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这么久才发这篇，是因为文章首发在了微信公众号：石头墙
为了保留时间差，我就忘记在更新了。。。。
01
五月份我们搬了新的住处，大少在原本电视墙的位置安装了一块幕布，配上小帅，代替了电视的功能。
大概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我曾经幻想过有一天能实现这样一个场景：两个人，一条狗，手捧着零食，依偎在沙发上看我们爱看的电影。
没想到实现起来这么简单。
早知道就幻想年薪百万了。
网络电视的好处，在于逃离了电视台时间表的支配，想看什么看什么，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不必等待40分钟的广告，也不必在非黄金时间段无奈地看烂片。
但是选择太过自由的后果就是，无可选择。
过去的两年半里，我偶尔看看音乐类综艺和美剧，大少偶尔看看TVB，一起休息的时间，我们就在奇葩说、琅琊榜、伪装者里面来回打滚，重复了能有八九十遍。
到后来连琅琊榜也看腻了，不开火也不约会，整天靠外卖为生的两个人下了班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就尴尬了。
然后娘娘就用她的新剧拯救了我们。
02
最初的几集，我是兴奋的。
太精致，太高级了。从片头开始，整部剧制作精良不说，演员还一个两个三个都是口碑好的扛把子，一个让人反感的流量小生都没有。琅琊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爱惜羽毛的剧组了。
最惊艳的是看到周莹阴差阳错嫁给吴聘的那段，背景音乐陪着剧情跌宕起伏，每个人物都在自己的利益和心态上面反复推敲，情节环环相扣好像齿轮，紧密的节奏戛然而止在代替吴聘迎亲的吴遇空手而归那一刻。
明明是个人山人海的大场面，却好像大年夜里万人空巷。
死寂的场面如同湖水，被去而复返的周莹一声“我来！”打破了平静。从这一声喊震荡开来的水波，一层层影响到整个画面，爱而不得的王世均，五味杂陈的吴蔚文，不知所措的吴家兄弟，目瞪口呆的众人。
情绪蔓延到老爷大喊一声“起轿！”结束。
两个人一个外放，一个内敛，在拥挤的人群中心这一阵飚戏，让被楚乔传的糙制作虐得身心重创的我直接激动地哭了出来。
我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拍打大少的胳膊：“演得太好了啊真的太好了啊怎么可以演的这么好。”
实在可惜的是，原本以为它真如简介所说，讲述的是大义秦商的奋斗史，却最终掉进了玛丽苏的俗套。
你想倒卖棉花，于是关中之外的市场天灾难产，剩下的全被你一个破败的吴家东院垄断。莫非在周莹做棉花生意之前，关中没有棉商？
你卖土布，沈星移就跟着卖，为了堵你，胡咏梅开始转卖洋布，根基原本是药业的三大巨头集体改行，两位老爷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
洋布上市，逼得你远赴新疆，结果撞进了图尔丹的怀里，跳个舞就把几万两的土布全卖了，还拉了一个全国代理。
一个图尔丹，收了你和沈星移所有砸在手上的土布，供需相等，如此完美的市场，让人无话可说。
沈星移每路过一棵树，管它掉叶子还是掉花，都得停下来嘴角含笑满面思春。
赵白石每次见你之前都得默念大盘般若心经抑制自己的欲望，喝醉了酒走到衙门，鸣冤鼓前是你，庭审堂下是你，在错综复杂的官场刀口舔血，居然还有工夫满心满脑的都是你。
凶神恶煞武功高强的三寿帮帮主，三言两语就被策反成了你的马帮。
腰缠万贯眼界开阔的大富商图尔丹，见你两面就变成除了想你再不会干别的的忠犬八公。
十几本账本就能吓到干了那么多年财务的二爷。
八九件需要定夺的事情就蒙住了经验丰富的管家。
手上没有人的时候，所有学徒突然进化成满级英雄，吊打所有老前辈。
所有秦商，股份说送就送，满世界的送。张长青说错了，哪里有个人暴富，简直是先富带动后富。
大家好，我是周莹，我肤白貌美眼睛大，不拘一格又极具经商天赋，所有的男人见到我都拔不动腿，他们中有富二代，官老爷，大商人，潜力股。
我嫁入了家大业大根基深厚的吴家，结果吴家被小人所害，一举被官府封杀家破人亡。而我一笔生意就让家里恢复了过去的辉煌，据四叔说，比大哥在世的时候还要辉煌。
沉塘也弄不死我，因为暗恋我的沈星移有一支海豹救援队。
我不苏谁苏。
能撑到四十多集，真的纯粹靠着演员们的演技在吊着这口气。
03
是的，虽然情节可惜，但能看出来娘娘在这里面确实过足了戏瘾，完全就是在炫耀演技。
这部剧可以改名叫做娘娘的一百零一种哭法演示。
好吧好吧你们都是戏精，要是我勤快点愿意学学怎么弄动图，简直可以做个情绪表演演示全集。
私心单放一张我杏。
再私心放个千红姐姐。
04
张力这么足，每个人每个细节都有戏，看的我实在过瘾。可惜到后面情节越来越崩坏，不靠主角光环已然撑不下去。
说抢生意就抢生意，茶叶、布匹、药材，你能想到的全占了市场八成。
说赚钱就赚钱，年终结账，开口就是四百万两银子。
以及最让我上火的一句：我不想做的事，谁逼我也没用。
在现实里摸爬滚打的人，知道这句话实践起来有多么艰难，看不得你说得这么肤浅轻松。
我不介意你能管理好错综复杂的那么多事情。
我介意的是你连从手忙脚乱到游刃有余的过程都没有。
我不介意你有天赋有头脑能Think outside of the box。
我介意的是为了衬托你的头脑，把经验丰富的其他人都变成只知道一买一卖的白痴。
我不介意你过五关斩六将，能想出惊艳的办法解决问题。
我介意的是把现存所有的市场营销方式都变成你的发明。
我想看艺术处理过的现实，而不是傻白甜的魔幻。
是了，你可以说电视剧嘛就是为了娱乐，哪来那么多真实。
但我希望每个生产内容的人都能有点艺术家的气质，不要盲目迎合。
像奇葩说，像大宅门，像87版的红楼梦。
总想着迎合市场，总摆脱不了低级的命运。
这届观众不行吗？未必。观众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但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