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札记】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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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陪你走过山川湖海，也想陪你走进朴素的生活。----此书赠给××  2016年4月1日”。这是我今天读到的怦然心动的一段文字，就写在 《谁的青春不迷茫》封皮的背面。字迹娟秀，那应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一个漂亮优雅的姑娘，还是一个文艺女青年？

我不禁延展了自己的思绪。

好多年前，也有一个姑娘给我写过一段文字。那个时候，那个姑娘好漂亮，那个姑娘充满活力。那个时候，我也好喜欢那个姑娘，可是我没有自信去表达。我们就在彼此的幽怨中度过我们的青少年时期，偶尔彼此关注的眼神和情愫温暖了我孤独无助的青少少年时代。

好多年前，也有一个姑娘向我诉说衷肠，甚至她要拿出无微不至的架势来照顾我。那个时候，她也说要去东方明珠，然后给我打电话。那个时候，东方明珠对于我们而言，是一种梦想。那个时候，不知道，我怎么就那么冷漠呢。也许觉得她不够漂亮，也许觉得她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种。她打来电话，要请我吃饭，说是拿了一等奖学金，我拒绝了。我拒绝，是我觉得应该拒绝得决绝一些，我害怕自己逃不掉，害怕我们都逃不掉。

好多年前，也有一个姑娘，我们似乎可以尝试着交往一下。比如，我们都爱看书。比如，我们有相似的童年经历。比如，甚至我们都在积极向党组织靠拢，这都能拉近彼此的距离。比如，我告诉她我在写小说，她并不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许因为距离，也许我心里装着一个别人。

好多年前，也有一个姑娘，大胆热情的姑娘。在一个初秋的早晨，我在阶梯教室的后面第三排一个人上自习。那天我穿着白衬衣，刚洗了发，自己也觉得挺精神，准备要潜心专研《债权理论》。一个姑娘走过来在我的桌子上放了一张纸条，写着：同学能告诉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吗？我怎么会觉得无趣呢？是因为我刚刚快要结束一段恋情，真的要发奋去学习，争取拿一等奖学金？我坐了一阵，起身离开了。再后来，看见她找了一个让我看着不舒服的男朋友，我的感觉也怪怪的。

好多年前，我们真的是好喜欢拥有一个喜欢姑娘。当我们谈论起姑娘，那么认真，甚至是痛苦与忧郁。那个时候，我们喜欢一个姑娘乌黑的长发，扎着马尾在风里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那个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不多语的姑娘，她安静地坐在课桌旁，偶尔斜阳会印在她的脸庞，也或者她白皙的脖颈，我们只需要在教室的角落偶尔看一眼她，就足够了。

好多年前，我们总会谈论起谁喜欢谁。有酒醉时的认真，有嘻嘻哈哈装着不在乎。那个时候，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哪怕是用来发呆与幻想。那个时候，我们也有大把的时间，用来讨论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以及代议制民主与直接民主，还有格调与格局。

那个时候，难道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青春！狗东西，青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谁能给我说一说呢？

可是，就如我今天看到的这句温暖的话一样，一切都在风中。这个我的徒弟，95后，纵然我很羡慕他拥有大把的青春岁月，可我知道他也不清楚青春是个什么玩意。他告诉我，那是一个姑娘。他说书送来后他没有看过，一直就在办公室的书架上，与很多书放在一起，比如《汉武的大帝》《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不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写在上面。我不关心，他是否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权当那是一个姑娘的玩笑。只是我好羡慕，我知道这于他而言确实难以明了，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他这些。

当我两检票进站时候，我觉得与当年坐绿皮火车的感觉不一样，这让我感觉沮丧。没有那种热热闹闹回家去，高高兴兴去学校的心情，虽然当时也真的为一个姑娘痛苦不堪。当年没有座位，抢着挤进过道找一块空地坐下，也是开心的。现在的自己，只能木然地走入车站的人流，表情冷漠，不为姑娘，什么都不为。

为什么打击总是一个又一个，我前面又一对热恋的少年。我那么清晰地观察到，男生站在后面，鼻子在女友的发丝上嗅。大概是几天没洗头了，也或者是新换的洗发水很香呢？那种热度，我也是记忆犹新的。虽然，我知道于他们而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我羡慕。他可能更羡慕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但是，我想告诉他，年轻是真的好。

可是，当时，我也真的没有觉得这有多么值得羡慕。是不是，我也曾经装点过别人的惆怅。我想，是吧。只是如今，有一些东西像长进肉里的刺，平时感觉不到，偶尔用劲会感觉到疼。

就像此刻，这种烦恼是那么的具象。想要找回一点文艺的自己，想要借此出差之际通过一段旅途，逃离那繁复的生活。借此机会，路途中找一找自己。居然，我还要刻意地下载一些歌曲，文艺些，小众些。可是，无论如何还是老歌，十多年前的老歌，比如《怎样》。可再怎么听，也不是许多年前的味道。再怎么回忆，也无法重复过往。

这么多年，走着走着就散了好多。如果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