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目睹怪现状 泛读18

十八回  恣疯狂家庭现怪状  避险恶母子议离乡

上回讲道我接电报,说母病危,便赶紧回家。到了家,见母亲好好的正跟婶娘谈天。倒是母亲见了我,气不打一出来。

原来母亲是发了一封电报,但是叫我不要回来,可惜我还没收到。婶娘在一旁,安抚我们母子二人,堂房姐姐也出来见了面。原来姐姐前年出嫁,去年丧夫,婶娘也七八年前就守了寡。母亲一个人无聊,与婶娘又合得来,便接来她们母女同住。我得知母亲这几年过的不错,便转忧为喜。

这时,二太爷喝的大醉,摇摇晃晃来了,手里拿着菜刀,夺过去要砍丫鬟。我上前劝了一句,他便扔了刀躺在地上,哭喊起来。说侄少爷打人了。

姐姐在一旁看不过,“你只管躺着,小心凉死呢”。我与姐姐对笑一眼,心想这姐姐不简单。

“死了也要你们赔命”。

我听着越发不像话,拿出几角钱给他。他便起身,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晚上吃饭,母亲讲起家里的事。前些天下雨,家里祠堂坏了一角。族长你大叔公张罗着修,别人只派几角钱,到了我家却要一百两。我自然不肯出,被他烦不过,便推说等你回来再议,没想到他竟出了这么个损招。我沉吟半响,无妨,此事看我办他周全。

接着我又讲这趟出去一年,全靠继之。母亲含泪。

“你还出去吗,在家里没甚出息的”

“这个自然,继之给我留着位子呢”

“自从你爹西去,家里族人都惦记着那万贯家资,不如我们把房地卖了,跟你一起去南京吧,把你婶娘同姐姐也带着”

“也好,先平了祠堂的事,我再想办法卖房地”

晚上母亲翻出当年张鼎臣留下账本,涉及我父遗产。我看叔父记的含混。再联想起前日种种。便心里明镜一般。是叔父黑下了我父万贯家产,不想归还。这趟我去支钱,他只给了100两,连利息一半都不到。想起他劝我留家读书的话,和一副铜臭嘴脸,我鄙夷的笑了笑。

第二日,我先去找了大叔公说,修祠堂是好事,可以先找木匠泥匠估了价,再每家均分。大概用不了许多。我若出一百两,也是浪费,还不如省下来孝敬叔公。叔公听了乐得合不拢嘴,只夸我出息了。

出了叔公家门。我又去找尤云岫,假说叔父补差用钱,托他卖我家产。他答应着,摇头说这几年收成不好,地也不值钱。

等我再回家,推开家门。家里亲戚早站了一地,好不热闹。我遍巡视着他们,暗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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