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中庸自平和 －－贾平凹书画之浅见

--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长 楚水

平和不等于平凹，已经耳顺六载，而近从心所欲，不逾矩之年的贾平凹先生笔墨颐情，书画养性已非时日，估值至少也有三十年了罢。然而，散淡雍和之气，中庸致和之拙，非率以养真，天生朴素而能使之然也。需要一个过程，如人书俱老，老去的是时间，曾经沧海要为水，除却巫山还是云，这样才能进入平和之境，诚若平凹之如平娃，返朴归真，才能大道如水。

《时代中国》欲出版贾平凹书画评论专集，《贾平凹美术论》的作者杨青云先生约我也凑个热闹。我和平凹先生不熟，几次西安之行都阴差阳错，没有机缘。记得上中学时读其《丑石》。当时正值三十而立之年的贾君平凹，作品选入中学教材，不啻为同侪羡慕忌妒恨的荣誉。等我工作后再读其疯长的《废都》，多年来，一直纳闷其xxx⋯⋯此处删去多少多少字的创举，是真抑或是假？现在《金瓶梅》都可以出未删之版本了，如果，平凹先生能够自已编印少量未删本，供人研究或借鉴，也算有庐陵笑笑生之胆气之豪情，不然总让人怀疑，这纯粹是一种营销策划。记不清了，好像当时就有好事之书商，按图索骥，平凹先生删却之字逐一䃼上，还引起一段公案，让人在《废都》又隠隠约约感受到了另外一种骚动⋯⋯，废之于浮，不太应该是一都地精神。

我和平凹先生不认识。看照片绝对是憨厚朴实之人。文如其人而载道，经常听人赞誉其为人为文亦堪为楷模，让人敬重。观贾平凹先生之书之画，很容易让人想起另一位文化巨人－－丰子恺先生，师从弘一法师的丰子恺老先生有深厚的国学功底，据说，弘一法师著《书法史》时，子恺先生就一直帮助考证资料，所以，受益匪浅。又与朱光潜先生相笃甚驾，笔墨自然不同凡俗。或许这种不经意走过的途经，正是林散之先生去世前所感慨：

＂写了一辈子书法，到将死之时，才弄明白，书法全是靠学问养的＂

不自觉地践行与实践，大道天行，却异曲同工。观平凹先生的书法，祛火消躁，己近乎平和中庸。观平凹先生之画，大多重在传递与告䜣，主要倾向于表达，记不清了，好像曾有位作家苏叔阳在电影巜城市假面舞会》塑造了这样一个画家，就是一直想要画一个破碎的太阳，而且，还㝢意深远。又据说毕加索晩年的画是受了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影响⋯⋯，总之，画家之于贾平凹对世界的表达与表述，远远没有小说轻车熟路⋯⋯，用画表现世界，与世界对话，需要一个驾驽的过程，更需要祛火止痛。

笔墨中庸自平和，其实，中国书法才是最简单也最困难的艺术，简单就是可以直奔主题，直接表达表述自己的思想观点，所思所想，所感所受。而其最困难之所谓，如诗在功夫外，即一个人学问与修养的历练，非一朝一夕而能急就，是一个人的思想境界。书画之同源，、如板桥画竹，金农画梅，乃托物而言志也。今贾兄之平凹欲以画平天下凹凸之事，可能还需要一个过程。真正心理上的不逾矩，可能就是笔墨散淡至中庸，淡定致无为，大象无形，大言希声而不去表达与表述，故而，中庸也是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