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安

今年是动荡的一年,五月交的几万元钱,起源于想要安定的自己,却依然不能安定。朋友一次应聘触发了事情的内幕,然后面具撕开后的失落与挣扎,最后选择的是离开。

邂逅了翔鹏,遇到了倪主任。惺惺惜惺惺,他认为找到了他想要的人,而我找到了自己落地实践的地方。

拖着行李来到了离红安县还有30分钟的村落。全封闭的管理,吃着煮烂的饭菜,住着硬板床,被子散发的味道,还有同寝的孩子陆续起夜,打鼾,终归是睡不安稳,也睡不踏实。

环境再艰苦,自然坚持每天和孩子谈心,那是每天最快乐的事情,陪伴他们哭和笑,看着他们一点点卸去面具与疲惫,即使是放出一点点光我也是如此的感动!

五天时间过去,回到武汉,魂牵梦绕的都是那些孩子,还有预约想谈的孩子,放不下,丢不掉。如是在对方的微信和电话邀约中,我又来了。这次带着行李,和全部长住的家当。

微信说单独给我租了一栋楼,有衣柜,有床和桌子。条件很不错。

踏进门的那刻,我惊呆了。

小小的院子,墙角一大片杂草,野树。厕所里破的便池,没有洗手台,地漏露出恐怖的黑洞,还有便池,也是脏给不堪。砖缝里布满黑垢。转到卧室,的确有床,桌子,衣柜。衣柜尚且能用,一个门还用不干胶贴着。桌子已经污秽的既不能搬,也不能放东西。唯有床,虽然老式,还是很扎实地摆在那里。

我的心很凉,腿有些发软,很想说走吧,我要回家。看看陪同的老公,还有学校的两位职员。我默默地铺床,将东西和他们一起一样样地搬进来。

我强装的坚强,终于在他们离开后,瘫软在床上,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怎么过?更是在得知房门,大门门都不能锁的情况下彻底地惊吓掉。

那几个晚上我都是辗转在床上,耳朵侧听着门外的狗吠,蝉鸣,还有其他什么的声音!附脸的苍蝇蚊子在房间里飞舞,即使我用尽了药草熏,把自己都搞得踹不过气来,也没能减少几个蚊虫。就这样过去了三天。

然后接到母亲住院的信息,还有老父亲高血压也要住院的信息。就在这个周末老公带着女儿接我回家,然后看望完后又送我回到红安。

随着贴身衣物越来越多,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中午晚上开始睡的大半晚上。今天中午更是摆上水晶就云里雾里拜神仙去了。睡醒上厕所,然后我看到了一条蛇,弯弯溜溜沿着瓷砖在爬。心知道叫喊也没有人听到。默默地走到房间,关上房门,担心蛇爬进房间。然后拨响他们的电话。很快人就来了,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临走说,估计爬到房顶了。我恶狠狠地看他一眼,如此不知趣说话,还让不让人洗澡。我的脑海马上浮现的是洗澡蛇掉下来的画面。我的人顿时又收缩起来。

回想自己并没有被蛇伤到的记忆,却是如此怕蛇。记忆中有和二姐一起种豆子,二姐挖出一条蛇,丢掉抽头,惊恐地跑掉,而大姐英勇打蛇的场景。还有年幼的自己听到老师们讲述蛇爬到床上同眠的故事,那曾是我童年最恐怖的事件。每次去公厕都要绕行,或则不敢正视,唯恐看到那个大礼堂满目的蛇。说来说去,没有被蛇伤,都是来自于他人的经验和故事。

想到这里有些释然,就想是不是可以和蛇共处。既然我不畏鬼魂,又何惧这弯曲的生命。

好吧,我选择带一把手电,择路而行。我不伤害你,你也不要来打扰到我,如果你有特殊的信息要给我,也请你用不恐吓到我的方式,如何?

住所的问题告一段落,工作又遇到瓶颈。原来说好的支持,信任没有了,所有的关系还是需要层层面对。想要去给予到孩子的爱关怀也输不出去,我需要面对这些管理者固守原有模式的抵抗。看看势单力薄的自己,我叹了口气。

李咏50岁而逝,我在一次预观未来时看到自己的寿命也不过50左右。李咏个性张扬,标新立异,却最后也屈服于规则。他死于癌症。我在想他有没有真正放下不能彰显自己的结果?癌症的起因很大程度是自恨与固执,那么李咏呢?什么样的心理成因造成这样的疾病?

下午我被告知安排好的心灵魔法游戏不能进行,原因是教官都出去办事,管理人太少,不安全。我不能理解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是什么样的不安全,他们有什么样的恐惧在看这批孩子?一个小时后我心空空的,没有孩子交流才让我失落。他们是来疗愈我的。我继续提出一对一咨询先期要求面谈的孩子,负责人果断拒绝了。还顺便关怀我说,我受了惊吓,休息下。

整个下午我的情绪起起落落,被剥夺,被遗弃的感受一再涌起落下。愤怒却又无处可发,无人可发……

我也感受了下昨晚的情绪,当有人对我的咨询提出质疑时,我也有受伤的感觉,我直接采取攻击与反控制,并且拉战线,求认可,今天突然看清了昨天的无意识行为背后的东西。 过往成长期需求没有被满足需求而造成的被遗弃,被剥夺的感受,让我的内在小孩接管我的情绪,认为我有生存危机,从而启动了防御系统,开始攻击和反攻。而事实是这只是学校出于安全的自保,与我的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当我看清的时候,我知道我内在空间又开始扩展,我可以允许更多更大的情绪进入,我也可以看得更深的成因。

红安的日子寝食难安,但当明月升起,太阳高照,雾露降临时,我的心便开始安在。虽然我畏惧蛇虫,但我却爱极了这块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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