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自17岁参与金融市场,从大一便进入香港中环汇丰银行trading desk做trader, 后来转战Deustche Bank 的derivative trading desk, 实战交易过的品种包括了options/commodity/derivative/currency/equity 等。
今年24岁,虚岁25,现在任职于美国纽约Floraines Capital ,做一个小小的trading assistant, 以前常做的策略有global macro, long/short equity,和现在做的event-driven 事件套利策略。专门瞄准上市公司重组兼并事件进行套利。
这里以小说的形式创作,根据我的真实经历改编,所有人名都经过处理以保护他们的隐私,特此声明。
然而在我近7年的交易生涯里,我最成功的几次交易,都是做空。
当其他的trader热衷于吹捧各种资本泡泡的时候,我总是被视为最不合群,最悲观的那个交易员。
"the bubble boy Dorian, 泡沫男孩“ 是他们给我的昵称。
毕竟我是这个trading team 里面最热衷研究大萧条,the great depression, 研究subprime-mortgage crisis 次贷危机,研究世界大战和资产价格之间联系,全球银行危机,货币回归金本位的那个古怪交易员。
当时我们部门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鲜肉。
来自伦敦的Lex, 内敛,冷静,大长腿,中英混血,犹太人后裔,典型高富帅。
曾经是我最要好的哥们儿,老爸是贵族,老妈也来自香港有名望的家族。
有点强迫症加上喝酒就要发疯症状的荷兰人Van, 老爸是美国运通的CFO, 老妈是律所的partner, 第一份实习在Goldman Sach 高盛,第二份实习在 Credit Suisse 瑞银。
外表看上去很拽,实际上人还不错的,来自巴黎的富家大少的Lewis,开Nissan GTR过来上班,走走过场, 每天晚上最早下班就属他,混兰桂坊泡港女,过来实习仅仅只是被老爸所逼。据说他老爸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去Warburg. LLC(国内叫华平资本),业内大名鼎鼎的老牌boutique bank,精品投行。 Lewis就是典型的banker命,还有权力世袭。
我所做的很多研究,在他们眼中看起来简直是古怪至极。
不去推股票,不去卖基金,不去兜售专坑资本大佬30年的warrant(俗称涡轮),不去对赌客户,不去和庄家一起拉高香港仙股的我简直是神经病。唯一能让我在这间办公室就是我那个在他们眼中觉得牛逼哄哄的投资纪录。
但我从来不给他们讲我任何的long ideas(就是做多某些股票的交易想法)也不提我的核心策略。
我永远只是在研究着大萧条以及现在各央行流行的所谓量化宽松(quantitative easing)
因为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的金融系统,有着巨大的系统性风险。
然而,有什么用呢。
绝大部分的人,宁愿活的盲目乐观。
”你是绝不可能叫醒装睡的人的“ 凌晨2点,轻啜了一口double shot 的expresso的我,毫无睡意。
只感到背脊发凉。
去年4月,我正在上海出差,同时和我的导师,以色列籍犹太人Nadah 用skype 在Ritz-Carton 酒店的lounge争吵。
经过我的研究,我的结论是金价要来一波涨幅,上看1400美元。
而我在尝试让我们部门买入更多黄金部位。
“According to all the figures from the price pattern of last 20years, I firmly believe that there will be a gold surge, it may even hits a 1400 dollar per ounce since most of the central banks are addicted to their own QE buy-back program...."
"Hey Dorian, I do respect your research but I am no interest or whatsoever to buy any Gold. Gold is hard asset and you are not going to make YOURSELF ANY RICHER by advising your clients to buy Gold... "
然而长期浸淫在看似高大上的金融环境里,也观察到了很多不可说的“秘密”。
不免其然地,在这样一个岗位上,赚过大把的钞票,也曾经遇到来自筑构着这个社会机器,国家意志的高层接触并提出各种各样有意思的inside trade。
然而,对于笔者来说,听起来颇具有装逼的味道。
我认为为了金钱,权力,去向权贵低头,真的是一件蛮low的事情。
在进入这个领域之前,我曾经非常严肃地思考过要以写书谋生。
然而笔者十分清楚,以我稚嫩的文笔,恐怕坚持不到那一天。
铭记历史以解读未来,
亦常举忧国忧民之心。
他人琴瑟,我常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