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场婚礼

每一次参加婚礼,让我最犯困的是司仪千篇一律的又略带造作的说辞。

不过CY的婚礼司仪,倒是有些特别。虽然说他也是那种典型的能发出浑厚沉稳的男中音的胖男人(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司仪通常都是这种体格),说辞中也有典型的通俗的煽情部分,可是有那么一段听上去是经过深度处理又加入了一些个人浪漫主义创造的:“新郎住在a区,新娘住在b区,全程63公里,每个周末,无论刮风下雨或凌晨傍晚,新郎总会准时出现在去b区的路线上,用他的话说伟大来自于平凡,既然开始了,就会把这个护送坚持到我们的新娘退休为止,我相信这条路线上一定充满甜蜜,而它的终点是幸福。”

说得真不错。这是我见过的最善于呈现素材和加工素材,有一定的修辞水平的司仪。不空谈,有事例,有行动和结果。联想起此次婚礼的不菲花销,就这一句也差不多能物有所值。

十月是个多雨多婚的日子。这个月我参加了两次婚礼了。一次在大别山附近的山区,一次在上海浦东。一个高中同学和一个初中同学。两次都是下雨天。最大的不同是,在第二次上海的婚礼中,也就是CY的婚礼上,我胸口上多了一朵百合花,难掩激动。而杰福瑞不稀罕了,他去的婚礼太多以至于他除了新郎没做过外所有职位都轮过一遍了,我这样说是很严谨的,因为他业余也做婚庆相关的兼职,而且,他是CY的“媒婆”。看杰福瑞在散席后屡屡提及伴娘,我知道他的心中有了一条秘密的河流。总有些微不足道的事深远影响着我们。

祝CY新婚快乐。





文末彩蛋:

我和另外一个副伴郎杰福瑞先生都被要求别上百合花。

由于胸口位置不容易操作,我们互相为对方用两颗大别针别好。

我看了看花的外形,都是那种没有开花的花苞。

这朵花从早上戴到晚上。晚宴上又别要求换一朵新的花。

在拿下旧花时,杰福瑞发现我的那朵百合花已经开了,而他那朵还没开。

“天哪,你的花开了。”杰福瑞说。

“真的,怎么会这样?”

“听说花开要吸取人之气,说明你“气”足。”

“杰福瑞,我想说我不是充气娃娃。”

“哈哈。哈哈。”杰福瑞又说,“你是个可以催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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