和那两个男生一样,坐在了我的前前排。

你们四个人,都大口的喘着气儿,你一个劲儿地和那个男生说着抱歉,还发誓说下次一定要早起。看样子,那个男生对你好像没有很反感,虽然一直在责备你们来得晚,但却一直笑嘻嘻的。我在想,你们只是单纯的同学吗?

很难过,很悲催,还好我的前排没有做其他同学,我把前排的书拿回来,“远”一些看着你也好。对了,你的手里还是拎着一个柚子,已经剥好了,不过课前是没时间吃了,上课铃响后,你安静地听起课来,依旧认真地在课本上写着。

我看你在用手机拍老师的课件,那个动作一下子点醒了我,我拿出手机,也假装在拍老师的课件,其实我只是在拍你而已,只是一贯马虎的我,竟忘记了关快门声,“咔嚓”一声,你回过头来,看见是我,笑了一眼,便转过身去。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有发现我是在偷拍你,不然可就尴尬了。看着照片里的你由于转了一下身子,有些模糊,但我竟也那么兴奋,那种按耐不住的兴奋。

我从来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只是这一次遇见你,时隔两年,再一次让我有了一种想谈恋爱的冲动。我不想瞒着你,早之前,我谈过一段恋爱,是我的初恋,我们是典型的早恋。

高三时,我们就在一起了,她和你一样,坐在我的前排,只是她是个比较文静的姑娘,话不多,和男生更是。那时的我,总是很贪玩,每次上课总会拉拉她的马尾,踢踢她坐着的凳子,有时她也会生气,会回过头瞪我一眼,而我向她做个鬼脸,就会化解她所有的小脾气。她会经常问我物理课后习题,我也会耐心地给她解答,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她了。所以,放学后我在她的物理习题册里塞了一张表白信,第二天一早,她在信封上画了一颗心还给了我。看到那颗粉红色的心,我知道她是答应了。

高考后,我们经历了两年的异地,她在南京,我在山东。虽然我也会攒钱,抽空去看她,但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大二那年暑假,那是以恋人的名义,最后一次一块儿吃饭。她说,她累了,觉得我们之间的爱情变淡了,想要分开一段时间。那时的我,好像也真得厌倦了异地的日子,只能隔着电话安慰电话另一边的她,像是养了一只手机宠物,在没有认真思考的前提下,答应了她的要求。

或许,你会问我,我还爱她吗?从我们分手的那一刻,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我承认,刚分手的那段日子,我是还爱着她,但俩年后的今天,我可以告诉你,我已经放下了。我们总要向前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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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姑娘,你相信我吗?

课间十分钟,你又在座位上剥着柚子,吃得很香的样子。很想问问你,柚子真得有那么好吃吗?也许不是你吃的柚子吸引了我,而是你吃柚子的滑稽表情吸引了我。

那天下课后,你冲着跟在你们背后的我笑了笑,喊我一起走,那时我才知道了你的姓名以及你所在的学院。你的专业好搞笑,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不好,偏偏学了机械呢?你让我这个学林学的小伙子,情何以堪呐?你的确是内蒙古的,只是你和我一样,本科是在山东上的,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大学读研究生,我们的命运总是惊人的相似,都是被调剂过来的。只是你比我更惨,你居然跨了专业,突然觉得我好幸运,你说,如果你看到,会不会扁我一顿呢?

那天,我没有很鲁莽地加你微信,我知道,你或许还认为我们不太熟,而我唯一不确定的是,你现在是否有男朋友。其实,我总觉得,像你这样的女孩儿,追求者应该少不了,所以,至于你是否是单身,我也没抱多大希望。倘若,你是单身,那我一定可以高调地追求你,倘若,你有男朋友,那我愿意放下这份感情,能和你成为朋友也不错,我祝福你。

柚子姑娘,我期待着下周的英语课,期待着与你再次见面。

很快,第三周开始了,你向那个男生许下的承诺并没有兑现,你依旧来得很晚,反正有人给你占座位,所以迟来一些也不用为找座位而烦恼,也许是你们已经习惯了。

只是这次,换了另外一个女孩坐在了我的前排,你和其他两个女孩坐在了我的前前排,是你发现了什么了吗?我觉得自己伪装得还不错,你应该不会发现的。可是,是我太过愚蠢。

坐在我前排的那个女孩恰是那天你以为我偷跟着的那个女孩,我想要向你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讲起,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偷偷跟着的女孩是你,不是那个女孩吧,我总不能为了追你,去伤害你的同学,亦或许是你的舍友。

那一整节课,我一直心不在焉,看着你的背影,我却有些失落,如果可以,我只做你的朋友,我也愿意,尽管我也不甘心,但是我不想以伤害别人为前提,去表达我的喜欢,甚至是我的爱。到了一定的年纪,谁也不敢再轻易开始一段恋情,大家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物,对待爱情,一定要认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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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第四周,也是九月的最后一周,我与你的第五次见面,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你还是我想要追求的女孩,那种喜欢,一点儿都不假,就像你对柚子的钟爱,你的眼里只有柚子,而我的眼里只有你。

只是现在坐在我前排的依旧不是你,不过,这也无所谓,虽然隔着一排你的同学,但也拦不住我看你的眼神。通过几次的观察,我想你的英语应该不是很好,毕竟每次上课你都会在课本上标注很多单词的释义。我喜欢认真的女孩,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尽管我很迫切想要知道你是否有男朋友,但我不想从别人嘴里打听,我想要亲耳听你说,有或者没有,于我而言,都无所谓了。

每次课间十分钟,你在吃手里的柚子,我在看吃柚子的你,如果有机会我们能在一起,我一定会亲手给你剥好柚子,你只负责吃柚子就好了。我突然想起一则新闻,某高校一男生向自己心爱的女孩表白,当时就是用了很多柚子摆了一个心形,很幸运,他追到了那个女孩。如果你没有男朋友,我觉得这个方法我可以参考哦。

我们好像并不熟悉彼此,仅限于知道彼此的姓名,见了面笑一笑,打声招呼而已。那天下课后,像往常一样,你和你的舍友,还有那两个占座的男生一起向着餐厅走去,跟在你们身后的我隐隐约约听着你们在讨论所谓的爱情,更关键的是,你说你没有男朋友,想要找个疼你爱你懂你的另一半,那一刻,我真得差点儿冲上去告白了,可是,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因为那个女孩在你身边,你们手挽着手。

你知道吗?那一整晚,我都没有入睡,我一直在想你,我到底要怎么向你表白呢,我心爱的女孩儿。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是无意替换了你的位置,还是像我所猜想的那样,真的喜欢我,我想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单身,我就有权利追求。

柚子姑娘,我可以喜欢你吗?我可以追你吗?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一个声音告诉我:“去吧,追自己喜欢的女孩吧”,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易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在纠结着,我心爱的柚子姑娘,你知道我在喜欢你吗?

我想象了一万种想要表白的方式,只是我觉得给你写这么一封长长的信更加贴切,我不确定你同学的想法,我也不确定你是否喜欢我,我不敢像给你取“柚子姑娘”一样冒昧,我生怕你会讨厌我,我更怕我会失去你,所以,如果你恰好也喜欢我,那我们在一起,好吗? 

我知道,你已经过了耳听爱情的年纪,我对你的喜欢,或者也可以说,我对你的爱,你大可不必相信,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用我的行动来证明。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考验我,对待爱情,我绝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追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是为了向你耍流氓,如果真得要说耍流氓,那我愿意一辈子向你耍流氓,我说真得。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亲爱的柚子姑娘,如果你觉得我还不错,给我一个机会,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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