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乞讨者思

慵懒的周日,起了个大早,准备去奥林匹克公园放风筝。着着急急来到五棵松地铁站,不知又是哪个大官过来看病,各个站口都是执勤的武警,走入地铁发现安检也变严了。正好公交卡里没钱了,就去吧台排队充值。在自助买票机旁看见有两个女人在交谈,她们都是穿着脏污破旧的衣服,面色发黄,很容易就知道她们来自偏远贫穷的农村。

以为他们只是在自助买票机上买票,就跳过他们排队买票了,也无意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

“你去哪?”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我去西单借钱,如果没借到就去募捐。”另一个穿着破旧的红色夹克的女人答道,言语中带着一丝羞愧。

听到这这段对话,我向后看去,才发现在女人的一米之外还有一个比较木讷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估计他们此行就是为了给这个正在酣睡的小男孩看病,旁边站着一个比较活泼的小女孩,或许小女孩还未完全明白他们的处境,围绕着行李箱转着圈,沉浸在自己的游戏里。在他们繁多的行李中我看到了一个捐款箱,箱子表面贴着打印好的文字“冤!黑心老板拖欠工资,现无力救助我的儿子,恳求大家帮帮我”,箱子上面用透明胶带缠了个遍,显然是为了保护文字不被损坏而长久使用。

听到看到这一幕,我的心紧了一下。如果我在路上看到他们的捐款箱,我是断然不会向他们施舍的,在我看来他们四肢健全,完全可以靠打工赚钱,没有必要用一个惨痛的故事来骗取大家的同情施舍,在我看来这种行为就是一种诈骗。记得在大学的时候,我还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孩子,在好几次面对恳求我的帮助的人时时,我都伸出了援助之手,往往事后才意识到那些都是骗子,我家境并不富裕,每当想到父母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就这样让我轻轻松松送给那些骗子,总是心痛。也正因为如此,我的毕业论文选题为职业乞讨是否构成诈骗罪,可知我心里对这些人的恨。在为论文找素材的时候,更是看到了许多乞讨的新案例,有故意把人弄残让其乞讨赚钱的,有利用弃婴乞讨而不顾弃婴死活的,有诉说着惨痛经历引得大家解囊相助,而事后穿着名牌隐身退去的...看到那么多乞讨的骗局,经历了那几次信任背叛,我已不再相信乞讨,每每看见他们,心里总是念叨一句,又上班了,心里对他们充满了敌意,因为我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蹂躏我的信任。

可是,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样的真切,他们是实实在在需要帮助的人,他们也是有着尊严的人。我意识到我可能错了,我平时遇到了那么多乞讨者,施舍或者不施舍无关紧要,关键是对他们的态度,我的冷漠无意中对可能真正的需要帮助的人的脆弱的尊严又给了一道凌辱。可是,面对这众多的乞讨者,找到真正的需要帮助的人又谈何容易。微信朋友圈里时不时转发着轻松筹的信息,每一条信息对应的是一个脆弱的家庭,我认为类似轻松筹这种方法较好一点,因为有许多人去证实这件悲痛的故事,而使得大家的爱心能够真正的用到实处。所以每次我都会捐一点,虽无大额,至少是一种心意,让可怜的人感受到人间的温暖。互联网的发展,也使得网上这种便利的募捐方式更为可行,而且面对红会丑闻,大家更愿意将自己的爱心直接交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但是这种方法也有缺陷,罗尔事件的发生,也使得大家对形成不久的网络信任有所降低,类似这种轻松筹的营利性质的软件,也使得善款的一部分并非用在实际的地方,虽然不能对这种软件过分苛责,但对他们1%的比例我还是有点咋舌,再者也有好多需要帮助的人并不会使用互联网,他们的苦无处诉说。

公益帮扶制度还不健全,这条路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可是病痛不等人,灾难不挑时,如何有效帮助到那些确实需要帮助的人,实在是令人头疼。

后来思绪万千,早已不在听她们的对话了,拿着手里准备充值的50元钱,琢磨着是否给他们一点心意,后来看到那个活泼的小女孩,还是不去触动他们脆弱的神经吧,愿他们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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