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孙园园

因为展厅的缘故,与孙园园共事了5月余。

倘若非常理智地官称孙园园为孙工,几乎反映不出她作为“食物链”最底端的窘境。人类告别野蛮社会进入文明时代后,像孙工这般羸弱的身材,几乎脱离了被拐卖的危险。可是部分人类并未完全摆脱精神的空白和灵魂的空虚,于是像孙工这样的人,总会变成很多人推诿责任和消极怠工的最后防线——一下午满屏皆绿的股市、或是不能拼凑出最合理的双十二订单,总能激怒某些人脆弱的神经并导致该器官病发,而后就是一个电话:“孙园园,你把某某某和某某某工作处理一下,这活儿比较急,你赶紧弄,我得回家,你加会儿班吧!!!”笔落此处,听着室外低沉的闷雷,我不禁推开窗户,把一方金属举过头顶,表示事情属实,不惧老天爷天打五雷轰的肆意妄为。

倘若非常不理智地爱称孙园园为园园,似乎有一些潜在的危险。园园的爱人是设备部汽机本体的技术员李超。超哥是一个技术流,现场工作举重若轻,信手拈来,扳子钳子锤子一干“兵刃”舞的飞起,就连发电机组都修的服服帖帖,修理个人还算是手到擒来。当然,超哥甚少流露儿女私情,尤其是机组C修期间,时值展厅工作也进入攻坚阶段,夫妻二人简直就是公司的牛郎织女,平日里见一面都难。园园加班比我晚是常态,以至于我竟发现她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相比一些人酗酒,她酗咖啡。那段时间,展厅的“金色荣光”五十余块奖状陆续摆放。看着因为背解说词在展厅不停自言自语甚至急的拍手的园园,以及满身油污且憨厚守候妻子下班的超哥,可以预见“金色荣光”的区域做的太“狭小”,却将变的更辉煌。

倘若非常不小心地错称孙园园为圆圆,容易惹来旁人的耻笑。有一次,在展厅小组的微信群中,我错将“圆圆”二字发出,一吃瓜群众当即指出我的错误,并质疑我的文凭是买的。我是一个介乎于死要面子和不要脸之间的人,说白了就是有些轴。当然,你们尽可以称呼我为轴呈,但是我很认真地告诉了吃瓜群众,“圆圆”二字无错,这表现出孙园园同志被工作绕的团团转的状态,是寓意深远的不朽代号。

因为加班,孙园园很少回家,虽然她住在生态城且有通勤班车。不回家并不表明她没有牵挂。孙园园每天都在筹谋着回家浇花。她说,我得对得起我的花们!我说,你也对得起“园园”二字,着实是一个勤劳的园丁。

与孙园园共事了5月余,看到她的工作状态和工作效率,自叹弗如与比学赶超的同时,她之前与之后的工作状态都不难去推断。我能做的,就是出于人性的呼唤不再把我的工作推卸给她,并写下一篇注定被很多人视而不见的破败文章,虚情假意地声援一下这个倔强的姑娘。她已经温暖了太多的人,真的不能给她太多温暖也无妨,让她把一些余温带回家,去温暖她自己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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