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ING INDIA

“老板娘,多少钱?”一位看起来极像富二代的人用着礼貌客气的口吻问道。

“10块”,那位浑身闻起来一股油烟味的老板娘答。

“多少?,10块?,两份一起哦。这次的反问显示出了她资本主义者的身份。“哦”字让我感觉到她对自己身份的自豪以及对下层生活者所处的六便士人生一无所知。

今天是我转为业务员的两个月14天,也就是75天。这两个月来的工作满足了我当初所有对业务员的憧憬与向往。我可以经常用着不三不四的英语跟客户交流。可以经常开着车在岐江公路上游走,那一路的风驰电掣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个人物。越来越相信自己以后会有名到连出门都要戴墨镜。我可以每天跟不同的工厂老板打交道,经常带着客户去拜访,老板们经常相信我们是上帝,拿出了连好兄弟结婚都没舍得送出去的烟和酒,笑眯眯的说try try try,我感觉那样子好有意思,就像我们小时候拿大鱼大肉供奉各路神仙一样。当然也有一些看不起我们的工厂,满嘴挂着我这个月几条柜子下个月有几条柜子,好像他才是天下第一。我可以不用整天坐在办公室,可以不用整天对着电脑,再也不必担心乳房会下垂,不必担心起啤酒肚,不必担心生痔疮,更不用担心肩周炎。业务员这几个字让我再次燃起对生活的热爱。

人们都说吃亏会长脑,所以我吃了五张车的罚款单,撞坏过车的保险杠,因早会分享内容不恰当在经理办公室上了节45分钟的政治课,因与客户沟通不当被客户用印度语骂了两句,因客户随意改变计划放了好几次工厂飞机,从此工厂老板在路上看见我一次骂我一次,因对路况不熟悉耽误客户采购计划而被投诉以后再也不要送这个业务员来陪我。因对产品不熟悉与工厂交流出现严重失误导致被工厂说教我不配做一个业务员。这个阶段,我开始怀疑业务员的定义。

当然在带客户过程中也发生过不少奇葩事,比如一个客户手上戴着七个戒指,老板问他们是几个意思,客户不慌不忙的点着手指念叨This is my first wife,this is the second,and this is three......后来老板说你真虎,客户得意的笑了。比如客户经常会在砍价的时候用着比我还标准的普通话说:“妹妹,最低最低”、比如,客户用英语问一家供应商的工程师叫什么名字,由于工程师不会英语,但又急于表达自己,然后先是激动的用中文说姓黄,最后灵机一动脱口而出yelllow,客户一脸懵逼。Yellow?最后只得交由我们翻译员来解释。在解释姓氏的过程中,我还告诉他杨姓排名第六。意味着我们弘农杨氏在中国也算是有点地位的。再比如,客户教了我几句他们国家撩妹的语言,然后见着一个他们国家的人就叫我上去干。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他们非不信,最后露出右手他们会心一笑,有种心领会神的感觉!好像我们瞬间打破了国界,肤色,种族的界限,一种默契感油然而生。亦或是,客户跟供应商老板之前有过大的生意往来,两人都挺热情的左拥右抱,最后却因为语言交流问题让一开始表现的兄弟情谊显得尴尬无比。

下次要是再遇到用印度语骂我的客户,我会微笑着用客家话回应:舌包八,烂车牌,火版里….(太久没用客家话吵架了不会用了)

2016.5.14与一位唛头是SRA的印度客户撕逼后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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