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选择

——萧条使人们相信资本主义有毛病,战争使人们相信中央集权的政府是有效的。


记得很久以前背《论语》的时候,书里有一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

用大白话翻译就是,丫的,宁愿穷也要拉着大家一起穷,看到有人先咱们一步富起来,心里就特不痛快;宁愿没钱花也不要整天价的提心吊胆。

这种论断大有追求结果平均的意味在里面。

“推动结果均等的道德热情,大部分来自一种普遍的信念,即认为一些孩子仅仅因碰巧父母有钱就比其他孩子优越是不公平的。”

这种情况无论在哪个社会都存在,而且事实上,或许在任何一个社会这种情况都不可能被消灭,无论是参考过往的历史或者是考察当下社会,还是预测未来的人类世界。这种由于继承而产生的优势显然是不那么公平,但问题在于,这种不公平的现象是否合理呢?一个学生因为拥有更高的学习成绩而获得更多机会与资源,会有很多人跳出来对他/她进行口诛笔伐吗?显然大部分人不会认为这是对他人不公正的,那么为什么当问题变为,一个学生因为父母或者家族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或者更多的财富而获得更多机会与资源时,很多人会羡慕嫉妒恨呢?任何人都有权在不侵犯其他人正当权利的情况下把自己的财富处以其自认为合理的处置。难道只应该允许个人将自己的财富挥霍在自己身上,而不允许其将财富花在为自己的后代提供优越的条件上面吗?

继承有多种形式,可以是继承父母的银行存款、固有资产或者家族企业,也可以是继承父母的美貌、才智或者商业头脑。人们似乎习惯于对财产继承比天资继承有着更多的诟病与责难。如果有一天人们拥有了可以修改决定人类才能的基因的能力,我很怀疑,为了绝对的结果均等,政府是否会以法律的方式剥夺子女继承自父母的某些优秀基因以便其基因和普通人差得不那么多。

实际上,当政府变得越来臃肿时,无论它的初衷是什么,它都在逐渐褫夺个人自由选择的权利。每天多少与我们息息相关的重大决策是在我们没有参与的情况下被一批对我们的利益毫不关心的人所决定的。

假设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我们90%的人都赞同自己纳税来帮助处于底层的10%的人。第二种情况是,我们80%的人投票赞成让处于最上层的10%的人纳税来帮助处于最底层的10%的人。第一种情况与追求机会均等和自由的信仰是一致的;而第二种情况是“由B和C来决定D应为A做些什么”的著名事例,它追求的是结果均等,与自由是完全对立的。

虽然弗里德曼把Socialism和Centralism混淆起来看的做法可能有所偏颇;但是一定程度上,追求彻底地否认私有的公有制或者绝对的平均主义分配的实现很可能是一个陷阱。它会遇到两个显而易见的难题,即信息不对称与缺乏激励。如果人人的所做作为都不会使他/她自己或者其后代的处境变得更好或者更差,那么除了处在特权阶级的掌握着利益分配的权利的少数派而言,世界会是美妙的天堂以外,对于构成整个社会主体的绝大多数人而言,整个社会必然是像炼狱一样可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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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华中科技大学

2016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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