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谁来讲故事

无戒365训练营极限挑战第1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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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小说家来说，最难的就是决定由谁来讲故事。

                  ——托马斯·福斯特

                《如何阅读一本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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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的叙述类型有很多种，比如第三人称叙述、第二人称叙述、主要人物第一人称叙述、次要人物第一人称叙述，以及意识流等。我对次要人物第一人称讲故事，就是以配角的身份讲主角的故事这一叙述类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此，我又打开了《如何阅读一本小说》这本书，展开了我与作者托马斯·福斯特的一场对话。

我就是《福尔摩斯探案》系列中的前陆军军医署医学博士约翰 ·华生。

约翰 ·华生：“很高兴认识您，托马斯·福斯特先生。您在您的 《如何阅读一本小说》这本书中，向读者介绍小说的叙述类型时，曾经提到我的名字，深感荣幸。”

托马斯·福斯特：“是的，很高兴和您对话，也是万分地荣幸，你希望我怎样做，才能帮到你 ，华生 ？ ”

约翰 ·华生：“在《福尔摩斯探案》中， 我只是福尔摩斯先生的朋友，一个次要角色。”他继续问道，“看看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作者会让我来讲述主要角色福尔摩斯的探案故事呢？我对福尔摩斯先生十分钦佩，为什么不是他本人来讲？”

托马斯·福斯特：“这和小说本身有关。首先对悬疑小说来说，次要角色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是有效的！英国悬疑小说倾向于使用次要人物第一人称。 ”

约翰 ·华生：“那么主要人物第一人称又是怎样的呢？”

托马斯·福斯特：“美国作家则倾向于使用主要人物第一人称。 ”

约翰 ·华生：“这是为什么呢？同样是第一人称叙述视角，悬疑故事由主要人物讲，或是由次要次要人物讲，到底区别在哪里呢？”

托马斯·福斯特：“因为故事不一样。英国悬疑小说倾向于推理 （ r a t i o c i n a t i v e，这个词语来自拉丁语，意思是依靠理性手段解答问题 ）。它们依赖于侦探的才智。如果是侦探自己讲故事，那么我们就会明白他的聪明才智将引领我们去往何处，这样会失去所有的意外和惊喜。因此，相对应的，故事就由某个稍微有些迟钝的人物来讲述。”

托马斯·福斯特先生笑了笑，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然，我所指的迟钝是相对于小说刻画的极富智慧，远胜常人的主角。您不会介意吧，我们都是非帝的儿子，华生先生？”

华生也笑着表示高度认同：“亲爱的作家托马斯先生，您无需多虑，我明白您的意思。站在您面前的这位华生医生是夏洛克 ·福尔摩斯最忠诚的朋友！赫尔克里 ·波洛（有时 ）有黑斯廷斯上尉，或者只此一次派上用场的平头百姓。这些叙述者都不傻，或者就跟我们一样，我们可不傻。不过，我们也就智力平平，相形之下，福尔摩斯或波洛就聪明得不像人了。”

约翰 ·华生又问道：“我也喜欢读美式悬疑小说，还觉得它们倾向于硬派侦探小说。这些的侦探都不是特别聪明，但他们强硬、坚韧、不乏狂傲，常常是个好伙伴。所以，他们讲述自己的故事，这又有什么奥妙在里面吗？”

托马斯·福斯特：“这种叙述视角的另一个有用之处，就是可以让主角犯错误。美式硬派侦探小说的特点之一，就是让坏人阶段性地占据上风，主角会被抓获、误导、痛打、中枪或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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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总在死去，总是会耗尽它的动力，也总能得到更新，被重新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