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说》：“好奇心”VS“安全感”，你选哪个？

【日更068】

刚看完最近一期《奇葩说》，讨论了一个脑洞大开的问题：

“如果一枚来自外星高等文明物种的蛋落在了地球上，人类是应该呵护它还是毁灭它？”

正反两方进行了激烈的交锋，你来我往，当你以为某一方已经把对方的论点逼入了死角的时候，防守方却总能在另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巧妙突围，再一次让人见识到辩论的技巧和语言的魅力。以前以为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定见”，但是看过一些高水准的辩论赛之后发现，这可能仅仅是因为你没有遇到一个“特别懂说话”的人。否则，你坚持已久的东西很可能在别人三言两语的言语攻势之下，瞬间就土崩瓦解。

回到这个辩题本身，正如辩手黄执中所说，这其实是一个“好奇心”和“安全感”到底哪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有时候人类鼓励“好奇心”，所以才留下诸如“知识是一种快乐，而好奇则是知识的萌芽——弗朗西斯培根”、“好奇心是科学工作者产生无穷的毅力和耐心的源泉——爱因斯坦”、“求知欲、好奇心这是人的永恒的，不可改变的特性——苏霍姆林斯基”等众多名言警句；不过也有完全相反的意见，“好奇害死猫”、“潘多拉的魔盒”即是明证。

“安全感”也因人而异，有的人骨子里的“冒险基因”更多一些，更爱追求“风险偏好”较高的人生体验，有的人天性谨慎保守，“风险偏好”就要更低一些，两种选择都无可厚非。不过若是放在这个辩题设置的具体情境下来考量，那就完全是另一种情况了。

对于所有物种来说，或长或短的一生中最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两件：“生存”和“繁衍”，几乎没有例外。人类虽然自居“高等动物”，所处的社会中的实际情况也要更复杂一些，但从整体来看，在这一点上跟其他物种比起来并没有特别大的差异。留下这一枚蛋，倘若最后真的孵化（也可能不需要孵化）出来一种前所未见的“高等物种”，它会不会跟人类在“生存”和“繁衍”的本能上形成“互相竞争”的局面？它为了自己物种的利益会不会无限制地抢夺地球资源，对人类构成威胁？这都是需要提前考虑的问题。

我看节目的同时就想起了科幻巨著《三体》里面的“黑暗森林”法则，恰好辩手马薇薇也提到了：对于潜行在黑暗森林中的猎人来说，任何方向上只要出现动静，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消灭，因为它随时有可能会消灭你！听起来非常残酷，但这或许才是万物演化的“天条”，人类一步步从“并不起眼的猿类”漫长地进化到食物链顶端，从来就不是一件温馨浪漫的事，其中充满了暴力、杀戮和血腥。

留下这枚蛋，它会不会引来它的“高等物种”的同类？它们会怎样对待作为“低等物种”的人类，看看人类对地球上的“低等物种”的所作所为就一清二楚了，当然这未必是足够严密的类比，但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能看到的参照。任何人出于任何理由都可以一脚下去踩死一群蚂蚁，可又有谁反思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呢？“高等物种”对人类出手的时候，也许也只是出于一句单纯的“毁灭你，与你何干？”

最后，从实际的后果来看，如果留下这一枚蛋并最终孵化了，只可能产生三种结果：它给人类带来了好处；它没有对人类产生什么影响；它给人类带来了害处。“无害”的概率高达三分之二，看起来可以赌一把，万一抓到好牌呢？但最明显的结果是：人类赌不起。对于这种全然未知而且还比人类高等的物种，它当然“可以”最终没有给人类带来任何好处，但绝对“不能”带来任何害处，而且还是无法预知程度的“害处”。一个人当然可以赌，但以人类整个物种的生存安全作“赌注”，没有任何人能承受如此高额的风险，也不该去承受。所以，留下它，并不明智。

因此我的结论跟反方一致：毁灭它。

总体上，“好奇心”和“安全感”都有有利的一面，都曾给不管是个体还是群体带来过巨大好处，但是当两者放在同一架天平上“二选一”的时候，就不得不考虑更多更全面的因素。就像“平等”和“自由”，单独看都很好，都想要，但选择一个就必定伤害另外一个；又像是电影《唐山大地震》里的母亲，姐姐弟弟只能保一个的时候，再狠不下心也必须当机立断了。

什么是“更重要的”，什么是“最重要的”，做好了这种一生中几乎必然会遇到的选择题，人生路会好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