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过桥米线

刚从云南过桥米线家出来,整个嘴巴里全都是烟熏火燎的味道,感觉很是难受,赶忙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支冰淇淋解救一下我沦陷的味觉。

本来睡起午觉醒来,满怀着希望去到小吃街上,准备去吃一碗花甲粉。结果,花甲粉家的卷闸门紧紧的拉着,最后我只好舍而求其次,去吃了一碗云南米线。

店面是朝南的,渐渐西沉的落日将余晖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店里还没有什么食客,因为还没有到正式吃饭的时间。我吃饭的这个点也是比较尴尬,因为在放假的时候,我喜欢在早饭和中饭之间吃一顿,然后在中饭和晚饭之间再吃一顿,就是所谓的“日再食”,一天只吃两顿。

我进到店里,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整个店子的中间一桌放着一个巨大的砂锅,里面装着将近有一半没有吃完的残羹冷炙。看那样子,显然已是人走茶凉。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店主没有将这桌子收拾走。只是坐下,点了一碗八块钱的素米线。我选择坐在店的一角,我是一个人。而在我斜对角,店的另一角,有一桌闺蜜模样的人,正坐着吃米线。

我坐下来,无聊的等待。不一会儿,店主用托盘乘着咕噜咕噜翻滚冒泡的米线砂锅过来了。“嘿,把里面的垫子拿过来。”一个店主模样的人同我说,示意我,将桌子靠墙的地方放着用来垫砂锅的竹垫子拖过来。我会了意,急忙从一叠垫子中拖出来一个摆在了面前。这会儿我想,她大概是服务员吧,或者是店主的家人?嗯差不多。她用一个三个爪的抓子将砂锅放在了我面前的垫子上。店主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塑料碗和一副筷子附加勺子。

店主就坐在我身后,大概隔三四个桌的地方。她好像正在整理用来打包外卖的袋子,将它们一个一个的套在砂锅上。这时候店里进来了另一个客人,和我一样也是一个人。他不知点了个什么?然后在我斜对面,隔三桌的地方坐了下来,阳光照到他的脸上,他将脸转了过去,背对着太阳。我听到那个服务员模样的人在我身后嘀咕:“一个人过来吃的点的就是少啊。”店主也嘟哝了两声,我并没有听清。

我慢慢一点一点地吃着砂锅里的米线,感觉有一点点的孤独。但是我想:在以后的很多年中,也许我仍旧会是这样一个人吃饭。这似乎已经变成了我的习惯,我已经习惯了品尝这一份孤独。似乎太阳照的有些暖了,斜对角的那个客人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旁边的椅把上。不一会儿他的砂锅也上来了,上面堆满了满满的肉还是什么?我也不不是很清楚。

后厨的鼓风机呼呼作响,伴随着响声我闻到了一股下水道的恶臭。但是这也不能影响我的进食。我很佩服那些可以将碗里的食物半途而废的人,但是我做不到!从小接受的教育要求我一定要吃尽碗里的最后一粒粮食!我一口一口地在恶臭中,吃完了我的那一碗米线。途中我还要时不时的驱赶,那只一直觊觎我的米线的苍蝇。它一直盘旋在我的砂锅上空,怎么驱赶都驱赶不走。我想:以后我大概不会第二次踏进这家店铺了,无论墙上的那个过桥米线的故事,多么的曲折动人;无论店里讲的云南18怪,又是多么奇怪,都不会再吸引我了。我大概会变成一个肤浅的人,可是肤浅一点又没有什么不好。

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坐在一个窗明几净的食堂里,吃一份清清白白的家常菜。周围流动着舒缓的音乐。我会来一份餐前汤,然后伴随着午后的太阳,慢慢进食。吃完之后也不用着急走,不过于柔软,也不过于坚硬的茧式沙发,将承载我午后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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