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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蔷薇下的阳光
1.莲花池畔，初见之钟情
苏府内院办生宴，苏家小姐十八之生辰，苏老爷宴请四方客，尤其是文人墨士，苏小姐名为小婉，待字闺中，苏老爷明里是趁着小婉十八岁的诞辰，实则是给她选一个好夫婿了，女儿长大了，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可这个苏家小姐又独好那些文人的诗词，她虽好诗词，却也能琴棋书画，却独独不爱女红。
这一日，苏府上下，热闹非凡，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达官贵人纷纷前来祝贺，当然其中也不乏那些寒门学子，林风语便是其中一人，他一副书生气，虽穿得极为朴素，却一点也不失大雅，苏老爷将宴会设在府中的莲花池畔，兴许小女能在那里识得倾心之人……
那些文人墨士聚集在莲花池畔，偶有人款款道来些许诗词，整一个书香聚集的地方了，倒不像诞辰的宴会了。
“诸位，今日小女诞辰，老夫特邀请大家前来，待会，小女说有一些对诗来考考各位，不知各位可否赏个脸？”
“当然，当然，听闻苏小姐饱读诗书，在下正想一睹芳容呢。”有人说道。
“苏溪，去叫小姐出来吧！”
而林风语却一个人站在那些达官贵人之外，驻足在莲花池畔，不知不觉看着池中的莲花与那莲蓬，不经意脱口而出了一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手里拿着折扇，望着池中花，殊不知苏小姐已经来到了莲花池边。
“公子喜欢这莲花池中的花吗？”
听见一个声音，回头，撞见了那梦里的身影，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多谢苏小姐夸赞，在下只是一时兴起，来了一句，见笑了。”林风语弯腰。
“诸位公子，不如，小婉来出上句，各位来接下句，如何？”
众人见到了苏小姐的容貌，都被她那倾城之容吸引了过去，阵阵点头。
苏小姐背过身，看着这莲花池，“未花叶自香，既花香更别。”然后看向大家，似乎在期待着谁能接下句似的。
众人一会摇摇头，一会冥思着，一会又看着这满池的荷花，唯有那林风语笑笑，缓缓道来，“雨过吹细风，独立池上月。”手中的折扇摊开来，慢慢扇着。
小婉笑笑不语，接着道来，“ 棹发千花动，风传一水香。”
“ 傍人持并蒂，含笑打鸳鸯。”林风语对道。
“镜湖八百里何长，中有荷花分外香。”
“ 蝴蝶正愁飞不过，鸳鸯拍水自双双。”林风语又是对答如流，整一个对诗，其他人都成了风景，而他们俩，便成了这风景里最靓丽的景色，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然而苏老爷站在远处，看到小女与那书生交谈甚欢，心中不免有些气来，如此寒门学子，怎能与小姐对户？
末了，众人纷纷献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对诗怕是跟不上了，那么只能比礼物了，苏小婉只是瞥了一眼那些世俗的礼物，“苏溪，都收去吧。”
“是，小姐。”
“诸位公子，去前厅用餐吧。”小婉唤道，这都不过是客套话，她算是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了，她转向林风语，“公子，不知道您要送我什么礼物呢？”
面对苏小姐如此直接的问题，林风语一时间语塞，“在下……没有那么贵重的礼物赠予小姐，只有这折扇一把，如果小姐喜欢，便赠予你。”递上那折扇，却不敢多看她一眼。
“好，那我收了，这个我喜欢，我……还不知道公子贵姓呢？”
“在，在下林风语。”
“我叫苏小婉，你可以叫我小婉。”
“不，不敢当。”
“公子去前厅用餐吧。”说完，苏小婉便要邀请他去前厅与众人一起用餐，谁想林风语却拒绝了。
“多谢小姐好意，在下只是听闻今日苏家，苏老爷欢迎各位文人墨士前来吟诗颂词，便来了此，不曾想过叨扰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诶，公子这是哪里的话，父亲是给我庆祝诞辰的，公子怎能不用餐就走呢？”
话还没说完，苏老爷便走了过来，“小婉，赶紧去前厅招呼他们，我想这位公子既然不留下来吃顿便饭，咱也不能强留，对吧？林公子？”苏老爷的眼神，林风语自是明白的，他弯腰叩谢，转身离开。
“林公子，你等等。”苏小婉在莲花池边拿下一支毛笔递给他，“公子，这是我日日在莲花池畔写诗的毛笔，就此赠予你，谢谢你的折扇。”
拿毛笔上刻着苏小婉三个字，林风语接过，道谢，离开。
待他离开后，苏老爷便来了气，“小婉，你这是何意？莫不是你中意那寒门学子了？”
“父亲，小婉可是明白了，父亲今日是想给我选个如意郎君吧？父亲，小婉并无意于这些迂腐的人，这宴会你去招呼也罢，小婉就不奉陪了！”苏小婉转身离开，她实在是不喜欢那些人，都说自己会诗词，结果呢，一句也对不上。
“你！真是被你气死了！”苏老爷在后面直跺脚！
一池青花，只为那相思
宴会后的那几日，苏老爷不再让小姐踏出家门一步，他已经为他物色好了一户人家，城东王老爷，王老爷曾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而且苏老爷和王老爷也曾是旧时，如此一来，两户人家结为亲家也不是不可能，何况苏老爷告诉小婉，那王公子可是风度翩翩，这京城之中，当属王公子最具才华，那日宴会因为有事，才没有来。
然而，小婉却不以为然，“父亲，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和王公子都没有见过面，女儿不想就此嫁给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子。”
“小婉，那个穷书生不配你，你还是忘了他吧！”
“父亲，就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了吗？女儿不解，为何一定要门当户对呢？还是说女儿的婚姻是你前进的一颗棋子？”小婉第一次对着父亲发了火，“如果入侵执意如此，女儿当宁愿一生不嫁。”
“你，来人，没有我的命令，小姐不得出此院子！一个月后，王家自会来迎娶小姐，苏溪，给我看好小姐！”
“是，老爷。”
小婉没有反驳，不哭也不闹，只是日日坐在莲花池边，手握着那把折扇，摊开，合上，又摊开，连连的叹气，逢晴好的日子，她便端坐在池边的石桌，用莲花池水蘸着毛笔，一篇又一篇地写着，只为寄于那满满的相思。
紧紧半月时光，小小的莲花池内，原来清澈的池水微微泛着淡淡的墨色，莲花也被染上了那淡淡的墨色，苏溪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姐日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折扇，眼眶里不时泛着泪光，明明是对那林公子一见钟情了，可是老爷……
一日，她借口出去给小姐买点东西补补，老爷倒也没有多想，这半月来，他看到小婉只是坐在莲花池边发呆，只要一个月到了，嫁入王府后，他相信女儿会忘记那个书生的！
苏溪出门后，直奔寒门旅社，因为要想找到林公子，也只能去那里寻寻看，运气好的话，应该能够碰到。
旅社门口，果然瞧见了那熟悉的背影，只看他拿着书，默默地诵读着，想来是要考取功名利禄吧。
苏溪想都没想，跑过去，“林公子。”
林风语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小姐的丫鬟，“你？”
“林公子，小姐日日念想着你，莲花池的水都被她的墨水染上了淡淡的墨色，半月后，老爷要将小姐嫁到王府，今日我出来，便是想问问公子心中作何想？”苏溪明白小姐的心意，所以也就不拐弯磨脚。
“小生一无所有，唯有满腹诗词，可这有何用？小生自知配不上小姐……”
“林公子，我只要你的一句话，你喜欢小姐吗？”
“喜欢，那一眼，便对上了。”林公子看着天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好，公子如果真的喜欢小姐，那么苏溪希望公子能够阻止老爷给小姐安排的婚礼。”
“苏溪，我又何德何能去阻止这场婚礼呢？自古婚姻父母做主，门当户对，或许才是苏小姐未来的生活，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林公子，这些话苏溪不想听，你给小姐写一封信吧，如果要想断了小姐的念想，也请公子写清楚，如果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那些礼节呢？我不想看到小姐日日只是坐在莲花池畔，看着那折扇发呆。”
“好。”林风语拿出纸笔，写下了那日思夜想的寄托，他又何曾不想呢？可他不敢想，他没有这个能力，苏老爷也不会喜欢他这个寒门学子。
苏溪回到苏府之后，偷偷将这封信交给苏小姐，“小姐，你看看这个。”
小婉打开信封，泪水便滴落了下来，“苏溪，你见到林公子了？”
苏溪左看看右看看，点了点头，“小姐，切记，看完信定要烧毁，如果老爷发现了，一定饶不了苏溪的。”
“嗯，苏溪，谢谢你。”
“小姐，我看的出来林公子也爱慕你，可是碍于种种……”
“我明白，信中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以，苏溪，我要和林公子私奔。”
“私奔？小姐……”
“十日后我会偷偷溜出府，到时候希望苏溪你能帮助我。”
“可是，小姐，如果老爷知道了……”
“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小婉看了院内，只有她和苏溪，苏溪这才应了下来，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小婉将信回复好后让苏溪想办法交给林公子。
原来林公子的信中只是提到了爱慕小姐，并没有要和小姐私奔的意思，而小婉却执意这辈子只爱林公子一人，所以才萌生出了私奔的念想。
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婉和林公子来往的信件，终究还是被老爷给知道了，他一气之下，将婚事提前了，“小婉，你若再与那书生来往的话，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小婉跪在地上，“父亲，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这件事和林公子没有关系，都是女儿……”小婉知道那一刻，什么希望都破灭了。
十里相思，待嫁的年华
三日后，王家便会来迎娶小婉进门，小婉听到这个消息，趴在莲花池边，哭着，看着满池的青花，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入池中，“林公子，都是我不好，这辈子若不能长相厮守，来世定要与你生得一样的人家……”
可小婉不知道，王府也发生了一件事情，王公子竟然不肯娶小婉，“父亲，孩儿都没见过那苏小姐，怎能说娶就娶呢？孩儿的志向是为国效力，儿女私情暂时不想考虑！”
“混账，不管怎么样，三日后你要给我迎娶苏小姐，你知道，现在朝中恶势力在增生，苏老爷也曾是功臣，如若苏王两家联姻，对我们日后在朝中的势力，定是可以稳固的！”
“稳固稳固，父亲，你考虑过孩儿的想法吗？你考虑过苏小姐的想法吗？孩儿听说，那苏小姐已有心上人，孩儿怎能去破坏人家呢？”王公子倒也通情达理之人。
“此事已成定局。”
王公子摔了门走了出去，他去了苏府。
刚好苏老爷不在家，王公子径直走了进去，看到莲花池畔，一个女子靠在栏杆旁，便走了过去，苏溪看到有人来了，想去招呼，被王公子拦了下来，示意不要惊扰了小姐。
看来人的样子，应该是王公子了，苏溪是这么想的。
王公子就站在小婉的身后，看着小婉对着池中莲花发呆，“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却饱含着满满的相思……”他说道。
小婉回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人，“你是？”
“在下王安，王府公子。”轻轻作揖。
“王公子。”小婉作揖道。“小女失礼了。”
“苏小姐，这池中水，已被那墨水染上了淡淡的墨色，这一池青花，是否又寄托着你满满的相思？其实，我和你，如果苏小姐想要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就要好好把握住，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好好爱，那即使嫁了他人又如何呢？”
“王公子？”
“我会说服父亲取消婚姻的，苏小姐放心。”
看到这个第一次相见的王公子，小婉感激不尽，世间之人，真能如王公子那般善解人意么？
“苏小姐，如果想见他，就随我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出去，可以躲过你父亲的怀疑，如何？”王公子一语中的。
“多谢公子，小婉感激不尽。”再一次弯腰感谢。
王公子扶起小婉，带着她出了门，碰巧碰到苏老爷回来，苏老爷看着王公子牵着小婉的手走了出去，心底里一下子放下了，好在他也已经说服了那个林公子，那么这婚事看来，倒是……可喜可贺。
“苏伯父。”王公子鞠躬。
“王公子怎的今日来了？”
“听闻苏小姐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向父亲寻了借口出来，看看苏小姐。”
“好好好，苏溪，你就不要跟出去了，让他们年轻人啊，好好玩玩。”
“那伯父，我们告辞了。”
“好好好。”
看着这一对璧人离开，苏老爷的心啊，彻底放下了。
“王公子，多谢。”
“小婉何须客气，我啊，不会娶一个心里只有别人的女子，所以，我会帮助你。”
语气甚是温柔，谁想这王公子的心也开始暖了起来，是因为他也喜欢上这个女子了么？还是那一池青花旁泪眼婆娑的女子感动了他？
到了旅社，问了老板，老板说林公子已经退房离开了，“老板，林公子去了哪里？可否有书信留下来？”
“有，他让我转告你，不要等他了，他已经离开京城了。”
小婉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幸好王安扶住了她。
王公子带着小婉来到了一个亭子边，小婉坐在那里哭泣着，“定是父亲和他说了什么，王公子，他走了……”
“小婉，你先别着急，我去我父亲那探探口风，如此看来，后天，我们的婚姻要如期举行了……”王安若有所思地说着。
“公子明知我的心里住了别人，为何还……”
“小婉，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照常举行，切不能让他们看出了端倪，我会尽快查到林公子的下落，他应该没有离开京城，如果寻到了他，婚礼那天我会带你离开，让你和他一起离开这里。”
“可要是婚礼前都还没有林公子的下落呢？”
“不会的，相信我。”王安掰过小婉的肩膀，“相信我。”
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三日后，婚约如期进行，而，王公子并没有告诉小婉有没有寻到林公子的消息，他只是淡淡地笑着，那笑容里分明多了几分哀愁，小婉也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和他进行着仪式，她仿佛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结果。
送入洞房的时候，王公子将门紧紧关上，“小婉，快跟我走。”王安拉着小婉，从房间的一个密室内逃了出去，一路上，王公子只是拉着她，不语，直到来到一座寺庙前，看了小婉一眼，“进去吧，他在里面。”王安没有跟进去，他只是在外面候着，他知道林公子出家后，本来不想告诉小婉的，但是她看到小婉暗淡的眼神，只好带她来了这里。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苏老爷的意思，想来只有林公子遁入空门，才能彻底了了这段情。
小婉走进了庙里，只见那跪在佛前的男子，双手合十，正在念诵着经文，泪水顿时迷了双眼，跪在他的面前，“是不是父亲要求你的？”
男子抬起头，那熟悉的眉眼，顿时让他的眼眶噙满了泪水，“施主认错人了。”
“林风语，你知道的，我这辈子只许你一人，为何还要如此？”
林风语起身，“贫僧法号空言，女施主，你认错人了。”
小婉抱住了他，他挣脱不开，“林风语，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林风语颤抖着身子，“小婉，王公子可待你还好？”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个作甚，你知道，我只爱你。”
“小婉，我已遁入空门，你父亲说的对，或许这身袈裟可以让我把相思放下，对你的思念，我只能放在心底，小婉，王公子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希望你能和他幸福。”然后转身向后院走去。
小婉就这么跟着他一路往后院走去，后院也有一池莲花，池边挂着一支毛笔，那是她赠予他的。“林公子，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施主请回吧！”
“林风语，这是什么？”小婉拿起毛笔。
林风语不语，只是望着那满池的莲花，他又能如何，爱她，可是他给不了她幸福，不如遁了空门，把相思放下。
小婉拿起旁边石桌上的砚台，朝池里扔去，清澈的水，渐渐化了开来，形成了淡淡的墨色涟漪，“林公子，你真当能放下一切相思吗？你知道吗？你我相遇在莲花池畔，早已默许了对方，可为何还要执意如此，你就真的以为你遁入空门了，便能放下一切？我不信，我只知道，此生，如果不能与你长相厮守，何来的意义？公子若愿化为僧侣日日诵经，那我便化为池中莲花，日日陪你诵经。”说完，小婉想都不想，跳入了莲花池内。
林风语也跳了下去，前后只相隔一点时间，却寻不到小婉的身影，莲花池中，没了小婉的身影，也没了林公子的身影。王安循声来了此，想要跳下去，却被身后的方丈拦了下来，“莲花池，有灵性，若是世间真能容得下他们相爱，三日后，来这里，他们会回来。”
“方丈，此话何意？”
“天机不可泄露，公子请回吧，人世间的情缘，终究道不完啊，还望公子有心成全他们的话，便成全了罢。”方丈的意思王安终于听明白了，此莲花池，并非一般的莲花池，那小小的砚台，竟然染了全池，变成了淡淡的墨色，连那莲花也成了青花，他明白了，成全吧。
你若化作僧侣日日诵经，我便生死相依。
渡一池青花，成全一世佳人
王安最终还是解了缘，说服了父亲和苏老爷，三日之后，他来到池边，那满池的青花，忽然一瞬间全部开放，莲中竟然躺着两个人，正是林公子和小婉。
知道他们没事了，王安便悄然离了开，成全一世佳人，也许这是他最后能为他们做的了，没有人知道王安去了哪里，只听说，后来王安在战场上牺牲了，当然，只是听说，无人知晓他是否死在了战场，也有人说，他成全了林公子和小婉，却是用自己的性命换回的，因为他是莲心转世而来……
那日之后，林公子还了俗，终于与苏小婉在一起，他们来寺庙还愿的时候，看到那满池的莲花，再也没了往日的光芒，而是变成了一池青花，远处的方丈叹了一口气，“尘世间的情缘终究还是梦一场啊，他喜欢她，她却喜欢着他，兜兜转转，终还是成全了一对佳人，孤独了他。”
也许，那满池的青花便是王安，也许他死在了战场上，小婉心里只是默默地感激着这位王公子，成全了她和林公子的一世幸福。
“王安，小婉此生有负于你，来世为牛马，定来报答你的恩情。”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