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美,始终向阳(颖哲20171022)

        掺和着丝丝麦香的微风拂过这一片被阳光宠溺的葵花田,金灿灿花瓣闪烁着颗颗晶莹剔透的晨露留下的吻痕,犹如粼粼波光。葵花轻抬下颚,将姣好的面容向着她的挚爱。她爱,爱那热烈美好的目光,即便是一视同仁的一瞥,即便一扫而过。紧紧系住了阳光甜甜的香气,悄悄蔓延向这片土地。 

      曾经,有一个男孩,他将自己对这如诗如画的自然赞颂融进了他清澈的眼眸,和灿烂的笑容,即使生活是那么凄苦。他——青铜,深爱着葵花。他甚至将自己变成了一个向阳的金色葵花,在最最寒冷和艰辛的日子里带给她温暖和欢乐。他为她捕捉萤火虫,编织芦花鞋,打磨冰项链,付出一切去呵护自己的妹妹。一场又一场的灾难如滚滚浪潮,他那仰天大呼,那一声“葵花”牵动了多少心弦,触响了多少共鸣。

    《青铜葵花》让我看到了苦难年代主人公的至坚至纯、至善至美。他将生活上的痛苦与折磨转化为生存的动力,粗茶淡饭和痛苦劳累编织的日子束缚不住他坚强的心灵。他静静地,静静地用爱守护着这可爱的小女孩,这爱犹如清澈的山泉般长久,无私,清澈,荡涤着我们的灵魂,净化着整个时代。   

      正如狄更斯在《双城记》中所说“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个睿智的岁月,那是个蒙昧的岁月;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疑虑重重的时期……” 

    静美的秋叶终是抹去了夏花的绚烂。他,冷漠无情的卡顿终是为火热无私的爱而亡。

      在墨染的乌云下,在磅礴的大雨下,在漫天的大雪下,卡顿饱受肮脏的社会的折磨,心头热火一般的壮志,被无情地浇灭,连一缕黑烟都消逝不见。一场审判中,他遇见了那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露西,他感受到久违的心跳,眸中,竟然闪过一丝光芒。他不曾寻觅与追求,只是静静地向她袒露心意,又静静地看着露西嫁给了达尔奈。 但攻占了巴士底狱后,法国大革命爆发了。声张正义的狂潮被公民的仇恨扭曲,雅各宾派的挑唆使得达尔奈被无辜判处死刑,于是,长相与达尔奈酷似的卡顿毅然决然地挺身而出,默默地替换达尔奈而死。这样的一份至真的情感荡涤了卡顿的灵魂。让我们在大革命的血腥中看到了一份温情触到了一份纯净。   

      就像田间的那株绽开的灿烂葵花,一心一意地向着那遥远的太阳,用自己短暂的一生,转瞬而逝的一现执着于内心的阳光。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心都追随着你。这就,足够了。就像奎妮守护者哈罗德,郭襄追随的杨过,一个是半生的远离,一个是一生的寻觅。两者是等价的。

      米兰•昆德拉将轻与重,灵与肉等同,我想,去与离,寻与弃也一样,重要的是永恒的执着——即便脚踩泥泞,也能保持灵魂的纯净。不会有一条目标松散无法凝聚的水流能够触及到大海,它会东撞西晃将自己变得泥泞,很快地被饥渴的大地吞噬。     

      至美,是始终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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